凭楚风御小仙级初期和紫鸢小仙级中期的实力根本撑不过王羽十个回合。眼下他不仅修为跌落,重伤未愈,更是真元被克制,真气又枯竭,就算紫鸢能起身,二人也不可能再用出流沙剑。若王羽真动起手,恐怕自已一招都难顶得住。
王伯道:“你我师出同门,若今日你将徐家的算盘告知于我,念在往日恩情,我可以放你一马。”
闻言,徐印山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狂笑,却不小心牵动伤势,“哇”地一声又是喷出一口鲜血,他抿了抿嘴角的鲜血,鹰勾眼中满是怨毒,怒道:“少惺惺作态了王羽!你还敢提同门?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也别想搜神,我的神魂内有老祖的禁制,除非老祖亲临,否则你别想知道任何东西。”
良久,王伯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徐印山,往事如烟,涌上心头。
……
“你就是师父前几日新收的小师弟王羽吧。你怎么在哭啊,谁欺负你了吗?”
“呜呜呜…“
“你别光哭啊,你倒是说说发生什么了?”
“呜呜…天脉弟子说我是个不能修行的废物,只配一辈子做下人。”
“什么?!敢侮辱我地脉弟子?!你告诉我是谁?三师兄给你报仇!”
“呜呜…算了三师兄,他们说的没错,这些时日和我同期的弟子天资高的已经摸到了初窥的门槛,最差的也有了感悟,而我什么都不会…呜呜…”
“哈哈,我道是何事,我花了几年才迈入初窥,现在不依旧在宗门横着走?重要的不是过去,是未来。”
“呜呜呜…”
“哈哈没事了小师弟,你告诉三师兄,是谁人辱你?”
“算了三师兄,他们都是初窥后期甚至是小成级修士,我们还是别惹事了。”
“哈哈哈哈哈,区区小成…走了小师弟,去大闹一场。”
“唉?三师兄?你放我下来三师兄?!!”
……
往事如烟,望尘莫及。
“三师兄,你还有遗言吗?”
王伯沉声道,声音中夹带着一丝低落。
听到“三师兄”三个字,徐印山本是虚弱的身体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拳紧握,嘶吼道:“住口!不准叫我三师兄!我没你这种冷血的师弟!”
说罢,徐印山一把扯住王伯的衣领,本是黯淡的双眼此刻怒火直冒,他口中还在不停地咳血,但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弱。
王伯眼神复杂,内心五味杂陈,他没有反抗,任由徐印山扯住自已的衣领。
“大哥!”
收拾完徐家真人级高手残党的尚临天几个飞身赶来,见徐印山竟扯住王伯的衣领,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
王伯只是使了个手势示意他不用插手,同时微微一抬手,封锁了白幽花附近的空间,白幽花内的楚风御“啊”地一声惨叫,猛地喷出一口血雾,这一行为彻底断了他所有逃跑的后路。
一旁的紫鸢此时也已起身,正欲催动真气挥剑出手,却被宁澈拦下。
“紫鸢姑娘,大局已定,请收手吧。”
宁澈语气平和,嘴角溢血,清秀的脸上一个大大的巴掌印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原来在袋子掉落的那一刻乾坤袋的法相世界便已解除,宁澈正好在紫鸢附近出去。紫鸢本就想趁着在虚空俯冲而下不易被人察觉,偷偷把乾坤袋扔到山下好让宁澈离开,但没想到王伯突然突破打了她个措手不及,乾坤袋非但没扔出去,还掉落在自已身边。
宁澈看着昏迷的紫鸢,想到她之前对自已的种种,于是心下一横,运足真气为她疗伤,但他一个初窥境中期的修士真气又怎会足够?宁澈一个照面便险些真气枯竭,好在宁澈及时收手才保住性命。通过照面宁澈也明白了,她只是真气流窜,加经脉受损导致昏迷,并不是真气枯竭而致。
宁澈焦急之际突地想到自已从宁家带出了不少醒神丹,大喜的同时喂紫鸢服下,但不知是不是药力不足导致她还是一直昏迷,索性心一横,将一整瓶醒神丹全部给紫鸢一同服下,这才方见好转。
紫鸢刚一醒来就见宁澈搂着自已喂丹,登时心跳加速,羞恼至极,蓦地双颊酡红,下意识“啪”地一声打了宁澈一巴掌。虽然没用真气,但也直接把宁澈打飞了出去,顿时心中大惊,懊悔不已,一个闪身接住倒飞出去的宁澈,想要开口道歉,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急得贝齿紧咬红唇,双颊晕红如染,凤眼不敢与宁澈对视,气的宁澈大骂道:
“你个疯女人,我救了你,你居然恩将仇报,差点一巴掌打死我!打完人还不道歉!你…”
转念一想,生怕紫鸢生气,一个念头杀了自已,当下只得强忍怒气闭嘴。但心中依旧怒火直冲,怒惧交加,难以抑制。
而紫鸢听了宁澈的话,心中不怒反笑,心跳砰砰如撞,嘴角泛起一道淡淡的笑意,本是寒冷如冰的眸子此刻竟如春水般化开。
同时,尚临天见宁澈突地出现,心中又惊又喜,见他安然无恙,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走上前本欲询问,却见他在救治紫鸢,心中虽恼怒困惑,但还是忍了下来没有打扰他,想等宁澈起身再做询问。
之后见二人关系如此密切,又是“打闹”,又是“嗔骂”,心中不由得怀疑宁澈是不是和这冰女人有一腿。于是把憋气中正在喝潭水的宁澈拉过来追问,闻言差点没给宁澈一口呛死,尚临天还满是欣慰地道:“好小子,出息了。你若能把她追到手,那可是大功一件,我宁家以后进军大都城都不是没可能,这么年轻的仙境高手,日后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
宁澈满脸无语地看着尚临天,眼神略带鄙夷,仿佛在说,你行你上。
……
另一边,徐印山厉声道:“你知道吗?我不恨师父让你做他的接班人,也不恨你后来修为比我强,更不恨你和小师妹在一起。但我恨你对待小师妹的态度!”
“她是你的妻子!她死了你居然无动于衷!你还是不是男人?!”
徐印山几乎是声嘶力竭,眼中的怒火仿佛下一刻便要冲出眼眶,直欲吞没王伯,就连将要吐出的血沫也被他一口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