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师就在不远处，当着两班同学的面，程伽不好发作，只能默默忍受。
折磨得腻了，白野的手离了她的腰，巡视他人动作。
程伽直起身时，腰都要废了。
“大家做的不规范，不标准，重新做一遍！”
绕了一圈，白老师不甚满意，语气严厉地要求。
没办法，程伽只得重做，好在这一次，白野没有盯着他们，去了体育馆。
第二遍结束，程伽眼冒金星，骨头发软，在高萌萌的搀扶下，回到遮阳棚下。
“卧槽，白野也太不是人了，都按红了！”
高萌萌查看她校服下的后腰，白皙的肌肤上红了一圈。
“他真是你男朋友吗？还是，你是m，他是s？”
程伽，“……这种离经叛道的话你也讲的出来？行了，看书吧。”
取出口袋里的册子，程伽认真翻阅。
高萌萌纳闷，“诶，我记得，程柔方才也是去的体育馆，白野半天没回来，你就不担心，程柔对他做些什么，不去看看？”
程伽手捧册子，淡然道，“程柔一米六二，白野一米八八，程柔能对他做什么？要说做什么，也是白野对她做什么吧？”
“靠！”
高萌萌被她的淡定给折服了。
“我相信白野对你一颗真心，可是架不住程柔骚啊，再说，是人，吃惯了山珍海味，还想尝尝咸菜呢，你就真的完全放心他俩？”
“说实话，出于情感，我是有点不放心。”
程伽坦言。
“但理智上，我必须放心，人与人的交往，最重要的就是信任，退一万步讲，白野真的看上了程柔，腿和眼睛都长在他身上，我总不能绑了他。”
“话是如此，你也太大度了。”
高萌萌托着下巴，陷入畅想。
“我要是有白野这样的男朋友，他要是对别的女的多看一眼，肯定会忍不住绑了他，小皮.鞭，口.塞.球……”
内容越说越变.态，程伽不堪入耳地打断，“停，闭嘴，看书！”
……
体育馆器材室。
白野一进门，身后的门便被反锁关上。
他疑惑地扭过头，程柔“欲.求不满”地抵靠在门板上，眼神迷离，嘴巴微张地叫着他，“白哥哥～”
声音柔婉动听，几个词转了十八个弯，白野顿觉恶寒。
程柔不知廉耻地扑进他怀里时，被白野一把钳制，嫌弃地扔到柜台上。
柜台边缘锋利，没有做包边处理。
程柔裸.露在外的手臂擦破了皮，渗出血珠。
她吃疼地倒吸一口冷气，不满质问。
“白野，我到底哪里比不上程伽？脸，胸，身材？上次你给的答案，我不满意，因为无论哪一点，我都远胜于她！”
白野不明白她哪儿来的自信，三观不同，懒得和疯子掰扯，他收拾篮球网球网球拍，往小推车里装。
“白野！”
心爱之人不理她，程柔心里受到莫大的打击。
她取出手机，播放上午的视频。
里面传出程伽嚣张阴沉的喊话声。
“哦，还有想追白野的，说我烂货配不上他……”
从未听见程伽如此恼火的发话，白野停下手里的动作，一把夺过手机。
视频从头播放。
程伽面色阴鸷地放狠话。
“哦，还有想追白野的，说我烂货配不上他……你们这些嚼舌根的人，也不照照镜子，就算脱:光了站在他面前，白野咽一下口水，都算我输。
……
管好你自已，校服拉链拉高一点，别他:妈整天在我家白野面前卖肉！”
原本完整的录音，被程柔恶意剪辑拼接。
将程伽塑造成一个不折不扣，满口脏话，素质低俗不堪的小太妹形象。
白野面色严肃凝重。
程柔心中爽到了极点。
她就知道，白野没有见识过程伽小太妹的一面。
男生都喜欢软乎乎的女朋友躺在怀里撒娇卖萌，哪里会喜欢阴暗偏执的一面？
“白哥哥，这才是我妹妹的真面目，你平时都被她的伪装色给骗了！
她阴暗偏执的一面，把全班同学都吓坏了！
她还威胁学委和大家，警告我们不要向老班告状呢！”
程柔委屈巴巴一副泫然欲泣的姿态。
白野看完，默默点击视频删除。
“嗳！”程柔想制止，来不及了。
但是，她至少让白野看清了程伽的真面目。
“白哥哥，和她分了吧。”
程柔压了压疯狂上扬的唇角。
“不是说，不准再叫哥哥吗？”
白野烦恼地将手机丢给她。
“嗯？”程柔隐隐约约意识到不对劲。
白野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我家伽伽说的不是事实吗？校服拉链拉高一点，别他:妈整天在我家白野面前卖肉！”
白野将她的校服拉链，拉到顶端。
程柔脸色难堪，青如猪肝。
她想不通，为何程伽都是这般人了，他还在替她说话？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白野转身，继续收拾运动器材。
程柔憋屈的情绪达到了顶峰，反正现在没人，她可以大胆做自已，深呼吸一口气，程柔没脸没皮，从背后环上白野精健的腰。
男人灼热的体温，热的她想落泪。
这就是妹妹一直以来拥有的温度吗？
太幸福了。
不等她好好感受，一只手，强势地将她环在腰间的手，一指节一指节地掰开。
程柔眼含泪花，咬着牙问。
“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白野眼带笑意地招招手。
程柔心中一动，以为他改变了心意，踮起脚尖。
白野附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
“因为我怕脏，不想干千人骑万人操的烂.货。”
像是一支疾驰而来的箭羽，射.进程柔的心房，将她的心口伤的鲜血淋漓，她的脑中嗡地炸开，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野。
他怎么知道，自已私生活很乱，和许多男生睡过？
一瞬间，她怀疑白野是在诈她。
她浑身发抖，微笑道，“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还是雏.儿呢，没有和任何人睡过。”
“陈晨、金萧、梁峰、刘志明……”
白野漫不经心说出的每一个名字，针尖般，狠狠地扎在程柔心头。
“够了，不要再说了……”
程柔只觉得难堪痛苦。
“我和他们，单纯肉.体上的鱼.水之欢，其实对他们没有感情的，因为不清楚自已能够活多久，也许明天就会死。
一晌贪欢，纵情摆脱痛苦，摆脱对于死亡的恐惧，白野，你会理解我的，对吗？”
程柔伸手触摸他。
白野眼中含笑，冰冷地拿开她的手。
程柔双唇颤抖，扪心自问，这个理由，她连自已都说服不了。
她就是不知廉耻，私生活不检点。
难以忍受心爱之人讥笑的目光，程柔打开门，满脸泪水地冲了出去。
速度太快，甚至都未发觉，门外墙边站着的程伽。
因为白野迟迟没有将运动器材送到体育场上，程伽被大家派为代表，过来查看情况。
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看到俯身收拾运动器材的白野，程伽抬手轻碰男人的腰。
却遭到男人猛地掣肘。
“滚……”后面的话被堵在喉咙里，白野惊讶地看着吃疼的程伽，急忙松开，心疼吹气，“乖，疼不疼？”
“手臂都快折了，你说疼不疼？”
程伽痛的眼冒金星，被白野抱在怀里，靠在椅子上。
“你跟我姐聊什么了？这么激烈？”
都这个时候了，程伽还不忘打趣。
“你说聊什么？”白野头疼的紧，“无非是她追我，我拒绝。”
程伽挑眉:“我可看她哭了嗷，你用什么理由拒绝让她泪流满面？”
白野垂着眼，沉默震耳欲聋。
“说啊。”程伽催促。
答不上来，白野坏心地捏她的腰。
“啊！混蛋！”本来做体前屈的腰就疼的快散架了，被他一捏，程伽疼的要跳起来，气不过，狠狠地对着他的胸口来两拳。
程伽:“你故意的！”
“嗯，我故意的。”白野深深地覆上一吻，一呼一吸中，尽是她清冷的栀子香，“目睹你做伸展运动，我莫名产生了冲动，想要对你狠狠冲.刺一番。”
“啊？”程伽张口结舌，“这也太秦.兽了。这就是你一直压我腰的理由？腰都快被你压断了！”
“嗯，外面没压成，这里可以吗？”白野指尖灵活游走，伸向她的校服下摆。
“别闹！”程伽推了两下没推开，身体发软，也就任由他胡作非为了。
两人腻歪了一阵，程伽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许是许久不见他们踪影的同学过来了。
“快松开！”程伽推他。
埋在怀里的白野死活不松，程伽急得要飙脏话。
最后一刻，他才慢悠悠地吐出。
程伽顾不得里衣，忙把拉链拉好。
“答应我，以后别一个人独自承受一切，成么？”
玩心极重的白野突然正经地冒出来一句。
程伽眼角湿润了，她知道白野说的是早上的事。
“我答应你。”
“一言为定。”白野伸出左手尾指。
程伽被他幼稚的孩子气逗笑了，伸出尾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