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柔被她脱口而出的污言秽语震惊到了!
不敢相信,平日里低声下气近日时有反常的妹妹,有一天竟对她喷出如此脏话!
她震惊地张了张口,想要指责。
程伽却浑不在意地恣意一笑。
“是不是觉得很吃惊,我竟也会对你十分不客气?
程柔,放尊重点我叫你一声姐姐,若你再像狗皮膏药缠着白野。
别说淋浴间了,他家我都照样进出!”
嚣张地放完狠话,程伽在她的目瞪口呆中潇洒离去。
九月底,热如流火,蝉鸣嘶嘶。
一月一次的摸底考试转瞬即至。
“白哥哥,好好考,考场上不准睡觉。”
考前,程伽特意拎来一罐冰镇红牛,低温的罐身凝着水珠。
白野的黑眼圈一如既往的重,指尖抚摸着冰凉的瓶身,唇角扯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比个赛吧,总分排名我在你之前,你答应我一件事,你之后,你答应我一件事。”
“没问题!”
程伽一口答应,她自信,自已的分数绝对在白野之上。
高强度的各科考试两天内全部结束。
大家都累瘫了。
好在考完就是国.庆节,可以放松一段时间。
“假期有考虑去哪儿转转吗?”
程伽十分期待与他的假日之旅呢。
白野垂着细长的睫毛,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恐怕没时间,家里有事要处理。”
“哦?”被拒绝后淡淡的失落感弥漫心头,她以为白野会早就筹划好一切给她惊喜呢,是她期待太高了。
是啊,大家都有自已的生活,重心不能绑在别人身上。
只是,什么事,需要处理七天啊?
不想在白野面前树立烦人精的形象,程伽忍住心中困惑,微微一笑。
“没事,我理解。”
放假的第一天,程伽因为夜里思虑过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导致第二天头脑昏沉,恶性循环在家补觉。
程柔本以为她会和白野成双成对,趁着假期秀一波恩爱,结果程伽闭门不出呼呼大睡,怀疑二人是不是忽然间分了手。
带着疑惑,程柔剖开西瓜,切起果盘。
母亲吕艳上手准备拿一块,被她出声阻止。
“妈,这是给妹妹吃的。”
“妹妹?”母亲惊愕地下巴要掉到地上,几日不见,怎么亲生女儿给程伽切起水果打起杂来?
程柔解释:“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放心,妈,我没有沦为她的小跟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母亲:“哦。”
女儿没变,她就放心了。
目送女儿端着果盘敲响门,几分钟后,女儿喜滋滋地出门,她便猜出,女儿又扳回一局。
“怎么样,你跟她说了什么?”
“不方便透露,总之我爽了。”
程柔兴奋地回到卧室。
白野帅的惨绝人寰,迷妹无数,假期不会没人约,借口家里忙,无非是不想和程伽待在一起,说不定真分了。
带着一丝希冀,程柔给白野发去一条约会信息。
程伽睡眼惺忪中收到高萌萌的电话。
“伽伽,听白野说,他家里有事,不能陪你,担心你闷在家里,叫我陪你出去玩,他给我转了两千块钱,伽伽,我马上到你家门口,开下门。”
“啊?”一口气接收到大量信息的程伽瞬间清醒,等回过神明白情况,门已被咚咚敲响。
“谁啊?”母亲前去开门,迎来笑盈盈的一张脸。
“阿姨好,我是高萌萌,程伽同学,来找她玩。”
高萌萌客气地打招呼。
“哦,是萌萌啊,进来吧。”
吕艳对她有些印象。
屋内,苦守短信的程柔,听见动静急不可耐地出门,在见到来人是高萌萌后,无精打采地拉着张脸。
“怎么是你?”
“是我,不欢迎我吗?”
高萌萌笑嘻嘻道,“还是说,你在等谁吗?”
“没有。”当着母亲的面,程柔不想透露太多信息,父母的眼里,学习永远摆在第一位。
高萌萌来到卧室,程伽神色慵懒地穿起外套。
“真是,来之前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哎呀,这不是担心你打退堂鼓,故而没有事先通知你吗?”
高萌萌拿起叉子,尝了一口切好的西瓜,“好甜!你切的?”
“不是,我姐。”程伽轻描淡写。
“哈?程柔?”高萌萌惊讶地捂住嘴巴,“我没听错吧?”
“没有。她捧着果盘进门,问我怎么没有和白野出去玩。”
程伽萎靡不振地回答。
高萌萌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想套你的话,不过白野可能真的有事,不然也不会叫我来陪你。”
“也许吧。”这件事上,程伽不愿多想,“对了,白野转你的钱,不许用,咱们随便逛逛就成。”
“呦!还没结婚呢,就想着为未婚夫省钱呢?”
高萌萌笑嘻嘻地打趣。
“听你的,我不用。汀香路新开了一家恐怖医院主题的鬼屋,据说吓人的狠。
里面还有不定时出现的兼职小哥哥,帅的让人双腿发软,去看看?”
“再帅,能有白野帅吗?”
自从心里住了一个人,程伽眼里便再也容不下别人了,七天小长假,白野竟抽不出半天的时间陪她,更让她心神恍惚。
“哎呀,去看看嘛,闷在家里也没事,白野可三令五申,一定要让我带你出去转转呢!”
高萌萌抓过她的手央求。
程伽被她晃得头晕:“亲,我没说不去。”
难得的休息时光出来放松放松。
出租车上,程伽昏昏欲睡,高萌萌捧着抖音里鬼屋的小视频,激动得吧啦吧啦。
“网上流传的小视频,看不清兼职小哥哥的真容,但是,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感受到没?”
“嗯?”程伽懒懒地扫上一眼。
低像素的阴暗画面里,身着染血白大褂的兼职帅哥,微微倾身,靠在手术台前。
他的双眼蒙着朦胧轻柔的白纱,睫毛修长,鼻梁高挺。
修长的天鹅颈上,绑着一根黑色项.圈皮带,因为遭到拉扯磨损,雪白的颈上点点梅花红痕。
他指骨修长白皙,玩世不恭地玩转锋利的手术刀。
猩红的舌.尖挑.逗般地舔舐刀刃上的鲜血。
仿佛舔舐的不是刀刃,而是手术台上玩家的皮肉。
程伽被这一幕震撼到了。
这他喵的也太欲了。
程伽:“司机师傅,可以快点吗?我加钱。”
高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