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散发出淡淡的沉香味!

家具摆设珍贵奢侈、古雅大方。

花草摆放,错落有致!令人赏心悦目!

想到外面正在建造的假山池塘、亭台楼阁,云芯突然觉得,这里与宁亲王府的建筑十分相似。

看来安景昭是打算在这里安家了!

西南边陲之地与中原不同,山高谷深,丛林茂密,河流众多。

昼夜温差大,白日温度过高,夜晚湿气太重。

云芯坐了一会儿,稍感不适,赶忙冲了一杯空间自产的灵蜜,喝下后才感觉缓解了不少。

随手带出几个水囊,喊来梅朵,“把这些药水倒在井水中。”

“回王妃,新城还未建全,水井尚不能使用,咱们所用的水都是从外面山里运来的泉水。”

“那就先兑到小厨房的水缸里吧!”

“是。”

待安景昭回来,云心正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

男人心疼将她抱到床上,云芯迷迷糊糊道:“桌儿上给你留了蜂蜜水,快喝了它!有助睡眠!”

“好,你快睡吧!”

见她不再出声,果然睡着了!

安景昭走到桌前,端起爱人为他留的蜂蜜水,放到鼻尖闻了闻,香气扑鼻,甜进了心窝里!

几口下肚,浑身舒畅,好似之前的胸闷,都不复存在了!

小伍兄妹,一路疲惫,没吃晚饭就早早睡去。

次日一早,暗雷给他们放了几天假,两个孩子迫不及待,带了几块糕点,抱着大圣到城中玩耍去了。

梅朵等人知道城中没有危险,便由着他们去了。

两孩子异常兴奋,一点不知疲倦,天黑才归家。

许是累狠了,晚饭也顾不上吃,倒头便睡。

大圣则缠着云芯吃了一篮子水果,这才消停。

转过天来,兄妹俩反常的睡了个懒觉,窝在房中,萎靡不振,食欲不佳。

就在大家以为他们是疯跑累的,休息休息就好的时候,两孩子开始出现恶寒发热、周身酸楚、疼痛、呕吐、腹泻等症状。

这下,梅朵几人才知道他们生病了,赶忙禀报王妃。

云芯匆匆赶来,细细为他们诊脉。很快,写下药方。

“梅朵,按方子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用小厨房的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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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中很多负责盖房子的泥瓦匠,也开始出现类似的症状。

还有刚刚赶来与安景昭汇合的一批下属,也出现了胸闷气短,头痛无力的症状。

云芯没有轻易使用灵泉水。

毕竟,只有对症下药,若她不在,城中的大夫,也可医治。

刚好暗风夫妇与接到飞鸽传书赶来汇合的韩老太医半路相遇,一块到达边城。

韩老不容休息,便马不停蹄,到病患的住处,为大家诊脉。

大家以为是扬州沾染的瘟疫,把这群人全部安置到一个大院子隔离开来。

一个个戴好口罩面巾,院子里外也撒上生石灰粉。

饮食、粪便都做了相应处理。

云芯来到时,连连点头,这些人的处理方式值得称赞。

见韩老太医正细心诊脉,阻止了其他人行礼,静静站在一旁,默默观察。

待老者收回手,这才上前施了个福礼,“师父!”

“哎呀,不敢当,不敢当!”韩老连连摆手。

云芯笑道:“这声师傅您自然当得,经扬州城治疫一事后,咱们师徒的关系也无需再隐瞒下去了!”

韩老手捋胡须,“能得王妃这般聪慧、善良的徒弟,倒是老夫占了大便宜了!”

转而问道:“依王妃看来,这些人到底是何病症?”

“不瞒师父,府中有两个孩子已经发病,症状与这些人相差无几,徒儿以藿香为主,加以配伍。”

说到这里,从袖袋内拿出药方,“师傅,请过目。那俩孩子在服药后已有所好转,所以徒儿敢肯定,这些人是得了湿暑之症。”

韩老哈哈大笑,“不错,不错,难怪一路以来,老夫听到最多的便是人们称颂您神医王妃,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说罢,将方子递给身旁的医者。“照方抓药,三日后,这里的病患就生龙活虎了。”

医者满脸喜色,“是,多谢王妃,多谢韩老。”

与此同时,云安朝堂之上。

安明旭一脸严肃看着弹劾的大臣,半晌才开口:“皇叔对我朝忠心耿耿,岂容尔等污蔑!拖出去,斩!”

“皇上!万万不可!宁亲王若无反叛之心为何变卖家产,收买民心,如今天下百姓只知宁亲王与神医王妃,这分明就是宁亲王夫妇的计谋,皇上要早做打算,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呀!皇上!”一位老臣跪到大殿中央,挨着先前那位大臣,痛心疾首道。

这时又一老臣出列,“皇上,臣听闻云安西南突然出现一股势力,而宁亲王夫妇游历路线似乎正是前往西南方。”

安明旭怒不可遏,“朕如此信任他,没想到他却早早做出此等谋逆之事,朕错看了他!依刘卿之见,该如何是好?”

“臣以为,不论那股势力是否归宁亲王所有,都应派兵围剿,否则,待他们崛起,便会成为云安最大的威胁!

臣举荐幽州尹将军带兵前往,此人有勇有谋,且有作战经验,定会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臣不同意,那尹将军曾与宁亲王共同退敌,若二人早有勾结,派他去岂非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最先弹劾宁亲王那位大臣提出反对意见。

这时那位阻止皇帝,杀他的大臣道:“老臣倒有个破解之法,首先,带兵人数不宜过多,两万兵士足矣!其次,派个监军一同前去,以约束尹将军,若尹将军包庇宁亲王,或有跟随反叛之意,可命监军将其就地格杀。”

“好,就依严侍郎之见!朕看这个监军也不必另派他,就由严侍郎出马吧!”

严侍郎没想到,这个差事最终竟落到自己头上,可皇上已经指定给他,也无法推脱,也只好领旨谢恩。

太后闻听此事,匆匆前来御书房。

安明旭赶忙上前搀扶,“母后,您近日身子不爽利,有事让人通传一声,儿子前去给您请安。”

太后急切问道:“皇帝,你可是派人去围剿你皇叔了?”

安明旭皱眉,看来自己身边,有慈宁宫的眼线。

“母后稍安勿躁,那是不是皇叔还两讲?只是突然出现一股势力,儿子担心会威胁到边境百姓的安危,这才派兵剿匪?”

“匪?且不说他是谁?只看那股势力盘亘位置,已不在我云安境内,皇帝不放心,可在边境屯兵,防患于未然。

若是、若是真要剿杀,就多派兵马,斩草除根,不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