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撒娇道:“说了,我倒给你喝!”
安景昭挑眉看着递到嘴边的茶水,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底随她心意,就着她的手喝光了杯中茶水。
随即端起自己手上的杯子,示意道:“礼尚往来!”
话落,将茶水含入口中,不给云芯反应的机会,有力的大掌禁锢住她的后脑勺,缓缓将茶渡进爱人的檀口,随之乘胜追击,与之热烈拥吻……
云芯只觉这个男人技术越发娴熟,总能让她意乱情迷,欲罢不能!
好在他还知道次日赶路,并未闹的太厉害!
再次见到小伍兄妹俩,他们已焕然一新。
从头到脚干净整洁,虽然瘦弱,却都生得眉清目秀。
小柒吃力的抱着与之身形相仿的大圣,不再如之前般拘谨,还会主动跟云芯行礼问候。
云芯看了看梅朵,估计是她教的吧!
小伍得知贵人答应带上他们后,激动地拉着妹妹给云芯夫妇磕头,小丫头放下大圣,学着哥哥一起下跪,懵懵懂懂, 却异常乖巧听话。
看的云芯心里不是滋味儿。
回想起自己刚穿来时的情景,那时原身小小年纪,虽无父无母,与祖母相依为命,却不愁吃穿。
这俩孩子,却过着缺衣少食的日子。哥哥为糊口竟冒险做出偷盗之事。
“快起来!先说说你们兄妹几岁了?”
“回夫人的话,小伍今年七岁,妹妹刚满五岁!”
大家都忍不住重新审视这两个孩子,尤其是小柒,看起来至多三岁。
看来这两个孩子吃了不少苦。
“以后,你们跟大圣坐一辆车,有事和几位姐姐说。”
“是,多谢夫人!”
云芯微笑,“准备上车吧。”
小柒正要抱起大圣,小伍忙抢先一步,“让哥哥来吧,到车上,妹妹在抱。”
小丫头开心的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云芯看向梅香,“昨天让你们烧的开水可备好了。”
“回主子,都烧好晾凉了。”梅香答道。
云芯掏出一个小瓷瓶。“这药水防治百病,兑到里面,让所有人把水囊灌满,剩下的放到大圣的车上,给他们喝。
以后每次停留都晾好白开水,到我这里领一瓶药水兑上。
叮嘱大家,千万不要随意喝生水!”
“是。”
大家虽然不明白,为何如此麻烦?
但也知道自家主人与韩老太医乃是忘年交。
主子吩咐,照做执行就是!
马车准备妥当,一行人先后上车。
安景昭一声令下,“出发!”
阳光普照,车轮辘辘,马车缓缓驶出宛县县城。
郊外,清风徐徐,树叶微颤。
空气中泛起一丝凉意!
云芯枕在男人腿上,“快入秋了吗?”
“嗯,前几日就立秋了,吃饺子那日,当时太忙,忘记告诉你。”
云芯小脸一红,那几日这男人精力旺盛,不停索取,估计心思全然不在节气上。
“无妨,倒是咱们一路之上不缺果子吃了!”
“是啊,咱们赶在丰收的季节出行,待到立冬,到达南方,便不会感到寒冷。”
“夫君考虑问题周到!小女子佩服!”
“怎么现在才发现呀!该罚!”
车帘外,新年咔嚓咔嚓嚼着果子……企图用这种声音掩盖自己的耳朵!
好在安景昭只是过过嘴瘾,新年十分庆幸。
马车行驶在荒无人烟的官道上,路两旁是无尽的茂密树林!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大路上的碎石子闪闪发光,烤的人汗流浃背。
远远看到路旁挂着一个大大的茶字,护卫们欣喜若狂。
新年赶忙汇报给自家主子。“爷,前方不足一里,新支了个茶摊儿,是否停歇片刻?”
“嗯!凉快凉快再走。”
行至近前,发现这是一家夫妻店。
两口子大约三四十岁,身穿粗布麻衣。
男人身材矮小,皮肤黝黑,一双精明的绿豆眼,打破了整体憨厚的格局。
女人与丈夫身高相仿,中等姿色,举手投足倒也爽利。
笑着上前打招呼,“客官棚里喝茶。”
暗风扔给老板娘一块散碎银两。
“借贵地歇息一会儿!”
老板娘喜笑颜开,“客官稍候,茶水马上来。”
片刻后,每桌摆放一个大茶壶,放了适量的茶叶。
随后老板娘提来一只长嘴儿水壶,挨桌泡茶。
云芯倒出一杯,轻轻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对着丈夫点点头,表示茶水没有问题。
大家这才放心饮用。
無錯書吧只是,茶水太烫,一行人并不急着赶路,便在茶摊儿的凉棚下,一边乘凉一边喝茶。
直到大家壶中茶水过半,茶摊儿老板用力一挥手。
四面八方涌来一大群蒙面黑衣人,将车队众人团团围住。
云芯给大圣使眼色,小猴子瞬间明了,拉着两个小孩子躲到桌子底下。
茶摊儿老板嘿嘿一笑,“宁亲王,对不住了!
咱们兄弟奉命行事!
到了阎王爷那儿,冤有头债有主,可别怪到咱们头上。”
安景昭不屑,“本王知道这笔血债该算到谁的头上!
左不过就是皇兄那几个不争气的庶子嘛!
小的排除,没头脑的排除,一心吃喝玩乐的排除,估计那个老大,恐怕还与野心勃勃的老四狼狈为奸了吧!若本王所料不差,眼下当今圣上也身处危险之中吧!”
“哈哈哈!王爷料事如神,只可惜您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
至于宫里那把龙椅到底由谁来做?
跟咱们关系不大,恐怕您也见不着了。”
“你,你们在茶水中投毒!”云芯假意坐到椅子上。
老板娘也露出本来面目,“王妃娘娘好眼力,可惜您知道的太晚了!
今日需得把命留在这里了!”
话落,从一旁的桌子底下拔出一把长枪,直接刺向云芯胸口!
云芯不紧不慢,借着衣袖遮挡,一把粉末挥出。
金属落地之声传来!
老板娘瞬间倒地,一命呜呼了!
在本妃面前耍花枪,你还不够格儿。
身旁的黑衣人见此情景,一拥而上,谁知,都没看清王府众人拔剑,黑衣人便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接连倒地。
均被一剑封喉,可见宁亲王府护卫的准头。
茶摊儿老板目眦欲裂,“你们竟然没有中毒,否则如何使得出内力?
哼,都说宁亲王温润如玉,乃谦谦公子,今日一见,名不符实,为何要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安景昭不紧不慢,“你是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