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楼如今打着顺德永嘉长公主的名头,老皇帝不会有任何怀疑。

谁让她现在只是个爹不疼娘不爱,还差点死翘翘的小可怜呢?

老皇帝试探性地又问了北楼几个关于顺德永嘉长公主的细节,北楼基本都是对答如流。

问完之后,老皇帝彻底打消了怀疑。

楚老将军在御书房门外担忧地走来走去,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

北楼被总管太监周公公安安全全地送了出来,怀里抱着两卷圣旨,还不忘记回头道:“皇爷爷,孙女走啦!”

老皇帝的声音响起:“好,以后记得多进宫来看看皇爷爷。”

楚老将军有些疑惑,然后是惊喜:“大宝……这……”

周公公关上门,行了一礼:“将军放心,小郡主和小郡王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楚老将军瞬间明白了周公公的意思,微微拱手:“老夫明白了。”

周公公躬身行礼:“将军先带禾嘉郡主回去吧,陛下的赏赐随后就到。”

楚老将军道了一声谢,抱着北楼离开。

北楼抱着怀里的圣旨,和楚老将军一起坐上马车回将军府。

方才在御书房里,北楼好一通卖惨,又借着顺德永嘉长公主的势,让老皇帝好一阵心疼。

老皇帝后来干脆下圣旨给北楼和冷南衡赐封为禾嘉郡主和高平郡王,还是有封地和食邑的那种。

这也就意味着,就算是冷夜霆,也不能直接弄死北楼和冷南衡。

老皇帝的赏赐流水似的送进将军府,让将军府众人高兴了许久。

老夫人命人收好那些赏赐的清单,感叹道:“太好了,有圣上插手,小北和小南总算是安全了,这些东西都攒起来,给小北做嫁妆。”

众人已经不叫北楼和冷南衡大宝小宝了,这还是北楼强烈要求的。

無錯書吧

北楼听到“嫁妆”两个字就头大,但她并没有反驳。

她选了一些不怎么重要的饰品,分别送到老夫人,大舅母和二舅母的院子里。

老夫人和大舅母二舅母都有些惊诧:“小北,你这是何意?”

北楼说出了自已的决定:“外祖母,大舅母,二舅母,我要回王府去,但是小南不能陪我回去,到时候只能麻烦你们了。”

老夫人闻言,第一个反对:“不行!”

在北楼和楚老将军进宫后,老夫人让人去找楚婳,结果楚婳还是执迷不悟,甚至指责两个孩子不懂事。

老夫人是痛心又失望,她知道这个女儿已经没救了,但她不想让外孙女回那个狼窝。

北楼知道老夫人的担忧,但她必须回去,不回去怎么好好虐一虐委托人的仇家们?

可是不管北楼怎么说,老夫人只以为是北楼还放不下楚婳这个亲娘,为了不让北楼犯糊涂,老夫人直接让人把北楼关到院子里。

北楼要是知道老妇人的想法,肯定会被气笑。

只是这小小的院子哪里是能困住北楼的?她干脆等着天黑,悄悄跑出将军府。

晋王府——

冷夜霆的怒火无处发泄,立刻想到了楚婳。

如果不是楚婳生下那两个小孽种,他至于受这种罪吗?

楚婳挨了北楼的巴掌,肿起来的脸还没消,就被几个家丁给抓起来,拖到主院。

冷夜霆虚弱地卧在椅子里,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楚婳:“楚婳,你好样的,居然生出这一个孽种!”

楚婳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解释道:“王爷,你听妾身解释,妾身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夜霆睨着楚婳的眼睛,心中熊熊烈火燃烧,抓起茶杯重重砸在楚婳额头上:“还敢狡辩!”

楚婳惨叫一声,捂着流血的额头,倒在地上:“王爷,妾身没有!”

冷夜霆才不管,他现在只想泄愤。

在楚婳惊惧的目光中,冷夜霆接过侍卫手里的鞭子,一瘸一拐地走近楚婳。

楚婳看着那条带着倒刺的长鞭,身体本能地开始颤抖,她甚至还记得鞭子抽在身上的感觉。

“不……不要!”楚婳抱住自已,却没有半分躲避,紧紧抱着自已瑟瑟发抖,“王爷,妾身真的没有!”

冷夜霆丝毫没有留情,挥起长鞭,狠狠抽在楚婳身上。

“啪——”

“啊——”

楚婳惨叫一声,身上的衣服被抽破了一条豁口,鲜血迅速涌出来,她整个人都摔到地上。

冷夜霆手上的鞭子没有丝毫停顿,一鞭又一鞭地抽在楚婳身上。

楚婳惨叫不断,衣衫被抽得破破烂烂,满身鞭痕,鲜血淋漓,疼得在地上打滚。

抽了好一会儿,楚婳已经奄奄一息,晕死过去。

冷夜霆这才停手,不耐烦地让侍卫把楚婳拖走交给柳听白,只有一句话:“别让她死了就行。”

侍卫已经习以为常,两人一起拖着气息奄奄的楚婳,丢到楚婳居住的小破院子里。

柳听白也没有去看,只是拿了一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金创药,让丫鬟去给楚婳上药。

有冷夜霆那句话,丫鬟也不敢再懈怠,仔仔细细给楚婳上药,不敢让楚婳给死了。

北楼离开将军府,潜入晋王府,最先去的就是楚婳的小破院子。

楚婳躺在小床上,发起了高热,遍体鳞伤,看起来好不可怜。

北楼没有怜悯,而是悄悄潜入冷夜霆的院子。

冷夜霆疼得睡不着,他不许别人近身伺候,连柳婉婉要亲自侍疾他也不愿意。

北楼想到自已过来时,在柳婉婉那儿看见的那一幕,觉得有意思,一枚石子掷过去,将冷夜霆击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