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委托人不知道的是,在她于万鬼深渊之中吃尽苦头的时候,已经为祈归重塑身躯,并且收其为徒,为其改名为祁炔。

祁炔被玉濯抚养长大,修习仙法,还获得了至尊剑骨和仙脉,降妖除魔,成为仙界敬重的第一战神。

委托人一带着幽冥鬼书出现,就被玉濯打上了妖孽恶魔的名头,被祁炔一剑穿心,成了祁炔积攒威望的踏脚石。

不过这一切在委托人死后,并没有结束。

玉濯和祁炔开启了虐恋情深的高潮——师徒禁忌之恋为天下所不容,且祁炔恢复了自已是魔尊的时候的记忆。

祁炔原本的身躯虽然毁了,他虽然拥有了至尊剑骨和仙脉,但他还是堕魔了。

堕魔后的祁炔发疯屠了凡界一个城池里的所有百姓。

玉濯为了给祁炔洗白,又把锅扣到了委托人头上,对外称委托人死前给祁炔下了诅咒,才害得祁炔失去神志,发疯杀人。

委托人都死了,还要被玉濯和祁炔两个贱种扣屎盆子。

同样为了给天下所有人一个交代,玉濯再次亲手将祁炔关押起来,并且“度化”他。

祁炔被玉濯关押千年,玉濯心甘情愿被祁炔虐身虐心,最后终于感动了祁炔,捂热了祁炔那被冰封多年的心。

最后,这两个贱货抛弃天下苍生,找了一处桃花源地,过起了闲云野鹤的恩爱日子。

北楼接受完记忆,有一种被强行喂了shi的感觉。

两个仙侍还在她面前哔哔赖赖,北楼神色阴郁。

她现在动不了大件货,还动不了这两个小件货?

靠,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菜鸟驿站,永远不缺大件货和小件货。

系统提示:【当前委托人心愿:复仇,要让玉濯的所作所为大白于天下,让她为万人厌恶唾骂,坠落神台,要让祁炔是魔尊祈归的真相传遍仙界和凡界,让祁炔被穿心而死,灰飞烟灭。】

北楼趁着两个仙侍还在装B,悄悄动用自已学的咒术。

像那种倒霉咒她还不会,不过嘛……嘿嘿,她刚好会一点点其他的。

其中一个侍女见北楼半天没说话,有些不耐烦:“喂,问你话……哼哼哼哼哼……”

另一个侍女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同伴说着说着就开始学猪叫了,惊讶开口:“你怎么……汪汪汪汪汪……”

跪在地上给北楼求情的剑宗弟子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抬头。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两人说不出话,一个猪叫,一个狗叫,惊恐又害怕,却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北楼还趴在地上,没有动,内心却在狂笑。

这个世界的对立体系是仙和魔,对鬼术的描述只有委托人在时的寥寥几笔,所以两个仙侍并不知道自已中了咒术。

当着她们看不上的凡人如此失态,她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别无他法,只能拂袖腾云驾雾而去。

见他们离开,委托人的大师兄急忙上前来扶起北楼,给她塞疗伤的丹药:“小师妹!”

二师姐急得快哭了,动用治疗之术给北楼疗伤:“怎么办?剑骨没了,灵根也没了呜呜呜……”

北楼倒是没什么感觉,无奈地安慰一群师兄姐们:“乖啊,我没事,我好着呢。”

然而北楼的安慰不仅没有用,还惹哭了更多的师兄姐。

委托人的师尊,剑宗宗主十分心痛和惋惜地看着北楼,叹了口气:“天道不公,天妒英才。”

北楼:“……”

委托人天生剑骨,还是天灵根,是难得的奇才,自然受宗门看重。

作为小师妹,委托人懂事乖巧,又大方得体,热心快肠,基本是剑宗团宠的存在。

上一世委托人成了废人,宗门也没有把她赶出去,是她放不下仇恨,也不愿意拖累剑宗,执意离开。

北楼被大师兄喂丹药喂得打了个饱嗝,艰难开口:“嗝~大师兄,你要撑死我吗?”

大师兄手一哆嗦,后脑勺就挨了二师姐一个大巴掌。

二师姐骂了一句愚蠢,然后动用灵力帮助北楼消化丹药。

随着丹药被北楼消化,效果也显现出来,北楼身上的内伤和外伤迅速恢复。

只是她的剑骨和灵根被挖,经脉被毁,这些丹药无法恢复。

北楼伤一好,随手扯了挂在大殿前的一块布,披在身上,捡了根树枝,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大殿中央:“我要去万鬼深渊!”

“啪!”

二师姐一巴掌拍在北楼的后脑勺上:“你被打傻了?万鬼深渊是什么地方?宗主都不敢去!”

北楼摸着后脑勺,疼得呲牙咧嘴。

5408已经尖叫起来了:【宿主,宿主,这是委托人的二师姐,不可杀,不可杀!要扣积分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宿主,冷静冷静……】

北楼的脸扭曲了一下,嗷了一嗓子,抱住二师姐的大腿:“小白菜啊,地里黄啊,十五六岁,没了家啊~~”

二师姐被北楼这一举动吓得差点掉色,挣扎了一下,北楼又继续嗷:“……爹娘啊~弟妹啊~”

大师兄惊掉了下巴,幽怨地看着二师姐:“二师妹,你刚才……是不是把小师妹打傻了?”

二师姐看着抱着自已大腿,嘴里嗷嗷唱着她听不懂的歌,如遭雷击,掉色儿了。

北楼继续抱着掉色儿的二师姐,继续嗷嗷唱:“没了爹,没了娘,族人都死光~~”

大师兄废了三寸不烂之舌,才终于把北楼劝下来,带回弟子住所。

只有掉了色儿的二师姐站在原地,给了自已一耳光:“我真该死啊。”

半夜,北楼悄悄摸摸地从剑宗离开。

路过二师姐的院子时,北楼突然听到啪的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句:“我真该死啊。”

北楼:“……”

北楼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没想到自已突然发个疯,就给二师姐造成如此大的影响。

第二天,二师姐跑去看北楼,才发现北楼的家当都不见了,只有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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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师尊,大师兄,二师姐,还有长老们和其他师兄姐们,我走了,不要找我,放心,我很好……”

信封里刚开始是煽情,把一群人看得稀里哗啦,紧接着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师尊,你留胡子太丑了,所以我给你剃了……”

宗主一愣,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已的胡子,摸了个空。

宗主:“!!!”

宗主长得鹤发童颜,神清骨秀,但偏偏他要留一把大白胡子,显老又不伦不类。

“二师姐,喜欢大师兄就直说,虽然大师兄脑子有时候有病,但是喜欢你还听你话,你让东不敢往西,你让他吃屎,他能吃五斤……”

大师兄:“!!!”

(〃゚3゚〃)

二师姐:“……”

( ̄ε(# ̄)☆╰╮o( ̄皿 ̄\/\/\/)

众人:“???”

¯_(⊙_ʖ⊙)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