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一瞬间沉默了,眼神有些呆滞。
萧攸宁偷偷看了他一眼,隐晦给柳池瞑提了下醒。
柳池瞑用不着提醒,也已经察觉到了不对。虽然看上去不着调,但其实是个敏锐的人。
“哎呀,这个好像也没什么好聊的,你们知道今天组织办的泳池派对吗?今早我就去了,哇塞那些比基尼的女孩们身材真棒,脸蛋也漂亮。”柳池瞑打着哈哈,嬉皮笑脸的圆场。
江平轻轻笑了笑,略显轻松了点。
“我其实是被镜兽袭击了,情绪受到刺激,然后‘睡醒’,后面组织来人找到我家里跟我谈条件,谈妥后我就来了。”
“不过有一说一组织这死亡概率真不是盖的,我这还没到组织就遭到袭击,要不是命大我的尸体已经在遣送回国的飞机上了。”
江平捂着脸,只觉得一阵蛋疼。
“等等?还没到组织就被袭击?你不会就是那个还没入档就已经击杀手足的江平吧?!”柳池瞑瞪大了眼睛。
先前听到江平的名字,他还没往这方面想,毕竟叫江平这个名字的人还是蛮多的,有可能是重名呢。
“嗯......是我。”江平点点头,没什么不能承认的,这件事迟早也会被他们知道,不如现在直说。
“卧槽?老江你这么牛逼的?”
萧攸宁从床上坐起,惊讶的看着江平。
柳池瞑倒吸了一口凉气:“老江牛逼啊,要是后面我们进行实习咱三分到一组,直接抱大腿了!”
“实习什么实习?”江平疑惑。
“还有实习的?”萧攸宁显然也不知道这回事。
“你俩不知道啊。”柳池瞑摸了摸下巴,解释道。“首先我们是新人,不会第一时间前往战场。”
“我们会进行维持半年的特殊训练,半年过后为验证实力会给我们下达危险级不高的任务,完成以后,我们就会成为正式专员,开始满世界的跑寻找镜兽猎杀镜兽。”
“哎,反正差不多就那样,不说这个了,一想到有那么一天我就想哭。”
柳池瞑叹口气,轻轻摆了摆手。
“老萧,你怎么个情况啊?难不成也是情绪受到刺激‘睡醒’?然后被组织发现?跟你谈条件进来?”
柳池瞑转头看向萧攸宁问。
萧攸宁愣了一下,沉默下来,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那啥,差不多吧,我连怎么‘睡醒’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就被组织发现,然后就进来了。”
“啥?!你逗我呢?”柳池瞑翻了个白眼儿。
江平好奇的看着萧攸宁。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他们发现我的时候,就跟我说我‘睡醒’了,解释了一大堆镜兽的玩意,还有什么异能啊,这玩意我压根没发现我有啊,我就感觉碰上传销打算报警来着......”
萧攸宁苦笑。
“怎么‘睡醒’和异能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柳池瞑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啊,几乎每个人都该知道的啊。”
“老柳,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每个人‘睡醒’后,能够知道自已的能力吗?”江平问道。
“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柳池瞑点了点头。“就像我们活着一样,总得有一个理由支撑你活着吧,家人啊,或者不想死这些都是一种理由。”
“相应的‘睡醒’总会有一个理由,老萧这种没头没脑的不科学啊!”
“我们这种人科学能解释?”江平说。
“好像不能。”柳池瞑耸了耸肩。
“那还有啥好说的。”江平无语。
他们这种超出常理的人,科学能解释才有鬼咧。
“我是真不知道啊,萧攸宁无奈地说。“那些牛逼哄哄的异能,反正我是没发现我有。”
“但他们说我睡醒了,没异能只是我没留心发现,我已经跟普通人不一样了,我也确实感受到跟普通人产生了区别。”
“我也不懂该怎么说,反正就这样他们跟我说了大半天,糊里糊涂的我就过来了。”
“不过硬要说为什么进组织的话,可能是我太孤独了?想要融进一个跟我一样人的圈子吧。”
萧攸宁轻声说。
“我其实是个孤儿来着,靠着社会补助生活一直到高二。”萧攸宁叹了口气。“我是个不怎么显眼的人,成绩不是特别好,长得也不是特别好看,性格也有点社恐。”
“我试着融入同学的圈子,跟他们搭话,一起玩,为一些傻事去笑,假装自已听懂了他们的笑话,这样有种我跟他们是一伙的感觉。”
“但我知道,人家没把我当回事,暗地没少说我脸皮厚,所以我可能觉得自已蛮孤单的,以后估计也是这样。”
“然后就这个时候,扯蛋的来了,一个特殊组织找上门跟我说,嘿,少年,你是一块拯救世界的好料子,来加入我们吧,金钱美女应有尽有,我们那里还都是跟你一样特殊的人。这感觉就他娘像我晚上刚躺平,一只猫头鹰就给我带来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一样扯淡!”
“每个人都有个不平凡的梦对不对,试问哪个血气方刚的男孩,能够拒绝光怪陆离的新世界,再说跟我一样特殊的人,我是真的想看看那是怎么样的人,说不定会非常合得来呢,所以即便再扯蛋我也得来啊!对吧!结果到这之后跟你们一比,我这个没发现啥异能的简直就是在陆地开车,你们在天上开飞机嘛!”
萧攸宁叹了口气,一个猛虎翻身躺倒在床,手漫不经心对比着头顶的木板玩。
“哦~”柳池瞑恍然大悟。“我懂了,你小子这哪里是孤独,分明就是中二病嘛!不过你这个年纪也正常的啊!”
“柳池瞑我去你的!”
萧攸宁抓着枕头就甩了过去,被柳池瞑一把抓住丢了回来。
萧攸宁愤愤的瞪着他,这狗娘的家伙,早知道就把他卖了换赏钱。
江平失笑:“老柳别逗他了,还是个孩子呢。”
“你也没放过我!”萧攸宁仰天长叹,无力的躺回床上,这种感觉就像黑历史被人记录在册。
“没事,老萧,俗话说得好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既然已经‘睡醒’总会发现自已能力的,你乐观一点其实能力也没什么好的,现在没发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江平轻声说。
萧攸宁总感觉江平话里有话,但恕我愚昧,他并不是什么心理学家,也不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擅长察言观色,能够琢磨出话里话外的意思。
“昂。”萧攸宁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可不想烦那么多!这样活着多累!”
“这话说的实在。”柳池瞑一巴掌拍在萧攸宁的大腿上,啪的一声响。
“姓柳的!你大爷!”萧攸宁吃痛,气的爬起来就要干柳池瞑。
“嘿,找我大爷啊,不巧十年前他就跑去报道了。”柳池瞑耸了耸肩。
萧攸宁嘴角一抽,顿时泄气了,默默对柳池瞑竖起一根大拇指。
江平哭笑不得,这柳池瞑也是个奇葩,不过挺有意思的。
“今晚的‘收获季’晚宴,你们去不去啊?听说有不少美女呢。”柳池瞑说。
江平和萧攸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的,就差把那是啥玩意挂脸上了。
“你俩是真不知道啊?都不上网的?”柳池瞑难以置信。“就算不上网,带你们进组织的人没跟你们说吗?”
“说个屁,他去参加泳池派对了,把我自已丢在医院。”江平脸猛地一黑。
“我那个,她接了个电话,把我宿舍的位置告诉我后,她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宿舍都是我好不容易自已找到的。”萧攸宁说。
“牛,极品全让你们碰上了!”柳池瞑轻声感慨。
自已两个舍友的运气是真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