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板我火气很大
“周老板,你好点了吗?”
一个穿着良心大药房工作服的小伙子,扶着周鸿儒往店里跑着。
在他的脑门上,此刻已经是大汗淋漓。
若不是他见机行事,见周老板一直没来拿水,猜到可能出了问题,后者此刻还得被绑在树下。
“好你亲娘!”
“你既然躲在一边,为什么不上来帮我打死那个家伙?”
没有想到被自已救下的老板非但不感激,反而还臭骂他一顿。
小伙子原本热情的眼神,也变得黯淡起来。
在他看来,自已给周老板打工了五年了,从十岁干到十五岁,没有功劳也应该有苦劳。
店里前段时间涨工资一百元,却唯独没有他的份儿!
当时周老板的原话是:“不要担心,你现在还年轻,只要好好跟着我做事,明年给你涨两百元一个月!”
这句话当时很具有诱惑力,毕竟所有店员的工资当时都是八百元。
如果能涨到一千的话,在当前这个时代,还是算能混个温饱的。
可惜,今天干了这么危险的活儿,周老板却这么对他。
小伙子心里有些不一样的想法了。
“老板,我也想帮忙,但我才十五岁,打不过他啊。”
“放屁!打不过就不上了?你是不是忘了,要不是我养着你,你每个月能有吃有喝吗?”
“我告诉你,朱良工,做人要懂得感恩,没有我的话,你能活到今天吗?”
小伙子听到这里,心中更是堵得慌。
自已这五年来任劳任怨地给他干,经常还要做一些偷梁换柱的脏活,现在还说自已不懂感恩。
话说他本名原本叫朱良,父母早年在战争中死去,逃难到此地,遇到周老板后,对方收留了他,给他改了个名字叫“朱良工”。
小时候的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随着年纪越来越长,他渐渐听到许多嘲笑自已的声音。
于是乎他对这个名字也是非常不爽的,只是强忍着而已。
现在对方被自已这么辛苦地扛着走了半小时了,还这样不尊重他。
他已经在忍耐的极限了。
不过想到他毕竟每个月还给自已发工资,他又咬牙忍了。
“踏马的这次点背,带了钢管都没能打死他,真是好气啊。”
“朱良工,你等会把店里的朱珍珍叫到我房间去,我需要她帮我治疗。”
想到这里,周鸿儒的脸上浮现一丝淫邪的笑容。
而朱良工听到这里,心中只感到恶寒。
原因无他,前段时间发了工资后,朱珍珍曾经带着他去逛街游玩了一整天。
二人虽然都是姓朱,但却不是同族,而是碰巧而已。
当时二人坐在街道边聊天,朱珍珍忽然对朱良工说了一句:
“你说,周老板算是好人吗?”
“我还要继续待在店里吗?”
仅仅十五岁的朱良工没有回答,像他们这样的年纪,很多事都是无法自已做主的。
离了药店又能去哪儿呢,外面兵荒马乱。
不过朱珍珍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身体已经发育了许多。
此刻的朱良工可以想到,周老板叫她去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他忽然严肃地问道:
“老板,你叫珍珍姐去房间,真的只是给你治疗吗?”
听到这话,周鸿儒心头一惊,他感觉到这小男孩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肯定啊,要不然你以为呢?”
一句冷漠的回答,堵住了朱良工的嘴,使他不好再多问什么。
只是默默地扛着这个自已为他打工五年的中年男人,一言不发。
不久后,二人再次回到良心大药房。
“老板,您回来了。”
朱珍珍和另外一个中年妇女同时打招呼道。
“嗯,不要耽误店里的生意。”
周鸿儒没有自已开口叫朱珍珍去房间,这种事,是不能亲自出面的。
他盯着朱珍珍的胸脯看了两眼,随即往楼上走去。
这个药店是个两层的街边门市,二楼是仓库和员工宿舍。
当然,周鸿儒的办公室也在二楼。
他也常常会在店里睡觉,因为担心有人偷他的东西。
毕竟这个年月,药品,可是稀缺货。
朱良工将周老板放下后,犹豫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去叫人。
“你在这站着做什么?”
“没看到我受伤很重,需要赶紧治疗吗?”
“快去把朱珍珍叫上来!”
周鸿儒严厉的声音传入耳中,将瘦弱的朱良工从发呆中惊醒。
没办法,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他再次犹豫了三秒钟,最终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叹息了一声。
转身下楼去了。
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会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毕竟之前也没见到过,他决定等会在门外偷听。
也许是他自已误会了老板呢?
年仅十五岁的朱良工这样想着。
不一会,一个双峰提前发育的女店员,走上了二楼的阶梯。
朱良工小心地跟在后面,一路上传来朱珍珍衣服上残留的洗衣粉味道。
“老板,您叫我?”
朱珍珍的声音不算很好听,有着些许的磁性和沙哑。
“没错,我受伤了,你进来帮我解决一下。”
周鸿儒用老板使唤店员的语气说道。
“嘣...”
办公室的门被周鸿儒轻轻地关上。
他坐在沙发上,示意朱珍珍也过来。
后者拘谨地说道:“老板,您的脸上好像肿了,要不然我给您敷点药吧?”
随即,她弯下腰去医药箱里准备拿些消肿和消毒的物品。
周鸿儒死死地盯着朱珍珍的前面,想要透过粉红色的工作服,看清里面的风景。
可惜朱珍珍性格是比较保守的,在里面还多穿了一件白色衬衣。
对方用尽了眼力,也只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轮廓。
周鸿儒的脸上横肉颤动,显得更加焦急。
“好了,你拿了药就赶快过来吧。”
不耐烦的语气,让朱珍珍皱眉。
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她没有办法拒绝。
于是只能一脸不情愿地将药品拿着走近前去。
“老板,我现在给您消毒啊。”
朱珍珍小声地说道。
“好,注意动作温柔点,我的伤口可能快要发炎了。”
周鸿儒依旧老板派头十足地回应着,同时两个眼珠子不停地在朱珍珍的身上扫来扫去。
“嘶!”
“混账!你就不知道轻点吗?”
脸上的伤口被酒精一沾,发出剧烈的刺痛感。
疼得周鸿儒又想起了自已被韩风狠狠揍了一顿的回忆来。
“妈的,过来点,你老板我现在火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