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的林敬东屏着最后一口气朝吴玉珚扑过去,人搭在吴玉珚身上就昏了过去。

吴建业赶紧过来搭把手,东石也帮忙,扶着林敬东到吴建业肩膀上去。

沈晏森看着这一幕,瞬间明白了,林敬东是故意找他打的,为的就是让吴玉珚撞见。

“吴玉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吴玉珚没说话,只是回头看了沈晏森一眼,那眼神冷入骨髓。

那一刻沈晏森觉得现在解释什么都没必要,只是漫不经心来了一句:“放心吧,他不会死。”

准备转身离开的吴玉珚又停下来:“沈晏森,你让我好失望。”

她还以为沈晏森变了,原来是她想太多,他还是沈晏森,那个永远输不起的沈晏森。

沈晏森没解释,也没跟过去,点了烟,按了电梯的楼层。

林敬东送到医院后,因为口鼻都是血,被紧急推急救室去做全面检查。

吴玉珚跟着吴建业还有东石在外面等。

吴建业虽知道沈晏森平时不好惹,但是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吓人。

“东石,这沈老板跟敬东在酒店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玉珚转过头看着东石,她也想知道。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林敬东往村长那打了电话,说沈晏森有急事把他叫到酒店,然后把他软禁起来了,让吴玉珚过来救他。

吴玉珚担心沈晏森真的做出什么糊涂事来,就跟吴建业赶去了酒店。

刚抵达酒店就看到电梯那一幕。

东石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事,一边是沈晏森他的老板,一边是他的表妹吴玉珚。

“其实说来吧,不怪森哥,是林敬东先到酒店骂森哥,森哥就将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你说林敬东到酒店骂沈晏森?”

吴玉珚不相信这是林敬东会做的事情。

“嗯,酒店里的人都看见了呢,不信你们去问问。”

吴建业也不相信林敬东会这么干。

“那沈老板是酒店老板,我们去问酒店的人能问出什么公平的结果来嘛,就算真是敬东去骂人,那沈老板把人打成这样也不应该啊。”

东石还要解释,吴玉珚喊住他:“行了,东石你先回去上班吧。”

东石走后,吴建业叹着气坐下来:“这沈老板也真的是,什么仇怨能把人打成这样。”

吴玉珚不说话,只是突然又想到早上沈晏森警告她远离林敬东。

也许林敬东被打跟她有很大的关系。

“建业哥,你也回去吧,医院这里有我就行。”

“我等敬东检查结果出来吧,他平时没少帮我,撇开你们的关系,我也欠他好多人情呢,知道个结果我心里也踏实。”

又过去四十分钟医生才从急救室里出来。

“口鼻都有伤,脑震荡二级,人刚刚醒过来后又睡了回去,现在的情况先留院观察几天看看,家属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跟缴费吧。”

吴建业则跟着护士把林敬东推到病房去,吴玉珚拿着单据去缴费办理住院。

在住院部外面的小店买了脸盆跟毛巾,再买个杯子才回病房去。

等她回来时吴建业也正准备回去:“那我先回去,明早再给你们送饭过来。”

“建业哥,这边情况你还是先不跟我秀姨说吧,她那人老爱操心。”

“好,我知道了,你有急事就往村里打电话。”

吴玉珚送走吴建业后回到病房,看到林敬东闭着眼睛在睡觉,嘴角鼻孔都是干掉的血迹。

她自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拿着脸盆打了盆热水要给林敬东洗脸,毛巾刚碰到林敬东他就睁开眼醒过来。

“珚珚,你怎么还在这。”

“建业哥回去了,今晚我留着照顾你。”

“建业哥,他怎么也到渡西镇来了,他来接满满回去的吗?”

吴玉珚听着林敬东这话不对劲:“什么渡西镇?”

“这里是渡西镇啊,你不是跟我来拜年,然后我们去看花灯,再然后我被车撞了就到医院来了。”

听着林敬东说着胡话,吴玉珚紧张地放下毛巾站起来:“你在床上躺着,我去喊医生。”

医生跟着吴玉珚过来后又问了林敬东一些事情,接着叫上林知风出去说话。

“他这个可能是脑震荡造成的短暂性失忆,先观察看看能否恢复,脑袋的伤可大可小,也不能忽视,这几天尽量不要刺激他,要顺着他。”

“知道了谢谢医生。”

吴玉珚在医生走后也没勇气进病房,她担心林敬东忘记的更多,他可是周绍梅唯一的儿子,如果他真的出点什么事,她要怎么面对周绍梅。

“珚珚,珚珚…”

吴玉珚听着林敬东的喊声,才推门进去:“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饿了,你肯定还没吃晚饭吧。”

“不饿,倒是有些反胃,你也别忙活了,坐下来歇一会。”

吴玉珚没坐,而是继续把毛巾拧干替林敬东擦脸。

擦着擦着,林敬东却笑起来:“我真幸福。”

吴玉珚看他都这样了还能傻笑出来,心里更是自责:“这你就幸福了,傻子。”

林敬东听着吴玉珚这语气,壮着胆就去抓她的手:“吴玉珚,你嫁给我吧,我们结婚好不好。”

吴玉珚没犹豫就点头:“嗯,好。”

“太好了,我现在更幸福了。”抓着吴玉珚的手想把她搂在怀里,吴玉珚抽身退出来。

“行了,脸洗干净了,早点休息,医生说你要多注意休息,你要早点康复出院,我们才能结婚。”

“好,我都听你的,古话说听媳妇话,日子才会旺。”

吴玉珚替林敬东掖好被角,端着脸盘到外面的水房倒水,刚出病房就看沈晏森站在走廊那里。

走廊的灯不算太亮,他一身黑站在那有点渗人。

吴玉珚攥着盆沿,装作没看见他,继续往水房那走去。

沈晏森在她后面不紧不慢跟着。

吴玉珚倒掉盆里的水,又洗了毛巾,准备回病房时沈晏森伸手拦住了她。

“我承认是我打的林敬东,但是他自找的,当初在渡西镇这么多人把我往死里打,就是他的意思,除了这个,他还有更为可恶的地方,他…”

“沈晏森,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