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南宫司在机器人的帮助下出了治疗室,发现客厅里已经没人后,按照齐宁心的吩咐先去了衣帽间测量了身体数据。

出来后犹豫了一瞬,还是主动来到齐宁心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房内已经洗漱完毕的齐宁心正翻着光脑,细细思索,同时发给肖榕消息,让其暗中调查布衣教和孟河的信息。

听到走过来的脚步声,齐宁心关了消息界面,打开新闻版面。

敲门声响起,齐宁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屋内的小沙发上,“请进。”

南宫司进来后看起来有些拘谨,强壮的身影伫立在齐宁心面前。

被挡住光的齐宁心无奈抬头,“有什么事,坐下说,站在这里做什么?搞得我欺负了你一样。”

南宫司坐在一旁,想了下道:“我明天想回一趟总教,明天去不了公司了。”

想了下,又补充道:“晚上的酒吧也不去了,而且布衣教经营的资产里就有酒吧,我可以直接去那边实习。”

看了眼含蓄拒绝自已帮助的南宫司,齐宁心罕见的没有生气,正好,她明天也有自已的事要去办。

看起来有些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不容拒绝道:“行啊,那晚上我让陈叔安排人去接你回家。”

没想到齐宁心丝毫没有为难,南宫司有些诧异,这点小事也不想闹得不愉快,于是爽快点头。

第二天一早,南宫司就出了门。

布衣教的教服以素净为主,上衣是一件简单的挂衫,下身通常是扎染的长裙。

因为在齐家,南宫司没有带教服,所以回了趟南宫家,换了身装扮才匆匆赶往总教。

教会位于主城外围,几年的发展已经从当初一个个小破房子变成了如今的风景园林。

几千平的土地,庄园与草坪、林地交错分布,环境清幽,时不时还能看到几个男人穿着教服笑着走过。

为了贴合亲近自然的教义,教众的苦修都是在室外进行,总教自然也不例外,划出了相当大的一块面积用来锻炼。

劈柴、挑水、跳梅花桩,随着南宫司脚步的走近,男人苦修时发出的声音也愈发响亮。

当然,为了防止教众晒伤和拉伤,在苦修过后,教里还为教众提供了按摩和护肤。

南宫司一路走来,路过的教众一一点头致意,南宫司回礼后匆匆踏进教父的庄园。

庄园内,一个穿着简朴的老人正站在花丛中拿着花洒照料着眼前开成茂盛的花朵,听到南宫司进来的声音也没有回头。

南宫司放轻了自已的脚步,站在老人的身后,恭敬的垂首。

直至阳光晒得南宫司的皮肤有些刺痛感时,孙常才慢悠悠放下手里的花洒。

转过头,看着南宫司眼里满是慈爱,“小司啊,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坐着,都流汗了。我一个老人家身体虚,被太阳晒晒觉着舒服,你可不一样。”

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手也亲切的抓着南宫司的胳膊,脚步稳健的带着南宫司进屋。

“教父在忙,司理应等待。”南宫司依旧十分尊敬,看着老人的身影满是谦卑。

孙常眼里溢出些满意的神色,嘴上却笑着道:“你这孩子,我们俩之间哪里需要这么见外。”

进了客厅,刚坐在沙发上,老人就拍了拍南宫司的肩膀,神色有些担忧,“小司,我在星网上看到你和齐家主的事?”

“你当时不是说不婚的么,往后还要竞争布衣教的圣子,这,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齐家主逼你了。”

南宫司立即摇头,起身跪在孙常脚边,脸上有些羞愧,“教父,司有愧于您的教导。”

孙常将人拉起身,脸上皆是不赞同,“这是你自愿的选择,我自不会有意见,就是有些为你可惜,原本你是这一届圣子的有力竞争人选。”

南宫司抿了抿唇,“教父,教义里没有特意规定已婚男人不能参与选拔,我想试试。”

孙常暗中挑了下眉,“这又是何苦,圣子的选拔多是选择洁净之身的男人,你既决定踏入婚姻,概率本身就小了许多。”

“再者,先不说我把你推举报名后,你得参加苛刻的苦修训练,就说你的妻主允许你报名吗?”

南宫司察觉到孙常的怀疑,立马抬头悲伤的开口道:“教父,这是司的心愿,从加入教的第一天起,我就以圣子为目标,如今,若是直接不能参加,我... ...”

看南宫司有些迷茫的眼睛,孙常怜惜的抱了抱男人,“行了,行了,只要你能说服你妻主同意,我给你举荐报名。”

一场虚情假意过后,南宫司又陪着老人待了一下午,直至齐宁心的讯息发来,才堪堪脱身。

坐在司机车上,南宫司又恢复了以往的沉默低调。

心里默默盘算着如何说服齐宁心,飞车很快回到了齐家。

令人诧异的是,齐宁心、齐心巧两姐妹竟都不在家。

等了许久,才见两人一同回来。

刚一进门,南宫司就闻到了硝烟的味道,奇怪的抬眸向两人看去,发现两人皆是神色轻松,虽有些不解但不好多问。

三人打过招呼,过了许久,南宫司才找到机会和齐宁心单独相处。

“你的意思是你想去参加圣子的选拔?”齐宁心略显惊讶,看了眼男人,眼里闪过一抹沉思。

“是的,原本如果没和你定亲的话,我本打算不婚的,所以一直以圣子为目标,现在即使已经定下了,我还是想努力一把。”

齐宁心觉得这个借口烂极了,但看男人神色沉稳的样子,也有些好奇,最近自已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收拢齐家权利上,待缓过这一阵,可以好好查查。

既然无心追究,齐宁心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你既然想去就去。”

说着,突然想起两人刚见面的第一个晚上,齐宁心不禁笑出了声,“说实话,你找的这个借口还不如说我当时让你一定要当上圣子来的好。”

似是没有注意到男人神色僵硬,齐宁心喝了一口酒,而后翻身压倒南宫司,唇齿相依,“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你总得做出些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