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晏王?阎王!
这夜,唐朵卧在美人榻前小憩。
采薇在旁叹气。
唐朵好笑般询问,“你到是因何叹气?不若同我说说。”
采薇皱眉道,“难道小姐你真的打算让两个孩子记在你名下吗?毕竟不是你亲生的,若是记在你的名下,唐家也是要帮衬的。”
“当然不会,届时我自有办法。”
唐朵轻柔一笑,这种人全然不记得她的好,还指望借她唐家的势一飞冲天?
做梦怕都不是这样做的!
她会让他们后悔的。
连着好些天,宋云璟都是宿在孙曼渺处的,墨灵越看是越不爽快。
正好到了日子,宋云璟也要进宫去看他姐姐梅妃,看看他宋家能否一飞冲天。
恰好,唐朵也准备前往她哥哥处。
二人在老夫人的撺掇下乘了同一辆马车,但两人相距甚远。
采薇此时跟在马车旁边。
唐朵闭眸不想和宋云璟说什么,单手依靠在小窗木台处,感受到微微的凉意。
此时已经是夏日。
女子身穿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裙摆叠叠,如流水般滚动。燕燕轻盈、娇娇温软,花容月貌、娇艳如同白玉无瑕。
偏生女子并不知道自已的千娇百媚,双目轻合着。
轻薄纱衣下玲珑有致的身姿若隐若现,曲线优美。脖间洁白无瑕,想让人蹂躏、亲红,散发出诱人的瑕光。
宋云璟看着出了神……
倏然回想起这是在马车上,他轻咳嗽,面色微红、喉结滚动。
良久,勉强说出来一句话,一字一顿、忍耐至极。
声音低哑,仿佛在压制心中的怒兽。
“唐朵你坐好!”
没来由的大声把唐朵给吓了一跳,她都差点睡着了,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正打哈欠时,马车停了,原来唐朵该下车了。
唐朵没回头看,直接下了马车,往唐府走去。
这上京城中有两个唐府,一个是她父亲的,另一个是她哥哥分家后新立的府邸。
在唐朵没注意的身后,宋云璟看着她的眸中幽深,不知在盘算什么。
雪白的后颈、隐隐一握的腰肢,发间带着花香的美妙。
他脑海中肖想,不知不觉间……
—
唐朵进入府邸后在下人的指引在来到屋中,如愿看到了哥哥和嫂子。
此时,唐致正心疼地给王清然擦汗。
唐朵也冲上前去握住王清然的手,“嫂子,你受苦了。”
唐致对这个妹妹没好话,语气嘲讽,眼中却是心疼。
“呦呦呦,这不是侯府主母吗?怎么还能记得你还有个哥哥、还有个嫂嫂。”
唐朵一时不知说何,当初哥哥分家、娶妻,她都未曾参与,当时的她还在侯府收拾烂摊子。
王清然给了唐致一记眼刀,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妹妹也不容易,七年光阴,她远比我们想的要艰难。”
“对对对,就是。还是嫂子疼我。”唐朵自然地接过布子给嫂子擦汗。
唐致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他也不是想要挖苦妹妹,就是七年不见心中还是有怨气的。
“今日,珏儿满月,朵朵要玩的开心啊。”王清然心疼地看向她。
世道艰难,她更明白唐朵这七年的不容易。
那些流言蜚语、闲言碎语,便是无法被磨灭、始终存在,她偶尔也能听到。
辞别嫂子后,唐朵寻了个借口便带着唐致到了一处偏僻地。
“哥,你把你护卫借给我几个!”
“妹,不是我说你,你要护卫干嘛?”唐致盯着自家妹妹,不太明白她一个主母要护卫干甚。
唐朵将一切简要叙述。
她明白,就算是七年过去,唐致始终是她哥哥。
唐致听后咬牙切齿,拳头紧握恨不得现在就杀进侯府。奈何是个文官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记得之前宋云璟求他办事时可是说过会好好照顾唐朵的,如今看来竟然是这样的照顾!
“你要多少护卫,我便给你多少。哥哥这府中不怎么需要护卫。”
“五六个就够了,主要是保护一下我和采薇就行。”
唐致想了想,“那还是暗卫最适合,暗卫比较隐蔽也不会被寻常人发现。”
“可以可以,我都行。”唐朵作势就要离开。
唐致叫住她,“你没打算和宋云璟那个畜生和离吗?”
原来唐朵就是在自家亲人面前苦苦支撑,此刻头一回在家人口中听到“和离”二字,更是憋不住的委屈,
竟然潸然泪下。
她语无伦次,哽咽道:“七年啊,哥哥我在侯府待了七年。你知道一个人有几个七年吗?”
唐朵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和离也并不容易,如果宋家咬定不愿放我离开,那便是当朝天子也无法插手他人家事。”
“更何况青云死在侯府,我不会坐视不管就此离去的。”
唐致心下一紧,“你别做傻事啊,大不了将来住在哥哥府里,我和你嫂子养你一辈子。”
唐朵不答应,她知道不可能的。
一天两天她可以,但是半年一年,便是谁也无法忍受的。
唐致眼见劝不动妹妹,只能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罢了,等珏儿的满月宴结束,你同我去挑几个暗卫就是了。哥哥希望你好,是希望你日子美满、身体健康,而不是像今天这样。”
“要知道当年我们也是一起在周姨娘手底下讨生活的。”
唐朵应声后告辞离开。
她走过一处花园,其中花草芳菲,有几个婢女在剪枝丫。
花草修剪的漂亮美丽,开的争奇斗艳,却只有一丁点地方。
她暗叹,自已便如同这花一样,看上去风光无限,实则呈衰败之势,一步一步走向生命的结局。
偏生花无知觉,但唐朵有感觉。
花朵花朵,唐朵唐朵。
竟然如此相像,唐朵闭眸不愿多说,耳畔却传来婢女的切切思语。
“你知道吗?晏王回京了!”
“什么?晏王不是还在边关吗?怎么这么快就回到上京了,不过一月啊,得多快的速度才能赶回来!”
“我听说啊,以后晏王就要待在上京城了。”
唐朵听得奇怪,按道理来说异姓王是不可以待在上京城过长时间的,隐隐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她却没抓住。
晏王,阎王。
那个男人简直就是杀神。
唐朵这些年听过不少对方的光伟事迹,先是在对外战事中坑杀数十万人、又在德州将一众官员问斩。
刚才听那几个婢女说,好想在边关有一个月内解决事情,
看来这个阎王名号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