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高铁,依旧是靠窗位置,铁轨绵延,山谷起伏,蔚蓝的天幕浮云流动。
一个半小时后,南站到达,江婉下了车。
“小婉。”
刚走出站,江婉便听见有人喊他。
向前看去,姐夫徐铭已迎了上来。
“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江婉奇道。
“我和你姐刚到,她说直接来高铁站等你。”
徐铭走上前接过江婉手中的行李箱,解释道。
这是一个谦厚的青年人,穿了件黑色风衣,越发将身形衬得高峻。
“我姐呢?”
江婉问。
“她在车里等着呢。”
徐铭轻声道。
“哦。”
江婉点点头,径直向黑色车辆走去。
“你这一个月的旅居生活如何呀?”
刚进车门,坐于副驾上的江柔便开口问道。
江柔白皙的面容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及腰长发做成波浪卷,穿了件咖色大衣,显得有些雍容华贵,她比江婉胖一些,脸庞更圆些,但也是正常身材。
“很好,乐不思归。”
江婉说。
闻言,江柔点点头,又接着开口:“小男朋友长得挺帅气的,叫什么?”
“段星澈。”
“哪里人呀?”
这时,徐铭也放好行李箱,坐上车来,听见两姐妹的对话,也问了句。
“就是大理人。”
江婉说。
“做什么的呀?”
江柔继续问。
“开小酒馆的。”
江婉说。
“就是你兼职的那个店吗?”
徐铭问。
“是。”
“收入怎么样啊,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
江柔继续问。
“姐~”
江婉微抗议地喊道。
“这不是见你第一次谈男朋友,好奇嘛,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江柔笑道。
“人家收入挺好的,和我同届,刚毕业就和朋友合资开了酒馆。”
江婉悠悠道。
“啧,那你该努力了,瞧瞧人家,年轻有为。”
江柔说。
“哎呀,你真烦。”
江婉抗议道。
“少说两句,妹妹也很努力,只是竞争太大了。”
徐铭打圆场道。
“就是。”
江婉附和道。
“行行,我不说了。”
江柔妥协道。
“喏,给你买的。”
江柔向后递过来一支口红,说道。
“阿玛尼呀,姐,你是发了吗?”
江婉笑道。
“看不起谁呢?几支口红,你姐还是买得起的。”
江柔斜睨江婉一眼,朗声道。
“是不是哦,以前可是抠搜得很。”
江婉调侃。
“看你是欠揍。”
江柔佯怒道。
“好,好,我错了。”
江婉笑求饶,拿人手短,江婉决定再次做个温婉端庄的妹妹。
江婉堂姐的婚礼选在老家,离县城近两小时的路程,顺着山路一路蜿蜒,山峰越来越高,天空极蓝,云朵都簇拥在了山顶之上。
许久未回老家,看着眼前熟悉的风景,江婉心情愉快。
记得小时候,江爸江妈还未去县城开店,爷爷奶奶依旧健在,一家六口人,凭着几亩地过活,日子有些清贫却烟火气十足,江婉的童年,便是下河抓河蟹,爬树摘果,随爷爷去山野平地放牛,好不快活。
后来,江爸江妈也去县城谋生,带着江柔与江婉,老家便只留下爷爷奶奶,高中生,爷爷奶奶去世,此后,老家再无人烟,只有留在老家的大爹大妈偶尔会去打扫一番,江婉一家则只在过年时回去一段时间。
思绪缥缈,不知何时,江婉已睡去,再醒来,已回到那一方小小的院落。
江爸江妈清晨便从县城起身,如今,家中已清扫完毕。
“哎呀,回来了。”
江妈江爸笑迎了出来。
“爸,妈。”
徐铭最先下车喊道。
“哎,收拾一下,等会过去你大爹家吃饭。”
江妈向徐铭说道。
江婉与江柔也下了车,江婉拉过自已行李箱,往厢房走去,其余几人则将后备箱中的水果蔬菜往客厅拿去。
房间内很干净,江爸江妈似乎又打扫过一遍,屋中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江婉放好行李箱,将香薰点上。
晚饭时间,一家人提着礼物往江大爹家走去。
堂姐与堂哥也都回了家,小侄子小侄女也在家中,十分热闹。
众人一番寒暄后方上了桌吃饭。
因着许久未见,一直聊到深夜方散。
第二天,江婉一家早早过去帮忙,到中午,村中相帮的人也来了,众人做着各项准备,食材,装饰等等,到日落时分,整个院落焕然一新,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村落中的婚礼总是热闹,大家欢聚一堂,觥筹交错,载歌载舞,夜晚,烟花于天幕中绽放,绚丽多彩。
当第二日,新娘穿上白色婚纱,由新郎从娘家背出后,这一场婚宴才算基本结束,共花费三日,宾客与主家,共欢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