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大清早的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我翻个身,迷迷糊糊的对着电话那头吐了一个字。

“池奈,开门。”

我听清楚了对面的声音,是陈若的声音,果然印证了我的想法,这个女人不知道哪天就会跟鬼一样突然出现,还是出现在你家门口可她怎么给我打的电话?估计是小艾给的吧,也算是能联系上了。

经过那些破事我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虽然特疑惑她着三番两次的目的,半梦半醒间穿上拖鞋走过去。

刚走到客厅打了个哈欠,眼光瞄到沙发上睡着正显安稳的李欣欣,愣在了原地。

“完了,忘了还有这一茬了……她还在家里”

这如同一盆冷水从头灌到脚底的清醒,犹犹豫豫之间还是选择去开了门。

“反正估计也知道我什么德行,她好像没脾气一样,让她看看也无所谓。”我长舒一口气,想着借着李欣欣气她一下也不错,让她寻思着我浪荡还是有女朋友怎么的,估摸会恶心我而从此没了麻烦。

门吱嘎一声打开,陈若淑女一般的站在门外,穿着棕色的大衣,发型却是变成了黑长直,也染了个红色,内搭遮的严严实实的,但好似绷不住她那丰饶的身材,包包的带子从两只球中间横过,显的无比性感。

“池奈!”

一开门陈若就迫不及待的奔上来,双手搂着我的脖颈把我往后边压,随即又是将嘴凑了上来边退边亲,我支支吾吾说不清几个字,好一会才挣扎出来,挣脱了她的怀抱。

“你发神经啊,大早上过来侵犯我?”我用手抹去了嘴边的口水和口红,浑身打了个冷颤。

她看着我嘿嘿一笑,转过身去溜达,好像这房子的女主人一样自然,没几步就看见了沙发上的异样。

陈若看了一眼,随即回过头用着疑惑的表情看着我,说:“谁啊?”

哪里能直接告诉她,我故作玄虚的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笑。

“你自已猜吧,你猜是谁,是什么身份,炮友也好还是女朋友,还有可能是远房表妹,或者是我小姨妈也不奇怪。”

我内心这样想,就想看看她会不会吃醋或者生气,最后夺门而去,一想到这我嘴角愈发控制不住弧度上扬。

见我吊儿郎当的样子,陈若也并不觉得奇怪,她走近了一些仔细端详着,伸手试探性的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发烧了,怎么回事?”

陈若回过头来,眼里透露出一丝不解,甩了甩手好似在告诉我李欣欣的病有些严重。

“发烧?”我内心一紧,赶忙走上前,蹲下来用手也试着摸了摸,确实很烫。

“什么体质,这就发烧了,我都没事”我嚷嚷起来,这好,又多了个麻烦。

陈若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踹了我一脚,说:“快给人家送医院啊,你站着发什么呆?!”

md,算我倒霉好了,这一脚踹的还有些疼,真是给个枣给个巴掌。

我蹲下来将李欣欣背起,好像背起来了我10岁的小侄子一样,平的,只有一点点硌的慌,一起坐电梯下了负一层,不远的车位停着陈若的车。

“以为您定位汤都市第一人民医院,全程2.3km请您系……”

我在后边坐着,李欣欣躺在我的腿上,脸色有些难看,好像忍受着什么痛苦一样,小嘴憋的通红。

前面开车的陈若发话了,带着些怒气说:“要不是我叫醒你,这女孩指不定就烧死了。”

好像是我的责任一样,我不屑的将头扭去一边,她哪里知道我昨天干了什么,连她的命都救了,这事还要我操心?

“这女孩是谁?”

“怎么?吃醋了?你也会吃醋啊哈哈哈”

我看陈若一脸着急的样子,那精致小脸似乎都快要鼓成个气球一样,特开心。

“她病的可是很严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女孩是谁?”陈若没有跟我计较,而是又询问了一遍,我能感觉到她急切的想知道一个答案,但我可不想说是女朋友,这样下来李欣欣非得粘死我不可。

于是乎也不想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将昨天艾卡送我回来后发生的事情,以及这个女人的来历告诉了她。

她听完却是没有太多表情,而是眉头紧锁着,但很快就趋于正常,之后就没有再说些什么。

两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医院没什么人,很快就挂上号给她安置了一间病房看着。

“病人肠道吸收能力很差,看起来很少吃东西,又酗酒,有严重的营养不良,加上淋雨感冒发烧,身体现在很虚弱,而且手上的伤看上去像是轻身,体内没什么血气,得好好养一阵子”

我痛快的交了住院费后,打电话给了艾卡,随即跟陈若走到了医院门外的停车场。

今天是个阴天,刮着些风还有些舒适,我转头看向陈若,她盯着远处的花花草草看出了神。

“怎么,你很关心那个女人啊?”

我打着趣说着,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根香烟。

陈若挥了挥烟味,但还是站在我旁边贴着我,盯着远处说:“肯定啊,那是活生生的人啊,经历这么惨,唉……”

我本以为她听完那些事会显出一丝丝敌意,我也不知怎的将他们俩当做追求我的对手,可能有些自恋了,但确实是事实。

“你不生气?我都差点把她睡了”我轻浮的说:“你不好奇我睡过多少女人吗?”

陈若没好气的掐了我一下,随即看着我说:“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爱你就够了。”

“你也真是大度,我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吸了一口烟,差不多快吸进去四分之一,没稳住呛了几口。

“我可不像你一样花心,我很认真的!”陈若拍着我的背试图让我好受一些,一边从包里掏出瓶水拧开瓶盖递了过来。

咕嘟咕嘟两口下去也算缓了过来,我带着些玩笑语气对着她说:“这水不能要我钱吧?”

陈若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随即傻笑了起来,就知道她还记得。

大学里认识的第二年,经常一起出去吃饭,唱歌喝酒,那时候常常喜欢占对方的便宜,最经典的就是这个模板话“这xxx不能要我钱吧?”也许是纸巾,也许是一颗苹果,也可能是一张写作业的纸。

“好好好,请你喝请你喝。”她笑着,却很是自然的挽住了我的手臂,好像真就是一对小两口一样。

没一会艾卡开着我的车从门口进来,开到了我们身边。

艾卡开到身边的时候瞪大了双眼,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表情,他怎么不明白连床都上过,这个又算的什么。

“陈姐好!”艾卡很是礼貌的带着些鞠躬对陈若招呼着,陈若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刚都跟你说了,你这段时间照顾照顾李欣欣,毕竟人家也对你不薄。”我开着玩笑说,李欣欣跟他这事我没告诉陈若,我都觉得有些卑鄙,只好让他来照顾李欣欣当将功补过了。

“行,奈哥都发话了我还敢拒绝嘛,没问题,包我身上,照顾的好好的肯定。”艾卡强撑着说,但我能从他不自然的脸上看出来不服气。

“那我跟你陈姐先走了,有事电话。”

我哪里不知道他还能听我的?完全是陈若在一边,他才不敢说什么,估计以为我已经把陈若攻略下来了,那对他来说我不就是他大佬上司的另一半。

艾卡进去医院里面后,我打开车门一屁股坐进了陈若的副驾驶,感觉豪车也都一个样,没什么稀奇的了。

陈若也坐了进来,将车缓缓开了出去,技术看上去很是老道。

“所以宝贝现在我们去哪里?”

她开着车,说着话,但规规矩矩的看着前面的路况。

这一声宝贝可给我叫的酥酥麻麻,是害怕,我仍记得大学的时候她是个极其内向的人,是我一直陪她,带她吃吃喝喝,出去玩玩什么的,因为那时候特桀骜不驯,没有什么朋友,也急需一个人来照顾我的生活。

“你那时候刚好性格也特别古怪,也很懦弱,连租房子明显被中介坑了也不敢吱声。”我调低了座椅躺着诉说着以前……

“那时候我在亲戚的房产交易那边玩,而你走了进来想要租房子,你说你一个人从南方考上大学来北方,住了一个月宿舍被室友威胁赶了出来。”

“我那黑心老表张口远段无地铁口无公交站,一室一厅还要2000一个月,还是押一付一,是押一年付一年。”

说到这陈若憨憨的笑了一声,好像在嘲笑以前呆比的自已。

“我实在看不下去上去踹了一脚老表,随即就商量让你去我那里照顾我,房租不要,每个月再给些钱给你。”

“你当时怎么想来着?”

我撇过去问了她,这个问题想要她来回答。

“我当时觉得你是想睡我。”

说完这句话陈若却是脸红红的,又笑了起来,我也被气笑了。

“你那时候就像个小土妞一样,我哪里敢对你有那种想法!”

话说完陈若确实很怅然的叹了口气,随即又问我:“那现在呢?怎么样,我很有女人感吧?”

无可厚非,她现在真是妥妥的大美女,身材也好穿搭也罢,哪一个挑出来都是闪光点。

“那你现在想睡我吗?”

我听完这话不由得虎躯一怔,但也没有什么波澜,而是转过去问她。

“随便,看你咯”

……

“已为您导航最近的维也纳五星级酒店,距离目的地1.3公里,请您系好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