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不知道为何,就坐在我身边笑,边笑还边拍打着我,我在一旁屁都不敢放,不清楚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许久她停了下来,但还是笑的有些咳嗽,捂着嘴示意我去倒一杯水,那只得照做了。

她接过水缓了缓劲,才意犹未尽的看着我。

“那件事情啊,我还以为什么呢”

“没事啊,我没有很伤心”

“毕竟是我个人单方面对你”

“那天之后我也觉得是不是我太招你烦了”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是一锅乱粥这葫芦里的药好像变了药性,既然不是来找我算账的,那么出现在这里真的就只是个巧合?

见她没有继续说,我也问出来了我的疑问:“那你怎么会在汤都……”

陈若思索了一会,脸上褪去了笑意,转而变成一种难以捕捉到的悲伤,好似有很多的故事在过去几年里。

“我试图找过你,但去了你的城市,你曾经所说的公司”

“可他们说你从未在哪里工作过”

我听他说的这些话也回忆起来了,那时候大学毕业并没有去到我爸的公司工作,而是想旅行,想学乐器,想绘画,做自已愿意做的事情。

我觉得我有这个家底,我可以稍微任性一些,于是我四处游玩,直到一个月前那天吵完架后我就来到了汤都。

回过神来才发现陈若在盯着我,我也注视她的眼睛,眼角俨然有着些许泪花。

“不过真的很巧,我已经打算放弃找你了,找遍了你曾经去过的城市后,居然在这个我们都没到过的地方,在一个马路边见到了从楼上匆忙跑下来的你”

“刚开始我还没认出来,直到看到你的背影……”

“不知怎的心中有一道声音告诉我,那就是你”

“我就试着喊了你一句……”

“真的是你。”

说到这我看见陈若的眼角滑落了一颗泪珠,滴在了我的衣角。

我一时间也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太扯了,哪里有人能发了颠似的满世界找谁,图什么啊,总得有个理由吧,就因为喜欢吗?有多喜欢啊……

可我不喜欢她啊,以前也是,现在也是,我只想潇潇洒洒过完一生,及时行乐,那天地球爆炸还是怎么的死了就认了……

情情爱爱这些的玩玩而已,真爱还是留给那些坚持的人好了,我不受约束,我追求自由。

陈若擦了擦眼角,试图伸开手想抱住我,我反应过来躲开了,起身走到一旁的阳台。

“别别别,我自已静静,别这样”

我说完后只觉得心在猛烈的跳,快从嗓子眼出来了一样,对于那件事情我早就忘却了,但是又被提起的时候还是显的慌张。

后面传来些动静,能听到是陈若在小声的抽噎,可我内心并没有多少波澜,毕竟只是不想交际而已,也不是我强迫她喜欢我,我也没有在那大学四年做出什么暧昧的事情,一直都是朋友关系。

我不想牵扯上什么,我很明确我对她没有感觉,美女什么的我看过很多了,也并不感冒。

我不会因为你去漫无目的的找我而感动,这是你的选择,跟我无关,我没理由迁就别人。

但也不想把关系闹的这么僵,既然那个误会解开了,我也没什么顾虑的了,就只当个朋友也行。

我转过头来,刚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门是开着的,看起来是走了。

我关上门,心情莫名有些沉重,从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解开这个误会,但我也不能给她抱啊……

这也不是说她愿意我就的附和的……

“唉,这都是什么鬼啊……”

郁闷的很,我掏出根烟放在嘴边点了起来,重重呼出了几口浊气,我好像从来没有爱这个概念,只觉得谁谁谁有趣些,我就乐意花钱让他们陪在我身边。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有纯爱一说了,今晚一个床上的男女,明晚可能与新的男女又组合在相邻的两个房间。

“这是我第二次赶她走了吧”:我盯着门口关上的门有些复杂的感觉……

我也没赶阿……要不去看看?

烟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半晌时间烟灰已经燃透,可耸立着没掉。

穿上衣服烟头踩在脚下,打开了门,还是觉得得道个歉。

夜空繁星点点,今天有些冷,温度快要逼近零下,空中下着些小雨,夹杂着些许雪花,路灯下一个人正搓手哈气取暖。

我顺着楼下出去了小区,并没有看见陈若,我灵机一动会不会在第一次见面那个地方?

“她不住这,那天也是在那里碰见我的”

没多想我赶紧跑了起来,冷空气灌入喉咙让我有些难以呼吸,好似能咳出血来。

长期也不运动,我还真跑不动几步,快到公交站台的时候停了下来,远远的看见站台上也有着穿着白色羽绒服的人。

“你走的还挺快……哈…累死了”我整理了一下发型,想着该怎么跟她道歉,可我从没干过这事情,我寻思我也没有做催错过事情都。

一步一步快要靠近那个人,是那件羽绒服,我还是觉得有些害怕,感觉好像也没必要道歉……

“你……你……陈……”

我心里紧张的很……咋说合适……

“算了,就这一次”

我走上前,坐在了她旁边,我不敢看她,但能感觉她在看着我……

“你……”

她开口了,我虎躯一震,连忙一股脑把话都说了出来。

“我为我的鲁莽行为道歉,三年前是我太过分了,不应该那样做的太绝,而你都原谅我了我还赶你走,我真不是个东西,我请你吃饭吧,能原谅我就行”

这些话说出来心情好了不少,也没有警长的感觉了,好似如释重负一般,这才敢看向她的脸。

“你是谁……好莫名其妙”

那人不是陈若,只是一个恰好穿着白色羽绒服的路人,看到我这样子估计吓到走开了。

傻了,傻了,我傻了,不是陈若,不是她,那……那她在哪里?我刚才鼓起勇气说的话讲给了一个陌生人?

“我靠!”

“什么狗屁啊,这么多鬼事!”

“真是服了,你怎么就出现了这就,烦死了!”

“我不管反正我也说了,不可能再说了”

我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出来,心情五味杂陈,胃里好像有搅拌机一样汹涌着……

“呕……”

“我靠!”

可能是太紧张了,我竟然有些干呕,还呛了一口烟……

“操,回家。”也没有心思抽烟了,我重重的将烟头砸在地面上,刚好滚入下水道孔隙中,此时下起了大雨,只得狼狈逃回去……

雨越下越大,一道人影跑开后,从另一边跑来了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人,眼角挂着雨滴还是泪花……坐在公交车站那里躲雨……马路上安静的可怜……没有车辆经过……她盯着对面的路灯……雪花从光照前闪过又隐入夜空……璃江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