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愁,肖愁!你冷不冷啊!”

迷迷糊糊间,肖愁似乎听见了弋雅在喊他,肖愁硬气的回道:

“不冷,反正这操蛋的日子哥们儿我活够了,让我冷死算了!不用你管,你才是个冰冷的女人!”

“肖愁……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门口等着没走!

你怎么这么傻啊?冷坏了怎么办!“

肖愁又感受到熟悉的清香传到鼻中,似乎有人将外套搭在了他身上。

肖愁这才猛地惊醒,当看到弋雅满脸心疼的蹲在眼前时,他才发觉这不是做梦,自已真的抱着吉他在门口睡着了!

“啊,我……弋雅你什么时候到的。”肖愁有些羞愧,这狼狈的样子真的不想让别人看到,特别是这个人还是弋雅。

弋雅心疼的将肖愁拉起来,摸着他的额头:“现在都凌晨三点了,你知道吗!要不是我要回来拿东西,你可能会在这睡一晚上你知不知道?”

“三点了吗?”肖愁有些怅然。

“你额头好烫,赶紧进去。”弋雅慌忙的打开房门走进去。

肖愁跟在弋雅身后,被弋雅这么一说,肖愁还真的觉得浑身发软,腿脚无力。

他好像真的有些发烧了?

不应该吧,从小到大干的活不少,身体不会这么差吧!

可是肖愁不知道的是前些天喝夜酒,又在公园长凳吹了一整晚的风,没过几天又这么干,再好的身子也会生病。

肖愁看着弋雅忙碌的背影,在房间中不停的翻找着。

肖愁说道:“你什么东西落在这了,找不到了吗?”

弋雅却说:“那个东西丢了都没什么,我是在找房东有没有留下什么感冒药之类的,

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已,动不动就在外面睡,那天也是,公园这么大的风都睡得着……”

弋雅忽然间沉默了,手里的动作也下意识一顿。

肖愁也心头翻涌,那天真的是弋雅给自已披上了外套。

“我……谢谢你弋雅。”肖愁沉默良久说道。

弋雅又急匆匆跑到肖愁面前,将肖愁拉到房间里床上坐着。

“没关系的,你要记得照顾好自已才对,我去给你烧开水。”

“好。”

弋雅将开水烧好后端了一碗到肖愁面前,却发现肖愁紧闭双眼,眉毛皱起,一副痛苦的表情躺在床上。

弋雅再一次伸手摸向肖愁的额头,略微冰凉的小手让肖愁颤了一下身子。

“怎么这么烫了!”弋雅有些着急,将被子给肖愁盖好后起身离去。

“这可怎么办,凌晨三点了,还有药店开门吗?”弋雅自问着,“不管了,先出去看看,实在不行去挂急诊了!”

于是,凌晨三点,心情急切的少女披上外套出门了。

山城向来被国人称作不眠城,因为川渝年轻人都喜欢夜生活,可那是在主城!

津区可没那么热闹,凌晨三点哪里会有药店呢?

少女顶着有些刺骨的冷风,于凌晨走了近两个小时才看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

“老板!”弋雅将微酣的老板喊醒。

“嗯……女娃,要撒子?”老板伸了个懒腰。

“家里有人发烧了,要点退烧药,感冒药。”

老板开始拿药,同时饶有兴趣的说:“是帮男朋友拿药吧?”

弋雅一愣,她不明白老板为什么会这么问。

“老板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老板一副明了的表情:“因为如果是家人生病,也不舍得放心让一个女娃娃这么晚出来买药,何况你还长这么乖,

那就只有男朋友啦,说实话,像你这种女娃娃还真的少见嘞,这么晚了都不怕还舍得给男朋友出来买药。”

老板说的有些让弋雅不好意思,因为肖愁在外面睡两次觉都和自已有点相关。

等到她回来时,肖愁呼着滚烫的鼻息,浑身微抖的睡着,这是很冷的症状。

弋雅连忙将开水重新烧了一下,最后将肖愁喊醒。

肖愁只觉着好口渴,他知道自已真的是中招了。

肖愁一睁眼便望见弋雅端着水杯焦急的看着自已。

认真的,肖愁从没见过弋雅这种表情,这种关心别人而露出的心急,不得不说肖愁还挺喜欢这种感觉。

“愣着干什么啊,快喝啊,还要我一口一口喂你吗?”弋雅嗔怪道。

或许是脑子被烧了的缘故,肖愁破天荒勇了一次。

“是啊,我就要你一口一口喂我,不然我不喝!反正造成我这个吊样的原因有你一份。”肖愁说完便有一丝后悔,这种暧昧的举动怎么会从自已嘴里说出来。

“有病!”弋雅啐道。

肖愁却看到弋雅的脸有些微红了,意料中弋雅的厌恶好像没有出现,一时间肖愁心头窃喜,似乎李楠支的招好像有点管用。

于是肖愁便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是啊,我现在就是有病啊,没想到美女还懂点医术嗦,一眼就看出来了。”

弋雅见肖愁这个样子,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从厨房找来勺子准备喂肖愁。

弋雅蹲在肖愁面前,将勺子里尚且滚烫的药舀起放过去。

肖愁则是目瞪口呆,这还是他认识的弋雅吗?那个宛若都市的女儿一般绚丽的弋雅,竟然也会喂别人喝药?

惊讶归惊讶,肖愁只知道这时不喝就没机会了。

“我靠!”肖愁被药汤烫的龇牙咧嘴。

正要向弋雅提意见时,却看见弋雅一副得逞的坏笑。

“好啊,你故意的!“肖愁一时间头都不昏了。

弋雅却撇着嘴巴埋怨:“哼哼!我故意的?那你那副样子跟谁学的,油腔滑调!”

看样子,弋雅毫无悔意,反而心里快活不少。

肖愁顿时瘪气了,没想到弋雅还真不好惹。

“搞快点给我喝咯!”弋雅这一句说的方言,甚至提高了两分音调。

这给肖愁吓的一激灵,端过杯子。

“小心点喝,别又烫着。”弋雅温柔道,与前一刻完全不同。

此时肖愁是真的难以言表,他还真很少听弋雅说川渝话,你别说,弋雅说川渝话时还真有几分网上所说的——川渝暴龙的味道!

女人这生物,当真惹不得,一点都惹不得!特别是川渝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