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受之伤还在隐隐作痛,就连眼前之物都开始模糊了,若是不解决掉这个麻烦,恐怕接下来养伤会成为一个大问题。
想着攸束加快了赶向木屋的脚步,就在这紧要关头,贝斯尔一拳撂倒了骑在身上的亦恩,捂着后脑勺从地上翻坐起来。
“你她妈的!竟敢和老子动手?”
没想到会在一向被视为胆小懦弱的华裔手中栽了跟头,贝斯尔火气上头,扣动手中的扳机“嘭”的朝屋檐开了一枪。
刺耳的枪声,把还想反抗的亦恩吓得缩了缩脖子。
这个外国佬不仅长得高大,浑身的肌肉更是和健美冠军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亦恩丝毫不怀疑哪怕对方不持枪,光是肉搏也足够他喝一壶了。
怎么办?打不过啊……
亦恩急得冷汗直流,偏偏这时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雪地里的银色身影正在靠近。
“哟,看来你这朋友,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看见攸束,贝斯尔胡子拉碴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眯起了眼睛抬起了枪托。
“原本我还打算,你们要是识趣留下来打个杂也行,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随着一声冷哼落下,子弹脱膛而出,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差点没惊掉贝斯尔的下巴。
那颗子弹居然没有射穿攸束的身体,而是像撞在了什么坚硬之物上。
以为对方穿着防弹衣,贝斯尔不信邪地又连开了几枪,可不管是手还是脚,能打穿屋檐的子弹,射在这个银发少年的身上就像棉花一样,毫无威慑力。
“哪里来的怪物!”
贝斯尔骂了一声,在攸束近身之后果断丢了手里的枪,一拳头抡了过去。
“跳梁小丑。”
攸束冷冷地看着他,动作比贝斯尔更快,凭空画出来个奴字,打进了贝斯尔的身体。
胸口的灼烧感让贝斯尔不由得收住拳头连连后退,“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惊疑不定地拉开衣服,胸上的皮肉正在燃烧,直到一个血红色的奴字,刻印了上,那股让灵魂颤抖的痛感才消减了一点点。
攸束抬起银眸,由下而上注视着他,却带着居高临下的睥睨之感。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奴隶,记住你的身份。”
“我凭什么要认你为主啊?开什么玩笑?”
贝斯尔刚想反驳,膝盖已经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他憋屈十足地垂着脑袋,压根想不通自已为何会突然跪下来。
没有理会地上的贝斯尔,攸束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亦恩。
“记得你说过的话,我的东西,尽快还回来。”
听到这声嘱咐,亦恩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
“你刚才那招,就是传说中的法术吗?”
他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问了道,可下一刻,攸束就在他的面前闭上了眼睛,栽倒在了他的肩上。
“唉?怎么又晕了!”
亦恩脸都被吓绿了,下意识地认为攸束是受了枪伤,慌忙地搂住了他。
可在检查了之后,别说枪眼了,就连一道划伤都没有。
“人没事儿就好。”
松了一口气,亦恩低下头这才发现攸束整个人都被他扒光了,而他的手掌此时正搭在那结实优雅的腰线上。
“啧,还是老天爷懂我的品味~这次的艳遇,够辣!”
亦恩喃喃自语着,忍不住再往上方胸膛摸去。
“但光看脸的话,好像还有点稚气未脱,怕不是个未成年吧?”
想到这,沉浸在美梦中的亦恩心里一惊,“可不能把祖国的花朵带坏了,虽然这也不知是哪家的花。”
规规矩矩地把攸束衣服的还原了,亦恩回过头对着撞了几波墙的贝斯尔说道,“既然你现在是自已人了,就帮忙看着点炉火吧。”
無錯書吧现在外面冰天雪地,要是屋里的壁炉灭了,指不定他们几个都得被冻成冰雕。
贝斯尔一声不吭,默默地走到壁炉前往里加了点柴。
他不是没想过要落跑,可是违背主人之意的念头刚一升起,整个脑袋就会像要爆掉一样的痛,几番折腾下来,也给他整得是没一点脾气了。
与此同时,在一小时前的位面动荡发生之后,整个秘境都进入了全面戒备。
攸杰坐在家主之位上,扫了一眼台下座无虚席的族人,然后看向了身旁的空座皱着眉头问道,“兄长现在身在何处?”
角落里,一个衣服上绣着金色清字的护卫站了出来,拿着一封信函递交给了他,低声说道,“大少爷说有件事需要秘密处理,叫您不要担心。”
攸杰打开信函,一字不漏地看了几遍,紧蹙着的眉才松了开。
“此次动荡和妖族并无干系,攸易叔父,就由你来带队修补残余的空间裂缝吧。”
“是家主。”
被叫做攸易的男人毕恭毕敬地应接下了任务,哪怕台上坐着的这个小不点还没有椅背高,可在阶级森严的神族当中,年龄不是问题,神位的序列高低才是关键。
散了会后,清都回到主人的书房,握着手里质地非凡的戒指喃喃地道,“既是外出,大少爷又为何要留下他的储物戒?”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清都叹了口气抬头看到了天空中的七个太阳,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日光芒好像暗淡了一些。
“难道说……”
清都的心咯噔了一下,顾不上攸束让他留守府邸的命令,匆匆离开了这里。
木屋里,攸束一觉便睡了三天,拉开身上的被褥,壁炉里的火微弱的差不多就快熄灭了。
因为屋里没人,攸束仅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就走到了屋外。
外面的天色有些暗,虽然是白日,可厚重的云在天上堆积着,像是要整个压塌下来。
刺骨的寒风呼噜噜的吹,看着雪地里被飘着的雪花快要掩盖到一半的脚印,攸束不由自主眯起了眼睛。
“人族果真不值得信任!”
他冷哼了一声,愤怒地拍断了身前的一棵松树,积雪洋洋洒洒地掉落下来,但全都被外放的灵力弹飞了出去。
就在攸束打算追上去杀人取羽的时候,树林中突然传来了响动,亦恩气喘吁吁地扛着一捆木材在雪地里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