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原谅
两人满脸错愕，这句话太过突然，突然的她们好一会儿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他老婆呢？”张佳琪问。
“受的刺激太大，疯了。”夭阳答。
两人看向夭阳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不一样。
“我听说他们还有个儿子，好像在国外上学，应该不会有事吧？”林悦斟酌了一下问。
“人就是他杀的。”夭阳叹气。
两人的目光更加古怪，张佳琪犹豫了一下，“那他们女儿呢？”
“你是问亲生的还是收养的那位？”
“亲生的。”
“死了好几年了。”
“收养的那位呢？”
“事发的时候她也在场，虽然这事儿跟她关系不大，但她提前在现场摆了个录像机，这让她有了同谋的嫌疑，现在还在警局接受审问。”夭阳说道。
张佳琪、林悦：……
两人对望一眼，下意识的离夭阳远了一些。
她们总算是明白，夭阳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认错女儿没什么可怕的，但是现在这一家人全军覆没，夭阳就算是解释都解释不清。
要是现在张佳琪再出了事，那夭阳恐怕就真的要背一个走哪儿哪儿出事的帽子，向某些侦探看齐了。
不过，这个插曲也让气氛缓和了几分。
张佳琪神色黯然，她低声说道，“夭阳，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救了我，我之前一时糊涂……”
夭阳平静的打断她的话，“有些话，你该说的对象不是我。”
“你说的对，”张佳琪苦笑一声，她鼓足勇气看向林悦，如实说道，“悦悦，我想告诉你，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真的，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
可是我很没用，我很懦弱，我爸妈对我不满意，我没有勇气去怪他们，反而迁怒你，嫉妒你。我知道这么做是错的，可我居然一错再错，甚至还做这些荒唐事让你考研失利。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是我辜负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林悦沉默着，她有些难过的垂下眸子。
“这次的事情，我不会跟你计较，我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不会告诉别人。但是……”林悦深吸一口气，她咬牙说道，“我不会再和你做朋友了，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
张佳琪神色落寞，她还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苦笑一声，“谢谢。抱歉……是我太过分了，你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
“……我没办法原谅，这次的事情是结束了，”林悦神色黯然，“可是我会忍不住去害怕，你以后会不会换个办法再来一次？我已经没办法信任你了。”
“我明白。”张佳琪双手撑地，踉跄的站起身，“我会打车回学校去住，我的东西，我明天会让同学来搬走。以后，我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悦悦，我做错了事，我会承担起做错事的后果。对不起……”
说完，张佳琪走回房间，她简单的收拾了几样东西，飞快的离开。
林悦好几次张了张嘴，可直到大门落锁的声音传来，她依旧什么也没说。她低下头，看到附近地上的泪痕，那是张佳琪落下的眼泪，林悦不由怔怔出神。
“阳阳，你说她都真心实意道歉了，我却没有原谅她，是不是有些……”林悦茫然的咬唇，“不近人情？”
“不会啊。”夭阳缓缓吐出一口气。
眼看林悦求救般的朝她看了过来，夭阳接着说道，“她真心实意的道歉，是因为真的认识到了错误。但你是受害者，就算她诚心道歉，你也有权利不原谅，不用有太大的心理压力。至于她……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这会成为她成长的代价吧，这个道理，她应该是真的明白了。”
林悦的神色舒展了一些。
夭阳从地上站起，她朝着林悦伸出手，“好了，从今以后，你可以安稳睡觉了。”
林悦顿感轻松，她握住夭阳的手，借助她的力量站起，她满怀感激的说道，“阳阳，这次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都是同学，不用这么客气。”夭阳浅浅一笑。
*
次日，林悦也搬离了这所房子。
虽然张佳琪搬走了，不过林悦也不打算继续住。再继续住下去，只会让她想起她们之间的这些烦心事。
不过，林悦也没有退租。
房租她们原本缴到了年底，林悦索性把房子让给夭阳住，用这种方式感谢她。毕竟她们马上就要毕业，等毕业之后再去找房子也挺麻烦。
这个提议夭阳没有拒绝，她天天带着程优跑来跑去，不仅不方便，也很容易伤到她，有个房子能让程优暂居倒是不错。
夭阳很快搬了进来，两个房间一个归她，一个归程优。
她特意网购了一个程优很喜欢的漂亮娃娃，供程优附身，另外还帮她买了不少书籍，放在了她的房间里。
搬家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夭阳趁着空闲，向程优询问妖的事。
“你以前没有见过妖吗？”程优有些意外。
夭阳沉默一阵，“见过。”
“那你之前怎么好像没认出狐妖？”程优奇怪。
夭阳微一斟酌，“打个比方，如果你在大街上见到有人长了四只手臂，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当然会。”
“那如果从小你身边就有人长的有四只手，而且还是你身边很亲近的人，你再次见到还会觉得奇怪吗？”夭阳问。
“那应该不会吧，我可能会以为就像有人黄头发、有人黑头发一样，也有人是天生四只手……等等！”程优震惊非常，“你的意思是，我们住的孤儿院里有妖？是跟我们一起长大的孩子，还是孤儿院的老师？！”
夭阳眸光微沉，她没有回答程优的问题，“先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吧。”
“我知道的那些不一定准……”程优讪讪说道，“据说以前妖怪很多的，大多数都是生活在深山老林，还有一些会跑到人类社会中去。不过现在科技越来越发达，妖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数量也越来越少，都不一定有大熊猫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