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同桌，抓到你了
艺术节这天很快来了。
“我说胖哥，你....你这西装就非穿不可吗！？”
岑煜阳第五次帮刘执扣纽扣失败后，他放弃了。
刘执吸着肚子：“阳哥，小花，你们别躺下啊，快帮我扣上。”
花戎就搞不懂了：“胖哥，你自已穿多大的不知道啊，怎么你的礼服小了这么多！？”
刘执还和他的纽扣较劲：“你懂什么？卖礼服的那个小姐姐说了，礼服买太大就不修身了，买小一号好。”
岑煜阳给他一个白眼：“你这礼服在哪儿买的？”
“唐宁街，怎么阳哥？你也要买吗，我推给你！”
“不是，我避避雷。”
刘执：“........”
那导购小姐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就刘执这身材还需要修身吗；
刘执实在是拿这个纽扣没办法。
他着急的朝躺在床上的两个人求救：“我说你们别光看啊，快搭把手！”
岑煜阳花戎对视一眼，无奈的起身帮他扣扣子。
“你们好了吗？”
祝卿安穿着一身款式简单的礼服进来；
那件礼服没有一丝多余的修饰。
却把祝卿安傲人的身材完美展现出来；
他一站在那里，仿佛日月都失去了光辉。
花戎暗自惊叹：“这男神还真不是白叫的，安哥这身出去，还不把外面的人迷死啊。”
刘执看呆了。
肚子没吸住，一下子弹出来。
那几颗好不容易扣上的扣子被他这么一弹，全嘣开了。
........
祝卿安嘴角扬起一条弧度：“胖哥，你这礼服质量不行啊。”
刘执无语，默默朝他比了一个中指。
花戎放弃了；
“我不行了，胖哥你自已解决吧，我要回去换衣服了。”
“小花！你就这么抛下我了！？”
花戎无视他的深情呐喊。
刘执回头：“阳哥，安哥......”
岑煜阳朝他摆摆手：“我也要换衣服了，胖哥，你请便。”
“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
刘执拿着被他崩坏的纽扣去找他辉哥求安慰。
祝卿安拉开一把椅子坐着。
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老祝，我要换衣服了。”
祝卿安一只手撑着脑袋：“都是男的你怕什么？”
“谁.....谁怕了！？”
岑煜阳从衣柜里把他的礼服拿出来；
背对着祝卿安开始脱外套。
祝卿安看着岑煜阳一件一件把上衣脱落。
肩膀的肌肤半裸露出来；
他喉咙一紧。
转过头拿出手机随便点开一个小游戏。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的注意力渐渐分散；
思绪飘到了别的地方，游戏早就输了；
“好了。”
岑煜阳整理袖口：“老祝，你快帮我弄一下衣领。”
祝卿安站起来绕到他身后；
微凉的指尖捏着他的衣领；
慢条斯理的抚平上面的褶皱。
岑煜阳站着，祝卿安的指尖偶尔划过他的皮肤；
感觉怪怪的，他敏感的缩了缩脖子。
“可以了。”
祝卿安放下手，整个人贴在岑煜阳后面；
岑煜阳感觉这句话就像是对着他的耳朵说的，他有点儿发热。
转过身体后退一步。
少年的发丝轻轻撩过他的下颌。
祝卿安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
“走了，我们先提前去场地候着。”
他和岑煜阳是举旗手，需要早点儿到场。
“等一下！”
岑煜阳掏出手机，“老祝，看镜头！”
祝卿安回头，岑煜阳按下快门。
两个男孩的笑颜被定格在这一刻———
一个笑的明媚，一个清冷疏离。
可看着前面那人的眉眼又是那般柔和。
岑煜阳把照片保存下来：“这照片拍的太好了，等会儿发给我老妈看看，老祝，你真是太帅了！”
岑煜阳眼眸微眯，低头笑出声：“笨蛋.....”
岑煜阳到花戎他们的寝室门口：“小花，胖哥，我和老祝先走一步。”
“没问题！”
这次艺术节，高三学生比谁都重视；
他们把最具特色的衣服买来。
等晚上成人礼的时候大放光彩。
俩人走在校园里。
有人已经穿着奇装异服到处在乱晃了。
他们所到之处，收获了无数目光；
“天哪！祝男神今天帅疯了！”
“他旁边那个阳光帅哥谁啊！？”
“救命！他们看起来好般配！！”
“快快快，快拍下来发到学校论坛里。”
两人不知道的是。
他们的照片被人偷拍好几张挂上去；
楼层在一瞬间就堆起了好几千层。
中午阳光正是明媚的时候；
有太阳，但照在人的身上刚好，不会过分炙烤。
岑煜阳又整理一下手套；
其他举旗人各显神通。
各种奇异的服装往身上套；
他和祝卿安都只穿了白色衬衫。
陈婷穿着套装，带着七班的人有序走过来排好。
高台上，老福拿着话筒：“亲爱的同学们，各位老师，大家好！今天是八中一年一度的艺术节，在这天，我们........”
他拿着稿子慷慨激昂的演说起来。
岑煜阳看着他手里的几页纸。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先坐下；
这不定要念到什么时候呢。
他仰头看身旁的人，突然使坏；
扯着祝卿安的裤腿，一把把他拉过来：“老祝，帮我挡太阳。”
祝卿安调整一下位置。
岑煜阳立刻被一片阴影遮挡住。
“老祝，你可真是我的好同桌！”
“笨蛋.....”
钱福讲了大半天又让校长和各位领导发言；
一个小时后，入场仪式正式开始。
率先入场的是文化一班；
一班不愧是这个学校的成绩门面。
他们全班穿着中山装民国裙装，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严谨的气场；
连飘扬的发丝仿佛都在说我们是第一。
接着是艺体一班。
艺术生比起文化生就活泼的多；
各种你想不到的设计和搭配都被他们搬了上来；
一个一个班依次出场；
接下来，轮到了七班。
岑煜阳和祝卿安举着旗子在前面领路。
两人一出场，尖叫声此起彼伏。
七班从未受过如此高规格的待遇。
花戎乐的到处扬手打招呼。
岑煜阳被现场的气氛感染了。
他举着旗子朝观众席不断招手：“多谢！多谢捧场！”
“啊啊啊！”
尖叫更甚了。
一个个花环直接从上面扔了下来。
歌曲放到高潮，现场的气氛也被炒到最高点。
老福的天灵盖差点被这些尖叫声掀翻了；
“现在这些学生，一点都不知道含蓄......”
俩人领着班级绕学校一圈。
张一辉都不用数，这次花环肯定是他们最多！
走到指定位置，全班按顺序坐下来；
后面的班级还在依次出场。
岑煜阳站起来和花戎他们敲锣打鼓，欢呼呐喊；
旁边有几个女生嘀嘀咕咕几句。
跑过来把几瓶饮料塞在他怀里就跑了。
岑煜阳抱着那几瓶饮料挠挠头；
人家特意送的不喝也不礼貌。
他坐下想拧开一瓶橙汁喝。
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他怀里的饮料；
“老祝？”
祝卿安直视前方。
递过一瓶水给他：“喊完不能喝甜的，喝水。”
岑煜阳挠挠后脑勺，接过水灌了几口。
下面入场的班级接近了尾声，节目表演要开始了。
刘执一身小丑服装在座位上左右摇晃；
看到有女生上去跳舞。
他拿起气球疯狂摇摆：“好！跳的好！！”
现场彩旗飞扬，风采动人；
青春期的男男女女明艳张扬的笑容比阳光更炙热。
晚霞密布；
盛大的艺术节也落下尾声。
接下来，就是属于高三的成人礼晚会。
学校还因此专门将大礼堂布置了一番。
所有人在门口戴着面具入场。
他们个个穿着精致的晚礼服。
当然，也有几个例外的——
就像刘执的小丑服装和顾淮的魔术服装。
要问刘执为什么不穿他的礼服；
他冷笑几声：“我不想被安哥衬托的太惨。”
学生们拿着面具一个一个入场。
舞台上；
校长在致辞:“同学们，你们今天正式成年了，也即将迈入人生的下一段旅程，今天，在场的各位，你们可以尽情狂欢，然后，带着梦想，扬帆起航......”
校长说完一番感人肺腑的发言后离开；
主持人上台活络气氛：“各位同学，现在我们玩个游戏，接下来我们会熄灭场地的灯光，你们拿着礼物，可以去找你们最重要的人，将手里的礼物送给他，前提是，不能摘下面具！”
主持人说完，现场所有的灯瞬间全部熄灭。
只有外面几缕微弱的灯光送来一点光线。
周围人群攒动。
岑煜阳被人挤着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偶尔有几只手碰过来。
他不太想加入，隐约记得这礼堂靠墙边那里有块大幕布；
躲在那儿刚好
他借着这点微弱的光不断向旁边摸索移动。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把他揽进怀里。
另一只手牵着他，十指相扣；
岑煜阳挣扎：“同学，认错人了.......”
“是我。”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岑煜阳放松下来：“老祝......”
“同桌，我抓到你了，你得把你的礼物送给我。”
他没有放开岑煜阳。
岑煜阳就这样靠在他怀里，感受他胸膛的温度；
他无奈，“老祝，这游戏不是这么玩的。”
“不管。”
岑煜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好吧，同桌，你先把你的礼物送给我。”
他看着面具下那双熟悉的眼眸。
期待祝卿安会准备什么礼物给他。
祝卿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岑煜阳接过来打开，是一只手表。
岑煜阳拿起那只手表打量，华美的钻光于周边流转。
“老祝.....你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吧.....”
“不贵，送你的。”
岑煜阳拿着那只手表没动；
祝卿安接过来直接替他戴上：“现在到你了，我的礼物呢？”
岑煜阳将礼物拿出来。
祝卿安迫不及待拆开。
岑煜阳有些不太好意思。
祝卿安拿出来，是一个魔方，图案和形状都是新上市的。
像是特地为某人准备的。
他很满意这个礼物；
“你特意买给我的？”
岑煜阳咳了咳：“那个，网上看到还挺好看的，就顺手买了......”
祝卿安双手拿着魔方。
黑暗中，看岑煜阳的眼神温柔的不像话：“我很喜欢。”
岑煜阳渐渐低下头：“喜欢.....喜欢就好.....”
他觉得周围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
俩人并肩靠在墙壁上，谁也没有说话。
祝卿安离岑煜阳很近。
有时候会不经意间碰到岑煜阳的手背；
“同桌。”
“嗯？”
“岑煜阳。”
..........
这是祝卿安第一次叫岑煜阳的全名。
他庄重的念出这个名字，里饱含了说不清的情绪；
“嗯....我在。”
祝卿安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说：“岑煜阳，成人礼快乐。”
岑煜阳喉结一紧。
耳尖被祝卿安喷出的气息打的微烫；
“祝卿安，成人礼快乐。”
直到深夜，这场成人礼才结束。
好在明天星期日。
学校人道的给他们放一天假，可以一觉睡到饱。
岑煜阳从浴室出来，他头发还往下滴着水。
他拿起祝卿安送给他的手表开始发呆。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大狗。”
“儿子，爹再一次祝你成人礼快乐！”
“嗯.....快乐......”
宋辞听出来岑煜阳情绪不高：“怎么了阳子？你这情绪不对劲啊。”
岑煜阳躺在床上，“大狗啊....我觉得我不正常了......”
“什么！？”
宋辞在那边提高音量：“你怎么了！？生病了啊！？”
“不是......”
岑煜阳也不知道他该怎么说。
“总之.....哎呀算了，你不懂。”
“嘿！你小子搞什么呢？”
宋辞不乐意，“什么叫我不懂，我俩从小长大，一起睡一个被窝吃一碗饭，怎么就不懂你了？”
岑煜阳轻笑几声：“是是是，我儿子最懂我。”
“滚蛋，言归正传，你真没事？”
宋辞担心岑煜阳复读压力大，怕他瞒着自已不说。
“真没事儿，就是感慨几句。”
“那就行，要是有想不开的要和爹说啊，还有，你现在复读可千万注意身体.......”
宋辞一唠起来就没完了。
岑煜阳赶紧打断他：“行了行了，知道了，你怎么那么啰嗦。”
宋辞还是不放心，“等一下，最后一条，先别谈恋爱.....”
“大狗，你有病吧！”
谈恋爱，怎么可能。
“哈哈哈，开玩笑，挂了。”
“嗯........”
岑煜阳挂断后把手机丢到一边；
“谈恋爱......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