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雪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大了,一缕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子的脸上。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顶小帐篷里面,四周并没有什么物品,只有一堆燃尽的柴火堆在冒着丝丝白气。

自己则是躺在一个破旧的木板床上,身上还盖着一条满是补丁的棉被,边上原本站着个人看见自己醒来赶紧跑了出去,应该是和什么人去汇报吧!

看样子应该不是纠察队的人,没死,还真是幸运啊!

对了,小刻在哪?

想起刻俄柏,子连忙想要从床上起身,但可能是躺的太久的缘故,身体已经有些僵硬,刚刚坐起来便又无力的躺了下去。

没多久便从帐篷外走进了一名身材高大外貌有些狰狞头上还有一对鹿角的男子,他的手里拿着一面巨大的盾牌和长戟。

看到来人,子立马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这片大陆上最后一位纯血温迪戈,乌萨斯最强之盾。

他立马从床上坐起,右手伸到脑袋右侧向他敬了一个乌萨斯军礼。

“乌萨斯的子向您问好,博卓卡斯替大尉。”

博卓卡斯替在先王时期,带领着温迪戈加入了乌萨斯帝国,并且为先皇开疆扩土,由他带领的盾卫曾经为帝国防御下无数敌人,因此博卓卡斯替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爱国者。

可惜先皇驾崩后,发生了一场感染者暴乱,博卓卡斯替的妻儿也在那场暴乱中丧命,而他自己本人这是带着盾卫判出了乌萨斯帝国,现在在乌萨斯帝国的冰原上,想要为解救感染者而出一份力。

不知道,先皇赐予博卓卡斯替爱国者称号后判出了乌萨斯帝国心里是何感想,而爱国者的称号,对于整个帝国来说是不是一种讽刺?

“哦,你认识我?”博卓卡斯替离开,乌萨斯已经很久了,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他。

看着子的衣着也不像是富贵人家,按理来说,不应该认识自己才对,难道是现在的乌萨斯皇帝派他过来的,想到这里博卓卡斯替看向子的眼神不禁变得危险了起来。

“我觉得只要了解一些历史的人,都会认识您大尉阁下,就算是到了现在,您当时的英勇战绩依旧被那些诗人们传唱。”博卓卡斯替的眼神当然没有逃过子的观察,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笼罩自己,立马开口解释道。

虽然这番话并没有取得他的信任,毕竟他只是老了,但脑子并不傻。

乌萨斯帝国,不可能会宣传它,就算有人在民间肆意宣传,也应该会立即抓捕,想到这里他右手紧了紧手上的长戟如果发现不对,这把长戟将直接刺穿子的头颅。

看着事情朝着越来越糟的方向发展,子也只能如实和他说道:

“好吧!其实我并不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你的情况!具体情况解释起来太麻烦了,您可以理解为我有一种预言的能力,类似天灾信使一般。”

“我可以看到以前这片大地上发生的一些事情,也可以对以后的事情做一个预判,但是如果这件事情由我自己本人的参与,那么事情的结局将会变得不可控。”

子的话让博卓卡斯替皱起了眉头,不管是在卡兹戴尔的王庭的时候,还是在乌萨斯帝国他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人拥有这种源石技艺。

不过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而且这也能解释的通他为什么会认识自己,这片大地上的源石技艺有很多种,或许他就有一种自己从没听说过的能力呢!

“你和那个小女孩来到这片冰原上做什么?”

看着依旧不是很信任自己的博卓卡斯替,子也直接实话实说,毕竟自己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如您所见,她感染了矿石病我们原本准备去卡兹戴尔的,结果迷路了没想到跑到了这里。”

听见这话,博卓卡斯替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笑容,对着子说道:“你们跑错了方向,这里是乌萨斯的北方而你们应该去东南方向。”

“我知道我们跑错了方向,可是等我们察觉时已经来不及了,没想到误打误撞跑到了这里,还好遇见了你们,不然我们可能已经死在了这座冰原上面。”说这句话时,子的脸上很明显,闪过了一丝尴尬。

博卓卡斯替并没有嘲笑对方,很多孩子第一次出门时确实分不清路。

“那么你们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吗?这里距离卡兹戴尔的路其实并不短,如果你们坚持要去那里的话,路上如果遇上感染者纠察队你们可没有多少机会逃生。”

听见这话子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原本去卡兹戴尔的原因就是为了让小刻能有一个感染者不会被歧视的环境,貌似游击队好像也不错。

“我们可以加入游击队吗?我可以帮您训练盾卫让他们拥有更强的作战能力。”

博卓卡斯替皱了皱眉,他可不相信一个毛头小子能把为帝国征战多年的盾卫,训练的比他带出来的还好,况且他穿的也不像是什么大户人家,应该也没有接受过什么像样的军事教育。

“行军可不是开玩笑,而且他们现在大部分都是从战场上退役下来的,你觉得你能教好他们吗?”

子虽然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不过对于一般的军事训练,他还是有了解的。

乌萨斯帝国训练部的方式其实已经很接近自己上一世的方法了,但是他并没有很明显的阵型。

他们一般都是让盾卫冲锋在前,术士与狙击单位在后面输出,如果面对国与国之间的军事冲突的话这些确实够了,但现在游击队的主要职责是攻打那些矿场和截获一些贵族的小型运输队,那么再用之前的军队套路就有些大材小用了。

而且游击队的军纪说实话还是有些单薄的,对于违反纪律者博卓卡斯替的方法就是绞杀,而犯了一些小错的人却不会遭到惩罚,这其实并不利于游击队的长期发展。

而且现在的很多阵型,其实也可以套用在游击队中,这些也可以让游击队付出更少的人数伤亡而取得更大的胜利。

其中最典型的要属于八阵图,虽然子不足以布置出完整的八阵图不过残缺的他还是看过,如果要是以后游击队真的遇到乌萨斯军队的围剿,或许这些可以救游击队一命。

子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博佐卡斯替听,他听后思考了很久,随后两个人就在帐篷里激烈的讨论了起来。

不知道他们在帐篷里到底呆了多久,直到一声小女孩的呼喊,将他们两个从思考之中拉回了现实。

“子,你醒啦!还有爱国者大叔你们可不能吵架哦。”刻俄柏听到子在帐篷里传出了声音,立马高兴的跑到了这里,看见他们两个在争吵,立马出声打圆场。

看到刻俄柏的到来两人也停下了讨论,博卓卡斯替,伸手揉了揉小刻的脑袋将上面飘落的雪花扫到地上,温柔的说着。

“我们没有在吵架,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些东西,你刚刚去哪里了?”

自从,博卓卡斯替的妻儿死在了那场感染者暴乱后,他对孩子就有一种莫名的喜欢,可能是为了想弥补自己对于自己儿子的亏欠吧!

“我刚刚出去发现了一只野猪就用很热的刀把它打死了,我们等一下就有肉肉吃了。”说到这里刻俄柏说完还挺了挺自己的胸口,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刻俄柏真厉害,你一来,我们就有肉吃了。”博卓卡斯替对待子和刻俄柏明显是两个态度。

子太聪明了,聪明到让他感觉他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是一个处事圆滑的中年人,而刻俄柏就不同了,她的心性让他感觉她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这一下就戳中了博卓卡斯替心坎上。

刻俄柏显然被博卓卡斯替的话说的让刻俄柏有些不好意思,一头扎进了,还坐在床上子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