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要听别人说，要自己看
剧情后期有稍微提到过这位瞿导。
他在采访中有提到过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花里胡哨过度包装自已的人，那索性就将最真实的不加包装的那一面展示给他看。
这也算是。
小小的作弊了一下。
与此同时，程宇也终于想起来他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一时间他的脸色变得很精彩。
他快走两步来到瞿卫身边，俯下身捂着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瞿卫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无所谓逐渐也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程宇说完忍不住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然后往后退了两步，盯着脚尖不再开口。
瞿卫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可偏偏纪昭意和没事人一样，从容又淡定。
不用问，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必然是说起她这两天和某人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了。
“能问问纪小姐你为什么想来参加我们这个要名气没名气要大咖没大咖的综艺？”
瞿卫是真有点好奇，毕竟他们这种小破综艺要什么没什么，资金也紧张，她明明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纪昭意沉吟片刻，支着下巴似笑非笑，“不知道瞿导您想听什么样的答案，我都能说。”
“嗯……那我想听你最想说但是出来谁都不信觉得你strong的那种。”瞿卫说得认真。
纪昭意：……
“瞿导您还怪时髦的，这种流行语都知道。”
“那是，毕竟是要时刻把握网友们的喜好才能做出他们会支持的项目。”瞿卫摸了摸稀疏的头发，神色颇为十分骄傲。
“所以是为什么。”他一秒切回正经的样子，盯着纪昭意，像是在探究什么。
“其实没什么，因为我死装。”
“别人可能十年二十年都达不到的捷径送到我面前我也不喜欢。不是靠自已得到的人事物也更容易失去，我怕这只是黄粱一梦。”
纪昭意敛了玩笑的神色，对上瞿卫那探究的神色不躲不闪，清澈的眸子里全是坦荡。
“好，我就喜欢这种死装的人。”瞿卫一拍桌子敲定了，“就你了。”
“程宇，合同拿来。”
纪昭意：？
不是因为她善良美好还不畏强权的品质而是因为她是死装姐。
“导。”程宇错愕抬头。
“干啥呢，快点啊。”瞿卫抬脚踹了他一脚，催促他赶紧把合同拿出来。
程宇不情不愿的打开文件袋，将一式两份的合同拿出来摆在两人面前。
“请。”瞿卫的伸手将合同又向前推了推。
“这么……简单吗？”纪昭意把草率两个字咽下去想了半天酝酿措辞。
“是啊，这不是怕跑了……不是，”瞿卫下意识的接话说到一半又觉得不合适连忙找补，“纪小姐您有什么顾虑吗？”
“还是说需要和你的经纪人商量一下？”瞿卫试探性地问，但显然他只是说说，眼神火热得恨不得摁着她的手直接签了。
纪昭意想了想郑姐知道后可能会把文件摔在她脸上的表情，然后毅然决然拿起笔签了。
“好了。”瞿卫将一式两份的合同自已留了一份另一份递给她。
“不过话说，你接活不用和公司商量吗？会违反合同吗？”他突然反应过来，问她。
纪昭意想了一下，“应该不会。”
说起来郑姐严格意义上，其实都不算她是的经纪人，手底下管着和她这样的小虾米有百来个。
要不是最近出了点事情大概都根本想不起有她这么一个人。
他们公司实行广撒网，多敛鱼的政策。
一年要签上千个爱豆演员，然后积极鼓励手底下的艺人傍金主。
能自已找资源那更好，要是实在找不到公司会根据你的资质情况决定要不要给资源。
很多人都是熬不住想解约，但是因为签了合同要赔付一大笔违约金所以只能熬。
纪昭意当初走投无路被追债的人逼到角落，还是郑姐路过救了她。
那时候她一个初出社会的学生哪有那么多钱还给郑姐，然后就在她的连哄带骗下签了艺人合同。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她有特意瞄到过，公司不反对私自接活的前提是，最后的通告费一系列有关钱的东西公司都要抽走八成。
所以这哪是救赎，分明是更黑暗的深渊。
程宇看着纪昭意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瞿卫没耐心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
“有话就说，叽叽歪歪的干什么。我现在还要猜你心思了？”
程宇捂着后脑勺又委屈又不解，“导，为啥定她啊？她不是那种你最看不上的人吗？
“就因为她花言巧语说了几句话就打动你了？”
“那倒不是，你导我不是这么肤浅的人。”瞿卫端起角落里没动过的保温杯喝了一口，“你不觉得她长得漂亮吗？我们综艺不需要个撑场子的？”
程宇：“……这不是更肤浅吗？”
瞿卫“嘿嘿”两声不再说话了。
“导？”没得到回答的的程宇不依不饶。
“哎呀，眼缘，你懂吧，我选人主打一个眼缘，这姑娘挺好的，真的，你别带着偏见看人家。”瞿卫一副被人烦了的表情，拿起保温杯就往外面走去。
“对了，她是最后一个，可以开始准备了，过两天就可以准备开拍了。事情多的嘞。”
“事情多的嘞～”陈宇拿上东西小跑跟上瞿卫的脚步，阴阳怪气的重复他的话。
瞿卫猛的一转头，盯着他看给他吓得够呛。
“嗯……”瞿卫挠挠头，有点苦恼，“年轻人，虽然可能有点爹味，但是还是送你句话。”
“认识一个人，不要光听别人说，要自已用眼睛看，用耳朵听，自已去体会。”
纪昭意回到出租屋一打开手机就收到了整理好的各个剧本综艺的消息。
她反手将这东西删了，在回收站彻底粉碎。
她前两天刚和傅延川闹得不愉快，还把人狠狠骂了一顿，转手用上因为他找上来的资源。
怎么想怎么有种又当又立的感觉。
况且无功不受禄。
就从利益互换各取所需的角度来说，她又没做什么让太子爷高兴的事情，贸贸然用看在他面子上来的资源，到时候太子爷一句话煮熟的鸭子飞了。
于他而言是微不足道，于她而言是灭顶之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