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沿路的专属标记,赶来的陌十,便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慑住。

跨过地上流淌的血迹,赶忙上前,递上丹药。

陌十看到那双本是褐色的眼睛,此刻变得一片猩红,心头一阵乱颤。

沈玉珩优雅服下那枚丹药,坐在一边的长凳上。

“隔壁的灶台下,有一处机关,可达地下室,找出失踪女子的家人,给予补偿,那个灶台,焚烧了十只白狐,47名女子。”

随性慵懒的声音传来,拿出怀里的帕子,轻轻擦拭手中的污渍。

“那这两个女子?”陌十看着角落仍在昏迷的两人,开口询问。

“等她们醒来后,护送回家。派人监视这两个,那人差了两人的心头血,断不会就此放弃,盯紧点。”

擦拭完随手将纯白的手帕扔到地上,轻碾而过。

那本是洁白的手帕,沾上污渍,微风拂过,飘向一边的草堆。

扶词这个嗜睡的白狐,在沈玉珩的手下到来时,就躲到一边,睡过去了。

沈玉珩处理完事情后,发现耳边如此安静。

四处察看时,就看到茅屋角落边的扶词,整个身姿蜷缩成一团,像白绒绒的小毛球。

沈玉珩想起年少养的一只小白狐,那只小白狐就是喜欢蜷缩着睡觉,爱吃葡萄桃子,通体雪白毛绒,十分爱炸毛。

鬼使神差,沈玉珩走进扶词睡着的角落,像抚摸小白狐一样,抚摸着睡着的扶词。

睡梦中的扶词感受到了一阵舒服的按摩,整个人慵懒伸展开来,伸手将那舒服的感触往胸口一带。

沈玉珩被这一扯,直接往前一扑,嘴唇稍稍擦到了扶词的脸上。

未从亲到扶词的事情回神,就发现他的手被带到一个温软的地方。

扶词朦胧间,睁开双眼,看到那双暗红色的双眸,“你的眼睛真漂亮,红色的,真像璀璨的红宝石。”笑着又闭上眼睛睡过去。

沈玉珩手不由自主摸上那笑起像月牙的眉眼,倒是第一次有人见到红瞳,第一反应是夸奖的。

鬼使神差又将手摸到那人的眼尾,那一处有一点朱砂痣,忍不住轻轻抠了一下。

扶词察觉到到脸上有东西在动,恼怒地将那东西扯下,就往怀里带,像是担心没抓牢,还紧扣着。

沈玉珩整个手都僵着不敢乱动,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

有人跟他说过,十指相扣,恩爱两不疑。

“主上,那”陌十准备开口的话,在看到两人紧扣的手,连忙转身“主上,没什么了,我觉得属下能自行处理,属下告辞。”

像是脚底抹了油,连忙就往地下室冲去。

两名暗卫将昏睡的女子抱了出来,也许是都没有女子亲密接触的经历,两个暗卫就像扛沙袋那样,将两个女子扛在肩上。

昏睡的两个女子,因为倒立着头,整张脸涨红。

睡着的扶词丝毫不知道做了什么,像抱紧被褥,攥紧沈玉珩的手,死活不肯松开。

最后,沈玉珩只能公主抱将扶词带回客栈。

陌十看着准备离开的两人,刚刚撞见主子单方面占扶姑娘的便宜,现在要上去禀告,属实有点犯怵。

“说。”不带温度的话语,愣是把杀敌无数的陌十,给吓得浑身冒汗。

“主上,屋里那人的尸体,被人劫走了。”

陌十本欲将那刀疤男再检查一遍,奈何人一进去,却发现屋里早已没有踪迹。

“无碍,该问的都问了。”罢了罢手。

陌十十分有眼力见,直接闪身离开。

跟随而来的手下,都从灶台下搜寻。

“呕”疯狂的呕吐声,从地下传来。

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密不透风,空气中浓重的腐臭味,刺激着众人的嗅觉。

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愣是被眼前的情况给弄得狂吐不止。

地下室不过普通人家的厨房大小,斑驳的墙壁满是溅起的血迹。

地上一滩滩血迹,尚未干涸,在微弱的烛火下,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在上面蠕动着身躯。

看样子,掳走的女子,都是从这个简陋的地下室,被人取走心头血。

灶台早就被火烧得看不清原样,烧焦的气味在灶台处味道最浓。

灶台上的林星小火已被扑灭,几个人连忙寻找蛛丝马迹。

灶台里一些碎布边角,早就不复当初模样。

几个暗卫,脚下每一步都是深浅不一的血滩。

“这些人,果真该死。”几个大男人愣是被眼前残留的痕迹,惹得满是愤怒。

一路上,沈玉珩步履逐渐慌乱,夜晚本就寒凉,出门的扶词穿着单薄,此刻就一直往温暖的地方钻,企图汲取更多的温度。

双手更是抱着沈玉珩劲瘦的腰肢,整个脸都埋在胸前。

沈玉珩本就禁欲,平常有女子企图想要靠近他,都被冷冰冰的样子给吓退。

就算有胆子大的,也断不会像扶词这般,找到机会就动手动脚。

扶词倒好,越是冷冰冰,越是靠近,就像天生喜欢冰冷。

沈玉珩第一次发现回客栈的路程,是如此之久,久到连施展轻功,都感觉废了大半时间。

把扶词轻轻放到床上,那人手上的摇铃轻响,清脆悦耳。

扶词嘴里嘟囔着什么,随即,就伸手扯沈玉珩散落在胸前的头发,把沈玉珩扯了一个踉跄,直接侧躺在一边。

“小样,姑奶奶还抓不到你!”沈玉珩听到这个称呼,咬了咬牙,伸手扯回自己的头发。

谁知,扶词抬起自己的腿,就往沈玉珩腿上一搭。

嫩粉色的裙摆,在大动静下,早就把脚腕给露出来。

沈玉珩不敢乱动,那光洁的腿直接架在他的腿上。

衣服摩挲的声音,在厢房里,暧昧渐生。

昏暗的房间里,火焰闪动着,地上映着两个交叠的身影。

一片白皙,亮晃晃显现在沈玉珩的视线,这双细嫩的腿,直接轻轻滑动着,把沈玉珩当成了巨大的抱枕。

甚至直接将对方的手塞进怀里,在茅屋的时候,沈玉珩就已经想把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给扔到路边让她自生自灭。

回到床榻上,竟也这般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