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雪也转身离开,两个女人朝两个方向离开,只留下周亦凡一个人和断为两截的雪痕,所有人都用不屑的眼神朝周亦凡望去。周亦凡的面容变的狰狞起来,眼球充血,他的名声毁于一旦了,另一个声音在周亦凡的脑子里回荡,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风玄宇,如果不是这个人有诱人的灵武和空间装备,我们根本不需要去搭理他。也正因为如此才惹了这一系列的事端,现在司马家也没希望了,你经营多年的形象皆毁,只有杀了他,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才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周亦凡默念杀了他,死死看着风玄宇的背影,脚步却慢慢向后退去。

风玄宇感觉到一阵杀意,回头看去,也没看到任何人,连周亦凡也消失不见。

韩千石此刻也收到后方命令,火速赶往下一个目标地,于是与几个队长商议后下令集合队伍,开始行军,尽量早地与前方大部队汇合,此战役灵战军死伤两百多人,若不是及时改变战术,恐怕已经全军覆没了。想到这里韩千石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风玄宇。

云佳怡还在小声安慰燕青雪,燕青雪脸庞挂着泪珠,却一直说自己没事,看的风玄宇都怜动内心,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但是就风玄宇自己而言,他也感到惊讶。上前对燕青雪说:“剑没了可再锻造,心没了无人能寻。”

燕青雪又哭又笑着说:“真的没事,我刚才就想明白了,我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人去浪费自己人生的一分一秒。只是我现在需要魔核补充消耗。”一休听言,赶紧摸出两块塞到燕青雪手里说:“要多少都有,随便造。”

初夏拍了拍一休的头说:“我还以为你想私吞呢,还是很乖。”几人都笑了,也跟着队伍行进,后面的司马静有些惭愧地朝他们看了一眼问古羽沐:“你说的那个人是他?叫风玄宇的那个?”

古羽沐点点头便就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前行,偶然间会抬头朝风玄宇所在的方位看上一眼。

队伍经过休整,制服有自动清洁功能,精神面貌上倒也过的去,很快七百余人灵战军便到了一个风玄宇熟悉的地方。

正是当初他与初夏来过的兵器库.....风玄宇心中有些惊讶,这么巧?不过让他瞪目的更是因为此刻这里已经站满了灵战军,看来多股灵战军部队都汇聚到这里了。初夏小声嘟囔道:“看来兵器库是各通道都能通往这里。”

此时,有副将在指挥小股队伍站位,也有副将在巡视问询,司马安也在此处,正与卫奇水争论着什么。眼见队伍归整完毕后,司马总将宣布就地休息,补充灵力。而后召集副将以及各中小队队长开会,还特别交代韩千石务必一定邀请风玄宇旁听。

会议上总将听取了战果总结,后讨论后面的战斗。司马总将首先提出直接乘势总攻,因为他们很清楚剩余的地方并不多了,魔族的兵力应该也没多少了。但是卫奇水不同意,卫奇水副将坚决认为,这些学生们已经很拼命了,应该让他们休养好后再投入新的战斗。否则只会牺牲更多新生力量。

两个人的观点很快形成两派,多数原灵战局的军官主战,学院派的院长教职人员主休。争论了半个多小时,风玄宇实在觉得无趣便想离开,此时司马子总将起身到风玄宇身边小声说:“能否请您发表下意见。”风玄宇没说话,司马总将厚着脸皮便宣布:“我邀请优秀的战斗人员发表意见。大家安静一下。一线战斗人员的意见对我们很重要。”说罢便作请的手势请风玄宇站上位讲话。此时此景也被躲在一边的司马静偷看到,心中产生了更多地疑问。

风玄宇无奈只得上前,左手挠了挠耳背,轻吸一口气道:“前线战斗局面虽然大获全胜,但是这是介于之前先头探索部队的功劳。就我个人而言,魔族不是什么愚昧无知的蛮族,还是修养一下再继续战斗比较稳妥。”说完看了看司马总将,他脸色也没有任何变化,也许这就是深谙官场之人的修养吧。反而笑吟吟地便鼓掌边走上前,众将也跟随鼓掌,司马总将顿下脚步讲:“那就让后勤部队调集物资,让战斗全员好生休息。我们12小时后再行会议。解散!”

会议帐内,大家都依次散去,只有风玄宇被司马总将拉着衣袖没能离开,卫奇水也留下来了,原因只是想看看这个司马总将想搞什么鬼。

“风先生,还请留步,确实有事想请教!”司马总将一改将军派头,十分恭敬地对着风玄宇小声求教。

卫奇水翻了个白眼,背负双手,冷眼旁观。

风玄宇撇了一眼卫奇水,又看了看司马将军好奇问:“将军请直言。”

“风先生,我就是想知道这遗迹后面会不会有大风险?我被上面派下来的时候,其实心里是真没底,但是有人给我透露说有您在,让我无忧。但是今天还是损失了很多年轻孩子的生命,我实在于心不忍.....”

“好一个于心不忍,那刚才还和我争论什么?不是你主张继续战斗的吗?”卫奇水愤慨而言

“卫院长啊,我是无奈之举啊,我手下那么多将军,他们都主张继续乘胜追击,我能有什么办法?”

卫奇水冷哼一声:“恕我无法理解你们这些官场的人。”

风玄宇干咳了一声:“第一,下次你不能拉扯我的衣袖,朱建国来也不敢如此。第二,战争就有牺牲,没有流血没有成长。第三,后面的风险是你自己作为总将该去评估评测以及承担的结果。我的话到此结束,无需再来烦我。”风玄宇说完转身就走了,司马总将先是懵,后是脸色不好看,一阵红一阵白的.....

这时卫奇水走上前说:“我奉劝你一句,确实就是朱建国在此也不敢对他有一分不敬。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想象的。但是做好份内之事,心存善意,没人会为难你。”说完轻甩衣袖离开,这时候司马安才后背毛骨悚然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满脑子都在回荡着二人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