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瞬间就脸红了,他愤怒起来:“臭婆娘,你也就嘴上的功夫厉害,要不然怎么动都不动一下?”
张果老可是金陵的大佬级人物,何时受过这种侮辱,也是拉着脸沉声道:“贞秀姑娘,可不要张口说大话,眼前这畜生的粗细你可是知道的,换你上你受得住么?”
贞秀嗤笑一声,低声说了一句油嘴滑舌的玩意儿,然后看向了我。
“你不打算出手么?”
说实在的,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贞秀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赵镇东的人。
现在她又和张果老、梁兴闹僵起来,我更加怀疑她的身份。
如果她真是赵镇东的人,肯定不会全力对付这条巨蟒。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贞秀的问题,而是反将她一军:“我很乐意助你一臂之力。”
贞秀也不啰嗦,她快速来到鸡冠蟒跟前,没有咒语做前摇,而是变戏法似的凭空幻化出一把晶莹透彻,散发着刺眼寒芒的八面汉剑,迎着巨蟒就横扫出去。
这一瞬间,画风极为怪异。
因为鸡冠莽又粗又长,竖立起来一柱擎天,而贞秀顶多一米六八的身高,在鸡冠莽面前显得柔弱渺小。
这种极大的反差给人的感觉就是顶多一下,贞秀就扛不住。
可事实情况却是她这一剑上去,剑尖儿和鳞片碰撞之际,顿时火星子四溅,好像是迸发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力一样,直接就把鸡冠莽给扫退出去。
不过鸡冠莽鳞甲防御很强,贞秀这一剑虽然看起来占尽了优势,实际上却没给鸡冠蟒造成伤害。
仅仅后退了十余米,鸡冠蟒就快速稳住形体,故技重施,再次扫尾而来。
粗却灵活的尾巴刮起一股劲风,犹如一个滚筒似的碾压向贞秀。
好在贞秀反应很快,娇小的身体高高跃起,在半空中又灵活多变,使出一招从天而降的剑法。
那一瞬间,我隐约看见她的剑上似乎附着有一层肉眼可见的金芒。
剑气?
我暗暗惊讶,没想到贞秀的剑术已经达到了如此惊人的境界。
而这一次,鸡冠蟒的鳞片没能防御住贞秀的攻击,几块鳞片被劈碎,疼得它发出阵阵哀鸣,然后它又是一招莽口吞天,接着就将巨口对准了贞秀。
贞秀一副暗道不妙的神情,脚掌蹬地,借助惯性快速后退,险险的躲过一招。
可谁也没想到鸡冠蟒这一招玩儿的却是佯攻,在吓退贞秀之后快速钻入草丛,一溜烟儿的就跑了个没影儿。
我赶紧追出去,但最终连蛇皮都没找到。
眼看着鸡冠蟒就这么跑了,贞秀僵硬着脸,怪起我:“你不是说打辅助么,这就是你打的辅助?”
其实,鸡冠莽玩儿这么一出走为上计,我也是实属没想到。
本来是想瞧瞧贞秀到底有多少本事,是否是赵镇东的人,现在却把鸡冠莽放跑了,面对贞秀的指责,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倒是梁兴直接站了出来,冷冷说道:“呵呵,你不是嘲笑我们的手段只配吓唬小孩儿么,你不也没能把那怪物抓到?”
“现在还怪苏大师,却把自已的责任倒是推脱得很干净。”
贞秀狠狠的瞪了梁兴一眼,可人家梁兴说的话也有一些道理,谁叫她刚才嘲讽梁兴和张果老呢。
最终,她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盯着我:“姓苏的,我可告诉你,这畜生今天受了伤,很可能会去吸人生魂弥补元气,我知道你有本事找到它,如果你不及时止损,到时候有人饶不了你。”
一番警告之后,贞秀气呼呼的就离开了。
梁兴凑上前来,不服的说:“苏大师,她威胁你耶,要不我替你去削她一顿。”
张果老捡回那根拐杖,眯眼注视着远去的贞秀,说道:“苏大师,此女身份不简单,只怕不是我等可以招惹得起的。”
我没有去接这个话茬,而是提议大家先回去,至于鸡冠蟒,回头再想办法收拾。
接下来,我又去将被贞秀打掉的鸡冠蟒鳞片捡起包好,才离开了现场。
因为陈启盛受了重伤,离开经开区之后,陈启强和秦青山先将他送去医院,至于鸡冠蟒的问题,他全权交给我们几个处理。
回去的路上,贞秀脸拉得跟驴似的,活脱脱一个冰美人,回到市区后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就自已走了。
“什么人嘛,好歹并肩作战一场,暂时是属于一个团队,一点儿都不礼貌。”看着自行远去的贞秀,梁兴抱怨起来。
“她生气倒也可以理解,不过现在还是商量该怎么找到鸡冠蟒,可不能让它去祸害人。”张果老说道。
梁兴突然看向我,问:“苏大师,贞秀不是说你有办法找到鸡冠蟒么,你是不是会有关千里寻踪的秘术?”
我拿出带回来的鳞片,点头道:“办法是有,不过我得先弄清楚贞秀到底是什么人。”
我让张果老和梁兴要么先去陈启强的办公楼等我,或者找个地方待着,我单独去见一见贞秀,到时候有什么具体计划,再和他们联络。
贞秀虽然不告而别,但是要找到她并不难。
刚才她气冲冲离开的时候,我就让清风跟了上去,等她落脚之后,我自然会知道她的具体位置。
……
贞秀似乎是一直在到处乱逛,直至夜幕降临,清风才传来她的具体位置,是在金陵风情街附近的一家酒店。
只是当知道她的房间的时候,我傻了。
这女的啥情况,是一个人住么,为啥是情趣房?
而且还是梦幻水床。
靠,漂亮的女人玩儿得都这么花吗?
我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念头,一会儿去找她时要是能发生点儿什么,就是让我开豪车住别墅我也愿意。
具体位置拿到,我直奔目的地而去。
可是当我到达风情街附近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娅?
今天不是周末周日,按理说她应该是在学校才对,金陵大学距离这里有大几十公里,大晚上的她来这里干什么?
此时的陈娅走向一家会所,进去的时候还东张西望的,看那神情不像是去消费的。
回想起之前我给她面相时推演的卦象,我只感觉心脏被挣扎了一下。
我脑子里一团糟,无数种令人痛心的画面浮现脑海。
不行,绝不能让陈娅堕落下去,我得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