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行走江湖看的是年纪,而不是本事?”我反问大祭司。
“小伙子,你这是在说我倚老卖老吗?”大祭司语气冷冽起来。
“你非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我摊了摊手。
大祭司急了眼,索性打赌说:“既然你认为这喷水池有古怪,那咱们就赌一把,一会儿咱们就把喷水池拆了,如果没有古怪,你当如何?”
我反问他:“如果有古怪,又当如何?”
大祭司一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道:“如果有古怪,那就是你厉害,但是你若错了的话,你不但要从入闱名单中退出,还得给我磕头赔礼。”
自已输了却什么代价都不付,我输了却要磕头道歉,还要从入闱中退出。
狗东西,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很好。
我看着大祭司身边的两个漂亮小姐姐,说道:“我厉不厉害当然不需要你这老头儿说,但既然是打赌,那么输掉一方付出的代价就该一样。”
两个小姐姐羞得小脸蛋儿红彤彤的,粉拳紧握,不时的又瞪我几眼。
而大祭司赌注显然是不合理的,现场众人也纷纷提出异议。
“大祭司,人家都说你是倚老卖老了,你还这么玩儿,可不就是承认自已就是倚老卖老吗?”
“大祭司,你可是苗疆的门脸,总不能欺负一个后生吧?”
“也不是我非得反对,而是你真的太不要脸,有你那么提赌注条件的吗?”
……
大祭司脸色僵硬,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他阴恻恻的看着我,也不知道心里又在算计着什么,片刻后才点头说道:“也罢,反正你是输定了,我又何必与你争辩,就按照你说的,赌注对等,若这喷水池真有古怪,我退出入闱名单,也给你磕头道歉。”
此话一出,现场沸腾,许多人都跟打鸡血似的期待接下来的结果。
在这场对赌中,从身份上来看,大祭司明显就是占据上风,所以许多人都期待着我可以打脸大祭司,灭了他的威风。
很快,陈启强就叫来了施工队,不由分说,直接就拆了喷水池。
随着喷水池的水被抽干,水台被砸掉,大祭司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开。
他嘴角勒到了后脖子,阴阳怪气的问我:“年轻人,你不是说这喷水池有古怪吗,现在连水台都被砸了,怎么没看见你说的古怪呀?”
马大爷也附和:“跪下道歉吧,谁叫你年轻气盛呢,就应该被挫挫锐气,要不然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其他的人也纷纷出言。
“我还以为是哪个大师的高徒呢,没想到是个大放厥词、口出狂言的无知小辈。”
“真是让人失望,想着他敢和大祭司叫板,是真有本事,原来啥也不是。”
“等他下跪道了歉,行业里以后也就没他混的份儿了。”
……
急了,这些人太着急了。
不过只是把水台给拆了而已,才哪到哪呢?
秦青山见众人都在出言围攻我,赶紧凑上来问小声对我说:“苏大师,别搭理这帮狐假虎威的家伙,只要有我在,用不着给任何人下跪。”
不得不说,秦青山是真够义气,这种时候还敢公然站队在我这边,是个真朋友。
我看向大祭司和马大爷,说道:“大家别着急呀,还没有向下挖呢。”
“你还想向下挖?”马大爷笑了,又冷冷嘲讽道:“是不是挖一阵之后你又说还得向下挖呢?照你这玩儿法,把地球挖穿的话,怎么着也能找到点儿什么。”
大祭司很赞同马大爷的说法,不过还是装作一副心胸开阔的样子,说:“年轻人,也不是老夫我刁难你,这样吧,你就说再往下挖多少米,毕竟这么多人没时间和你耗下去,陈总也等不起呀。”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认可。
“小子,可别浪费我们的时间哈。”
“还有,你可不要玩儿阴的,说什么往下挖百八十米这种胡话,我们可不陪你玩儿。”
“赶紧的,说个准确合理的范围,别怪大祭司没有给你机会。”
不得不说,玩儿阴的这一块,大祭司确实是高手。
表面上看,似乎是他对我已经足够包容,足够理解了。
可实际上他是把人往死角逼。
一般的风水师在推演事情的时候,是很难做到绝对准确,百分百无误差的。
大祭司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故意整这么一出。
或许在他看来,即便喷水池下面真有问题,我也没办法判断出准确位置。
而让我说个确切位置,一旦没说准确,到时候还是我输。
不论他是怎么想的,既然他开口让我说个准确位置,那他就输定了。
我径直来到水台中央的位置,指着地面说:“往这里挖,挖不到一米的深度,即可真相大白。”
施工队也不含糊,操起工具可劲儿的就往下挖。
大祭司则是一副笃定了我会输的样子,对陈启强说道:“陈总,这年轻人就是来胡搅蛮缠的,一会儿挖不出东西来,您可不要轻易放了他。”
陈启强也不听大祭司挑拨,反问道:“大祭司,您可别小瞧了这位苏大师,他虽然年轻,但是答卷上的问题您几位写有的他不也是写得有吗?倒是他写的你们可没有写。”
大祭司挑拨不成吃了瘪,顿时语塞,只好把头瞥到了一边。
“挖到了……”
此时,施工队的工人喊了一嗓子,众人目光齐齐的看过去。
但是下一秒,工人就捂着嘴巴逃似的往后退,紧跟着就是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熏得不少人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嘛玩意儿,臭得跟拉裤裆里似的。”
“那底下是啥呀,臭气熏天让人退避三舍。”
“看来这姓苏的没弄错,地下还真的有脏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