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用手中的锤子推开了屋门,跟外面的院门一样,屋门也是轻轻一推就打开了。屋子里面黑黢黢的,浓稠的黑暗让人无法看清里面究竟有什么。林泽打开胸前的背包,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个手电筒,打开手电筒,刺目的白光亮起,屋子里的景象清晰的展现在林泽的眼前。进门便是一个大厅,大厅的天花板上,纵横交错着几根木梁,其中一根木梁上还挂着一只破旧的竹篮,篮内空空如也。屋顶一角,有一张蜘蛛网,蜘蛛早已不见踪影,只有那细密的网在手电筒的光芒下闪烁着微光。左边靠墙摆着一张老旧的方桌和两把的木椅,桌子上放置着一个看起来就十分老旧的收音机。右边靠墙则摆着两个斑驳的木柜,上面放置着两个搪瓷杯和几个玻璃瓶。正对屋门的是一面光秃秃的墙,墙下面是一张小小的供桌,供桌上摆放着一个古旧的神龛和一个香炉。大厅两边各有一道紧闭的木门,木门紧紧关着,使人无法窥探到里面的情景。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杂物,有断了柄的扫帚,破旧的草帽,以及几捆已经发黄的麻绳。

林泽走进房间,刹那间,一股淡淡的霉味钻入鼻腔。他先走到到供桌前,供桌上很干净,没有灰尘和浮土。林泽看向神龛,神龛整体呈深褐色,木质有些粗糙,顶部微微翘起,宛如一座小巧的楼阁,正中间有一个小门,上面有一个小巧的铜环,看上去似是能够打开的模样,周围分布着一些雕刻,尽管那雕刻因为岁月侵蚀已经模糊不清,但仔细辨认的话,仍能依稀辨别出一些精美的纹路。香炉里还残留着些许香灰堆积在炉底,呈现出不规则的形状,似是不久前还有人无比虔诚的在此祭拜。供桌的一角,有一道细微的裂痕,看上去像是被重物猛然撞击所致,裂痕边缘有木刺微微翘起。林泽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的拉住铜环,伴随着轻微的“咔哒”声,神龛上的小门弹开,里面竟是一块黑色的木质牌位,底部与神龛紧密相联。

“还挺精巧。”林泽忍不住夸赞了一句,接着便走向左边。老旧的方桌上也没有尘土,只散布着一些细微的划痕,宛如岁月留下的浅浅足迹。那台收音机安静的放置在桌上,旋钮已经有些磨损,金属表面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变得黯淡无光。林泽尝试扭动,然而却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是收音机坏了还是没电了。再看那两把木椅,腿上有不少磕碰的痕迹,似是经历过无数次的碰撞与摩擦。其中一条椅子腿还微微有些歪斜,看上去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支撑不住。走到右边,林泽拿起搪瓷杯仔细看了看,两个搪瓷杯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上面的图案已然模糊不清,难以辨认曾经的模样,杯子内外都很干净,像是被精心擦拭过。那几个玻璃瓶整齐地摆放着,看样子应该是罐头瓶子,里面都是空空如也。林泽伸手打开柜门,木柜的柜门有些变形,打开时发出“咯吱”的令人牙酸的响声。柜门打开,一股陈旧的气味扑面而来,一个柜子里面空空荡荡,另一个里面放置着两个保温瓶。

看完大厅的一切,林泽走向右边的木门。继续用锤子轻轻推门,门却没有打开,林泽见状,加大了力量,然而那门依旧纹丝不动。林泽把手电顺着门缝向内照去,自已也弯腰趴在门缝处,眯起眼睛向内窥探。微弱的光线透过门缝,里面似乎是一间厨房,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一个土灶,那土灶看上去年代久远,上面放置着一口黑锅。

“一个破厨房还锁门。”吐槽一句,林泽直起身子,向左边的木门走去。左边的木门很容易就被打开了,里面的景象却让林泽有些惊讶,只见屋内只有一张孤零零的土炕,那土炕看上去十分简陋,炕上没有常见的被褥之类的东西,显得光秃秃的,整个房间看起来空荡荡的,像是荒废了很久。

“这家人晚上都不睡觉的吗?”林泽看着这空荡的房间,喃喃自语。在屋子查看了一圈,其他地方都明显有着生活过的痕迹,只有这间屋子,光秃秃的,除了一个简陋的土炕横在那里,再无其他任何物件,跟外面充满生活气息的景象一对比,就显得格外诡异,好像这里一切生活过的痕迹都被刻意抹去了。

“有人吗?”林泽还在思考这间屋子为什么这么“与众不同”的时候,屋外传来一道中性的声音。这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让林泽瞬间警觉起来。林泽立即关闭手电,随后把凶骨锤收回空间,紧接着从腰后摸出一把手枪,动作迅速而敏捷。他放轻脚步,每一步都极其小心,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小心翼翼地走到屋门边。身体紧紧地贴着木门,躲在阴影里,向外看去。院门处站着一个人,大概 170 左右的身高,头上戴着一顶黑帽子,上身穿着蓝色的衣服,下身是黑色的工装裤。

“有人吗?”站在院门口那人又提高音量问了一次,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同时还抬起手敲了敲院门,“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他时不时的回头张望一下,看起来很是紧张。林泽依旧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神情专注,呼吸均匀,手枪已经稳稳的举起,瞄准了院门口那人,手指轻轻的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枪。那人又回头看了一下,随后便抬腿跨进院子,紧接着快速的把院门关上。做完这一切,他先是打量了一下院子,似乎在确认是否有异常,然后整个人就趴在了院门上,像是在倾听外面的动静。

林泽又耐心等了一会,然而那个人就一直趴在院门上,始终没有别的动作。林泽在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自已到院门的距离,深吸一口气。随后,从阴影中走出,瞬间提速冲向那个人。那个人似是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向他靠近,本能的想要就地一滚躲开。但他刚准备动作,就感到后脑被一个冰凉的东西顶住了。那一瞬间,他的身体瞬间僵住,冷汗不受控制的从额头冒出。

“别……别开枪。我不是坏人。”男人声音颤抖,跪在地上,高高的举起双手,惊慌失措的大声喊道。

“慢慢转过来,别做小动作,子弹可不长眼睛。”林泽冷冷的说道,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感觉到枪口离开了后脑,男人如获大赦一般,老老实实的按照林泽说的做。他的动作极为迟缓,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身体转了过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小心翼翼。他转过来后,首先看到的是刺眼的手电光,他闭上眼睛,下意识的伸手挡在眼前。林泽把手电抬了抬,等一会,男人再次睁眼,就看到一个年轻男子,那男子面容冷峻,眼神冰冷如霜,毫无感情的看着他,单手举着枪,枪口直直的指着他。

“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把帽子和口罩摘下来。”林泽紧紧盯着对方,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我叫章颐,是沃特发超市的员工,丧尸爆发的时候我正好在值班,跟我一起值班的另一个同事突然就变成了丧尸,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我拼命反抗,好不容易才解决了他,然后就赶紧找地方躲了起来。后面来了一群人,他们气势汹汹地冲进超市,不由分说就占领了那里。我不幸被他们抓住了,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他们没有杀我,而是派了两个人跟我一起出来找汽油。我们一路小心翼翼,走到这边的时候,却倒霉的碰到一大群丧尸。那些丧尸疯狂地扑向我们,那两个人躲闪不及,被丧尸咬了。我拼了命地跑,一个人好不容易才跑了出来,然后就来到了这里。”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摘下口罩和帽子。帽子下是一头利落的短发,他的长相偏阴柔,五官线条柔和,皮肤白皙,下巴尖尖的,显得有些瘦弱,看起来很娘。

“什么超市还要值夜班?”林泽紧皱眉头,狐疑的问道。男人的这番话简直漏洞百出,先不说一般的超市极少安排值夜班这种不合常理的情况,就单单看这男人的衣服,那简直比林泽自已的都干净,脸上虽然有一些污渍,但那是汗水混合着灰尘,在脸上留下的浅浅痕迹,并未让面容显得太过脏污。就这副模样,你说他是来旅游观光的,林泽都能相信。可要说他是在这丧尸横行的世界里历经艰险逃出来的,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还有他言之凿凿的说自已是出来找汽油的,然而林泽一路走来,压根就没有发现加油站的影子。虽说的确有一辆油罐车停在这儿,可问题是,他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油罐车的?要么他之前就曾经来过这里,对周围的情况了如指掌。要么他就是在说谎,故意编造这样一个理由。林泽在心中反复思量,更倾向于后者。

“我们超市是仓储式超市,晚上都要值班的,不信你看这个。”章颐一边急切的说着,一边缓慢的转身,他上衣的背后赫然印着“沃特发”三个醒目的大字。

“呵呵,还真是沃特发啊。”林泽微微挑了挑眉,突然笑了起来,笑容和善,那笑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啊。”章颐疑惑的看着林泽突,觉得情况不对,他又下意识的举起了手,试图做出解释。

“放松点,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开心的事而已。起来吧,跟我进屋。”林泽的笑容愈发和善,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手中的枪口朝向地面,侧身让开半个身子,用眼神示意章颐进屋。

“你要做什么?”章颐依旧跪在地上,身体紧绷,没有丝毫要动的迹象。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章颐面前的地面瞬间溅起尘土,一个清晰的弹孔出现在地面上。

“进屋!下次就是你的头。”林泽笑容依旧和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狠厉。章颐没有再说话,身子猛地一震,唰的一下迅速站起来,快步向土坯房走去。林泽紧跟在章颐身后,两人前后脚走进屋里。

“啊!”的一声尖叫,林泽一个迅猛的手刀砍在章颐后颈上,章颐眼前一黑被打晕过去,林泽伸手扶住章颐,不经意间手碰到了章颐的胸口。

“我艹?这手感不对呀!”林泽惊愕的叫出声来,他只感觉自已的手碰到了一团软绵绵且富有弹性的东西。他扶着章颐走进那间只有土炕的房间,把他放在土炕上。他伸手抓住章颐上衣的拉锁,向下拉去,一瞬间,两座高耸的山峰像是挣脱了束缚一般,猛的跳了出来

“果然。”林泽把拉链拉回去,起身离开房间。不一会儿再次回来时,手里拿着几捆麻绳。林泽用力试了试麻绳的牢固程度,觉得还算可靠,拿着麻绳比划了几下,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以前看过的岛国电影,里面有一种独特的捆绑方式。林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决定要拿章颐尝试一下这种独特的捆绑方式。

“不要!”章颐大喊一声,想要挣扎着坐起,却发现自已的身体根本无法活动。

“醒了?”章颐的眼睛在黑暗中努力适应了一会儿,就看到自已不远处有一个人影。突然,手电光亮起,章颐不禁眯起眼睛,就看到之前那个男子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已,那眼神仿佛在欣赏一件猎物。

“你居然是个女的,还挺有料的,是我小看你了。”

“你要做什么?”章颐惊恐万分,拼尽全力地向后躲去,然而却根本无法移动分毫。她下意识的低头看去,这一瞬,羞愤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她淹没。她的外套已然不翼而飞,此刻的她仅仅身着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一条粗糙的麻绳挂在她修长的脖子上,自饱满的胸间穿过,从肋骨绕向身后,经过挺翘的臀瓣,从大腿根部穿出,顺着大腿蜿蜒而下,紧紧缠绕在纤细的脚踝处,最终绑在了双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