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开门，我们是来送温暖的

“是的，那个东西是念。”系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什么是念，跟鬼有什么区别？”林泽追问。

“鬼是人死后因为特殊情况变成的，念则是靠人的思想而生。”系统给出了答案。

“靠人的思想而生？什么意思？”林泽听的不明所以。

“念这个字的意思就是想到、想起，当有足够多的人一起去想一个东西的时候，就有可能会产生念。”系统耐心解答。

“就是说只要有足够多得人一起想一个东西，就会有念生成是吧？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林泽琢磨着系统的话。

“关羽，肉身成圣。”系统说了一个在林泽家喻户晓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关羽也是个念？”林泽被惊到了，关羽啊，武圣，居然是个念？

“关羽是个人，但他成圣的方法跟念一样，念的最终形态就叫做圣。”系统没好气的说道。

“经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相同啊，念是因为许多人一起的思想而生，关二爷也是因为被后世之人供奉传颂而成为武圣，确实是异曲同工啊。”林泽点着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那不对呀，既然念需要的是人的供奉，那之前那个念那一副可怕得样子可不像是想我们供奉它啊。”林泽发现了系统话语中的漏洞。那天那个念绝对是想杀了他们，否则也不用摆出那恐怖的样子。

“这就是我下面要告诉你的，念得第二个升级方式，吞噬！所有的念，当它们产生但我时候会有一个选择，信仰或者吞噬。前者就是关羽成生的方式，靠着人的供奉和传颂逐步提高，比如一些大家族里会供奉一些牌位什么的，出事的时候他们就会求祖宗显灵，然后就化险为夷。他们都以为是祖先的亡魂来帮助他们了，而事实上帮他们的是灵。这种方式安全，但晋升缓慢，可能需要数百甚至上千年，除非是能像关羽那样，整个世间都在供奉传颂他。而吞噬就简单很多了，只需要找到合适的能量体，吞噬即可。这种方式晋升虽快，但因为杀戮过盛，每次晋升几乎是九死一生，而且就算成功也是元气大伤，极有可能被别的念趁机吞噬。”系统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林泽听完后半天没反应过来。

“怎么又出来个灵？”林泽消化了半天，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念晋级后是灵，灵晋级后就是圣。”

“这样啊，那既然只要吞噬就可以进化，为什么还会有念选择信仰呢？”林泽点点头，提出第二个问题。

“因为安全，选择信仰的念，晋级是并不会有劫难，百分百晋级，而且选择吞噬的念不能吞噬选择信仰的念，但假如吞噬念作恶，为祸一方，有人请出了信仰念，信仰念百分百能解决吞噬念。”

“这不是公然偏袒吗？这么弄吞噬念根本没得玩好吧。”林泽听了系统的话有些目瞪口呆，这不是公然打假赛吗？

“规则就是如此。”林泽肯定要是他现在能看到系统，系统一定是耸耸肩，双手一摊，一脸无奈。

“那那天那个念为什么会找上我们？”林泽问出第三个问题。

“你不会觉得自已还是个普通人吧？那个叫姜嫣的，她遇过鬼，身上还有念的气息。”

“姜嫣身上有念的气息？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林泽发出了三连问。

“她身上念的气息极淡，几乎要消散了，不是遇到别的念，我也没看出来。”系统回答的理直气壮。

“怎么消灭念？还有那个念为什么会逃跑？我记得槐木剑得描述说的傻逼斩天下鬼物吧？但你又说念跟鬼不是一个东西。”林泽似是相信了系统的回答，没有再纠结，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严格来说，念是杀不死的。只要还有人会想起，它们就不会真正的死亡，但被念寄居的身体缺可以被杀死，身体被杀死后，念的实力也会受到削弱，至于那个念为什么会被吓跑，很简单啊，因为槐木剑释放出的阴气，让它以为里面出现了一个厉害的鬼，它打不过，自然要跑。”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那个念为什么不直接进来杀了我们，反而是非要在外面拍门。”林泽想起那个念的怪异行为，它明明可以直接进来弄死他们的，为什么在外面疯狂的拍门，就是不进来呢？要是它早进来，林泽根本没有时间去让槐木剑认主。

“还是因为规则。念要杀人需要一些特定的条件，就拿你碰到的那个来说，它要杀人需要你开门，然后接过它的外卖，达成这个条件后才能动手，否则它也不会一直让你开门拿外卖了。”

“听着有点像那些个规则怪谈里的鬼的设定啊”林泽听了系统的话，立马想到以前看到过的一些怪谈。

“鬼可不需要这些设定，假如你那天遇到的是鬼，当你发现的时候，估计有人尸体都已经凉了。”系统不咸不淡的说道。

“听你这么说，还是鬼比较可怕啊。”林泽感慨了一句。

“相对来说确实是鬼更可怕一点，但鬼的数量并不多，而念很多。”

“这是为什么？人死之后不是都能变鬼吗？”林泽不是很理解，在他的认知里，人死后不就是变成鬼吗？

“你做什么美梦呢？你以为变鬼那么简单吗？鬼的形成条件可是很苛刻的，展开要说很久，你要听吗？”

“不要，最后一个问题，鬼的等级是怎么分的？”林泽直接拒绝了，他现在感觉脑子里一片浆糊，信息太多了，他需要消化。

“鬼分为四个等级，之前跟你说过得凶神是鬼的最终形态，凶神之下是恶魂，然后是红衣和黑衣。”

“你说的这些要怎么区分？算了，我脑袋要过载了，今天就到这吧。”林泽拉起被子，蒙在头上。

几天一晃而过，17楼的业主没有得到沁姐的回复，又发了一些威胁的话，但得到的是一个红色感叹号。有些气急败坏的继续发送好友请求，各种辱骂威胁的话轮番上阵。沁姐告诉林泽17楼的业主一直在加她，林泽让沁姐不要理会。林泽他们每天依旧是吃饭睡觉，只是加强了体能得锻炼。林泽锻炼完后，习惯性的拿起望远镜观察，市区那边已经是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火光了，枪炮声已然听不到了。透过小区里照射出去的灯光他发现小区附近已经出现了零星的丧尸，数量不是很多。林泽放下望远镜，想着是不是应该出去跟丧尸碰一碰？一直苟着肯定不行，先不说他们准备的物资根本不足以支撑一辈子，要是碰到什么特殊情况不得不出去或者离开，不掌握丧尸的弱点，那跟送死基本没区别，与其赌运气，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已手里，趁着现在附近的丧尸还不多，现在是最适合得时候，而且他还要去感谢一些人曾经赠予他的“好意”。

“阿泽，你快看群，17楼真的把我们囤物资的事说了出来。”刚运动完的沁姐坐在沙发休息，额头还带着细密的汗珠。林泽走过去拿过沁姐的手机，看了起来。此时群里已经热闹了起来，都是要林泽他们给一些吃喝的，有的说要买，有的说自家上有老下有小，道德绑架，还有一些人直接开始加沁姐。林泽往上翻了几下，看到最开始17楼说的话，是一张图片，图片里是姜嫣从车上把物资搬到小推车上，小推车上已经堆着好几个箱子，图片后是17楼发的一段话。

“邻居们，我们这栋楼27层的住户囤了很多东西，现在大家都缺吃喝，你们不应该拿出一部分吗？”林泽看着这段话，嘴角挂上了微笑。

“你想要物资吗？我可以给你送过去。”林泽@了17楼，等着对面回答。沁姐看着微笑的林泽，没来由得打了个冷颤，明明是一副笑脸，但是总觉得有人要倒霉了。

“那你给我送过来吧，我按市价给你钱。”群里17楼回复了林泽，其他人看林泽说的话，都开始@沁姐。

“好啊，半小时后见。”林泽再次@了17楼回复了，他没有理剩下的人。把手机还给沁姐。

“收拾一下，带好武器，我们去送温暖。”林泽对着两女说道。两女虽然不知道林泽想干什么，但是还是去洗漱换衣服。两女换好后，林泽已经站在客厅，他背着一个吉他盒，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三把装了消音器得手枪。林泽拿起一把，示意两女也过来拿。

“我们现在去17楼，我开路，沁姐垫后，小嫣你在中间，看到人不要犹豫，直接开枪，懂吗？”林泽看着两女，脸色和语气都很严肃认真。

“直接开枪吗？会不会不太好啊？”姜嫣听了林泽的话，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林泽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沁姐，沁姐看着林泽点点头表示自已知道了。

“现在是末日。”林泽看到沁姐的回答，没有看姜嫣，说了一句就往玄关走去。沁姐拍了拍姜嫣的肩膀，然后也向玄关走去。姜嫣咬咬嘴唇跟上两人。三人出门走到安全门，林泽拿出手机查看监控，监控画面显示外面没有人，林泽回头对着两女点点头，然后把防护罩覆盖三人，打开门走出去。三人按照林泽说的队形，林泽打头，姜嫣居中，沁姐断后，顺利的来到了17楼。林泽打开17楼的安全门，探头向外看去，走廊里空空荡荡的，林泽没有着急出去，而是下到16楼，把安全门锁死。然后回到17楼。走出安全门，两女跟在他身后。三人来到17楼那户门口，林泽躲在一边，示意姜嫣去敲门。

“叩叩叩。”姜嫣按照林泽的指示敲门，门内有脚步声，脚步声在门边停止，但是门没有立即打开，里面的人估计是正通过猫眼观察。随后门锁转动，大门打开。林泽挤开姜嫣，伸手拉开大门，举着枪快步进入。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她被林泽拉门的的动作弄的一趔趄，坐倒在地上，张嘴就要开骂，然后嘴里被捅入一个冰凉的东西。老太太看清捅入嘴里的东西后，吓得开始发抖。屋内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询问是不是楼上来送物资了？林泽拎起老太太，把老太太挡在身前，枪就一直顶在老太太嘴里。走过玄关来到客厅，一个男人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看样子是在打游戏，林泽他们走了进来都没能让男人抬头看一眼。

“是你在群里要物资吗？”林泽看着男人出声询问。怎么会有个男人的声音？男人没想到会有人进入家里，他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看到客厅里站着三个人，一个男人拎着他母亲，一把枪正顶在母亲的嘴里，男人身后有两个女人，长得都很漂亮。两个女人也都拿着枪，成熟一点的女人枪口指着他，表情冷漠，另一个年轻的枪口指着地面，脸上的没什么表情，但她紧咬着嘴唇，眼睛也并没有盯着男人。

“是你在群里要物资的吗？”林泽再次开口，语气里充满了不耐。

“你们想干嘛？私闯民宅是犯法的。”男人从沙发坐起，吞了下口水，外强中干的说道。“噗”的一声，老太太的后脑出现一个血洞，林泽抽出枪，把老太太的尸体扔在一边。沙发上的男人吓傻了，张着嘴发不出声音，林泽走过去，把枪顶进男人的嘴里。

“最后一次，是不是你在群里要的物资？”林泽又问了一次。男人感受着嘴里的手枪，先是点头，然后摇头。又是“噗”的一声，男人后脑也出现一个血洞，整个人软软的倒在沙发上。林泽抽出男人嘴里的枪，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擦了几下枪口，然后走回玄关把门关上。再回到客厅，姜嫣蹲在一旁呕吐，沁姐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沁姐看着林泽如此果决的开枪杀人，目光很是复杂。

“你们在这等着，我看一下还有没有其他人。”林泽并不在意沁姐的目光，他交代了一句就开始在屋子里检查了起来，先是厨房，然后是主卧，主卧里传出女人的尖叫和孩子的哭声，林泽用枪指着一个女人从主卧走去，女人穿着睡衣，怀里抱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一只手捂着孩子的眼睛。女人看到客厅里的样子，立马开始大声哭喊。

“闭嘴，否则死。”林泽用枪顶着女人的脑袋，语气淡漠。女人收住哭声，还把孩子的头拉入怀里。

“看着她们，我去别的房间看看。”林泽对沁姐说道，沁姐点点头，用枪指着女人，示意她站在原地别动。姜嫣还在呕吐，她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呕吐，脸上已经全是泪痕。林泽搜查了剩下的房间，没有再发现别的人，他回到客厅，女人站在原地，满脸泪痕，表情惊恐，沁姐用枪指着她，表情冷漠，但眼神里有不忍闪过。姜嫣已经吐完了，她瘫坐在地上，表情有些空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