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战略同盟
“成功了？” 坂本龙司揉了揉眼睛，眼前的城堡并没有消失。
雨宫莲点点头，看样子他刚刚已经找到异世界APP的正确用法了。不过他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没弄明白，于是他轻声默念“亚森”，蓝黑色的火焰升腾，强烈的灵魂气场出现，雨宫莲同时也换上了怪盗的风衣和面具。
“哇啊……！卧槽！你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每次都这么突然。”坂本龙司突然被亚森的气场震慑到，埋怨雨宫莲道。
雨宫莲根本没向他解释，立马召唤亚森将他抓到空中。
“你在干嘛？你疯了吗？！快放我下来！”坂本龙司在亚森手中挣扎着喊道。
雨宫莲严肃的问道：“你对这城堡为什么这么感兴趣？你不惜威胁我，拼了命都要进来，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老实回答！如果我察觉你在说谎，亚森可不会手下留情！”
“你怀疑我？”龙司眼看雨宫莲似乎真的把他当敌人了，在这里他可不是雨宫莲的对手啊。
“回答我！3！……2！……”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嘛？”龙司这下是真害怕了，“你刚来学校可能不认识，但昨天那些监牢里应该关的都是排球社的同学，我看见他们，就想到鸭志田对我做的坏事！我于心不忍，想来城堡看看有没有办法能救他们出来。另外就是想试试能不能在这里报复一下鸭志田！我真没有什么坏心啊！你要相信我！”
坂本龙司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甚至有点煽情，这让雨宫莲打内心里开始逐渐认可这位刚认识一天的同伴，“这小子，还挺重情重义的。”雨宫莲心里想到，然后召唤亚森放手，让龙司重重摔到了地上。
“哎哟，啊！你干嘛！”龙司捂着肩膀直喊痛。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长点记性，以后不要随便拿枪指着我。咱们这下两清了！哈哈哈哈。”雨宫莲也学他刚才那样，开怀大笑起来。
“你他妈天蝎座的吧？！这么记仇！”龙司没想到雨宫莲这么腹黑。
“不不，我的生日可是【2月15日】，水瓶座，哈哈哈。” 雨宫莲报仇之后心中大快，竟然在不经意间暴露了自己的生日。
“喂~喂~什么事又吵又笑的？”摩尔加纳不知什么时候从角落里窜出来，松了一口气说到：“刚刚又出现了人格面具的气场，吾辈心中一动，就过来看看，结果是你们啊？你们好不容易才逃出这里，居然又闯进来？”
“你还没死呢？怪猫！”坂本龙司从地上爬起来，将火发到摩尔加纳身上。
“不准叫吾辈怪猫！你是还想再被揍躺下吗？”摩尔加纳也不是善茬。
坂本龙司知道在这里打不过他俩，终于老实消停了。
雨宫莲见摩尔加纳出现，他还有些问题要向它问清楚，便停止了插科打诨，他指了指城堡紧闭的大门，问道：“这城堡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会出现鸭志田？”
摩尔加纳回答道：“鸭志田是这座城堡的主人，这城堡就是他扭曲的心所形成的。”
“扭曲的……心？讲简单一点啦！”坂本龙司有点跟不上节奏。
摩尔加纳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耐心解释道：“真是受不了这笨蛋，听仔细了：每个人都有潜意识，潜意识越邪恶越强大，就越能形成扭曲的异世界空间，鸭志田潜意识中的学校就是他的城堡，也是他扭曲的内心。”
这时候城堡里又传来凄惨的叫声，坂本龙司也变得认真起来，“昨天除了我们，还看到其他被抓的人，他们看上去像是学校的同学。”
摩尔加纳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大概是城主鸭志田的命令吧，这没啥稀奇的，每天都会发生这种事。更别说昨天还让你们逃走了，他肯定现在已经暴跳如雷，将愤怒发泄到这些奴隶身上了。”
“鸭志田那个混蛋！”龙司气得青筋暴起，不顾后果的向大门撞去。
雨宫莲看他这样的行为，虽然比较蠢，但率真耿直，和他刚才的招供完全吻合。他心里也暗暗打定了主意，想要彻底了解城堡的秘密，进而搞明白伊戈尔说的那些令人费解的话。
“傻瓜，别意气用事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撞开大门吗？小心被暗影发现。”摩尔加纳提醒道。
“暗影？”雨宫莲对这个新词也感到不解。
“哎，跟你们解释真费劲。”摩尔加纳耐着性子继续说：“暗影就是因内心扭曲而滋养的怪物，也就是你们昨天看到的士兵、南瓜灯、女妖精这些东西。当然，他们也不全是坏的，只是被这扭曲的邪恶引诱从而受到支配。从某种角度上说，这些暗影也是人格面具具象化的灵体，只是相对弱小或自身邪恶，本质上和亚森、佐罗没有区别。”
这下雨宫莲心中有数了，他问摩尔加纳：“那你应该知道，发出这些声音的人在哪里吧？”
“当然，要吾辈带你们去吗？”
“嗯，嗯！”两人都坚定的点头。
摩尔加纳见他俩来了兴趣，心中暗暗叫好。
“很好，跟上吾辈。出发！”
摩尔加纳带他们来到上次逃出来的地方，指着通风口说：“因为是非法入侵，不从正面进入，是怪盗的基本功。”然后踩着下方的堆叠的木桶蹦了几下就跳了进去，原来在他俩走后，这只猫已经搭好了“梯子”。
三人穿过城堡中央大厅，进入地下监狱，发现门口有士兵在守卫。
摩尔加纳带他们躲在转角处的视线盲区，轻声说道：“从这里开始，恐怕就无法避免战斗了。”它像个老师一样又开始了战斗教学，“最基本的，原则上无论何时都要尽可能的从敌人背后发动偷袭。这样可以抢占先手——即可以趁敌人不备连续攻击两次。”
“明白了，龙司你先躲一边，我们上！”只见雨宫莲偷偷溜到士兵后面，发动了偷袭，两发怨魂轻松将其消灭。
顺利通过第一道把守后，三人来到昨天关押排球社学生的监牢附近，结果发现他们全被转移了。
这时身后传来不少异样的脚步声，摩尔加纳警惕性很高，它对这里似乎已经轻车熟路，它招呼俩人道：“有暗影来了，快跟我来。”
雨宫莲和坂本龙司赶紧跟上，三人穿过又一座吊桥，来到一间不稳定的房间前，摩尔加纳打开门说到：“先进去避避风头。”
“这里是安全屋，因为这里受城堡主人控制比较弱，扭曲也较小，所以相对城堡来说看上去会有些不稳定，但这里非常安全，不会有暗影进来。”摩尔加纳说罢，雨宫莲和坂本龙司也发现了，这里一会显示出城堡的样子，一会显示出教室的样子，看上去是异世界和现实过渡的中间地带。
“原来异世界就是扭曲的内心实体化啊。”雨宫莲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张大嘴说道。
摩尔加纳点点头，“是的，吾辈将其称作宫殿。城堡只是宫殿的一种实体化形式。”
难怪卡萝莉娜说城堡是宫殿，宫殿可不是城堡。雨宫莲现在对天鹅绒房间也有了更清楚的认识，似乎那三人真的是引导自己的，毕竟自己只是被关押，并没有受罪。
“在宫殿里，一切都会按主人的想法而变得扭曲，必须怀有强烈的【反抗意志】才能抵抗扭曲。”摩尔加纳对雨宫莲说，“换言之，你现在觉醒的怪盗模样，就是反抗者形象的体现。”
坂本龙司被它的话绕晕了，“啊啊……真是麻烦死了，比上课还难懂呢！话说，比起衣服我更在意你呢，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吾辈是人，如假包换的人！”摩尔加纳这句话将俩人当场震晕。
坂本龙司嘲笑道：“少来，怎么看都是猫啊！”
雨宫莲也无法理解，这世界太疯了吧，学校变城堡，人变猫？这两天遇到太多颠覆认知的事情了，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不真实。
“这是因为吾辈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大概吧。”
“还大概呢，你自己都忘了你是猫了吧。”坂本龙司还是那么吊儿郎当。
“你再叫，你再叫！”摩尔加纳已经三番五次说了不准叫他猫了，况且还间接否认了他是人这种可能性，龙司这回真的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气得全身发抖，大喊一声佐罗，一阵旋风将龙司吹翻在地。
龙司情急之下也毛了，掏出手中的玩具枪想要吓唬他，没想到啪的一声，枪中的子弹鱼贯而出，迅雷般的将摩尔加纳击倒在地。
“黄毛，你要死啊！竟然真的开枪。”摩尔加纳吐出一口鲜血，像是受了伤。
“我去，发生了什么？”雨宫莲惊了。
“这明明是玩具枪啊！”，坂本龙司眼见子弹对摩尔加纳造成了实际伤害，他也诧异得合不拢嘴。
“玩具枪？在吾辈眼中，这就是真枪啊！”摩尔加纳认真的说道：“在认知的世界中，吾辈认为你刚刚拿的就是真枪，所以……中弹了……咳咳。”
“啊？认知中的真枪。”雨宫莲似乎突然被点醒了，他也掏出兜里的枪来，朝天花板开了一枪。“啪”，天花板上弹下来一颗塑料子弹。
“怎么我的枪没用？”雨宫莲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摩尔加纳艰难的站起身，给伤口涂上伤药，刚刚的枪伤竟然奇迹般的愈合了。
他现在已经不怕俩人手中的枪了，摩尔加纳给雨宫莲解释道：“因为现在在吾辈的认知里，你们手中的枪已经是玩具枪，对吾辈造成不了任何伤害了。”
坂本龙司刚才纯粹是因为赌气，下意识的想吓吓摩尔加纳，没想到造成这种局面。
他走到摩尔加纳身边，诚恳的向他道歉：“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摩尔加纳也知道是自己动手在先不对，况且他还需要眼前这两人的帮助，于是接受了龙司的道歉，并对他俩说到：“这样也好，至少又多了个战斗力，在暗影和鸭志田眼中，玩具枪也是真枪，所以能造成枪伤。”
原来如此，两人这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经过刚才的意外，三人都不再轻举妄动，摩尔加纳回到起初的话题：“虽然吾辈现在是这副模样，但吾辈知道变回原样的方法，潜入这里，也是为了进行前期调查。只不过……被抓起来了而已。”想到雨宫莲和坂本龙司之前毕竟救了自己，摩尔加纳不可能将他们视作敌人，于是将所有气都算在了鸭志田身上，他恨恨的说道：“吾辈也被那个鸭志田拷问了！你们来之前我在监牢里也备受折磨，吾辈怎么也要报仇雪恨！况且吾辈一个人也打不过他，所以才需要你们的帮助。”
而雨宫莲和坂本龙司眼下也确实需要摩尔加纳这个向导，于是表示认同，同仇敌忾。
疑云散去，三人在这一刻总算是逐渐建立起信任，达成了战略意义上的同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