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谷听着名字都毛骨悚然,这里处于归云宗势力外的一个山谷,是一个神秘而又危险的地方,据说上万年前这里是上古战场,发生过惊天地涕鬼神的战斗,那一战湮灭了众多上古大能,故此被后人称为断魂谷,再有传言,这些陨落的大能之中一些精神强大的神魂心有不甘无法消散,仍然弥留在谷中,就像被诅咒了一般。

也正是因为如此宗门中每当有新弟子入门都会被告诫切勿闯入,当然好奇心害死猫,越是神秘危险的地方越会吸引人注意,总有一些自傲胆大的不听劝告,非要一探究竟。枉死的不知道有多少,侥幸能逃脱的也是神智疯癫一月有余才恢复正常,这断魂谷也就成了众人心中的禁地。

沈伦自知要想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已必须走不平常的路,有危险就有机缘造化,如果传言是真的,这断魂谷内或许藏着不为人知的缘分,机缘这东西也要靠寻找的,不会坐等其成的。自已不是那个大家族的子弟,也不是宗门认可的天骄,没有资源,没有靠山,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拼命,拼的出一片光明,拼不过身陨道消。

走进断魂谷,层峦叠嶂,树木挺拔,遮光蔽日的奇花异草,寂静的都能听到空气的流动,越往里走这片原始大森林就越显得奇怪,一种乳白色的浓雾缭绕着树林的四周,这种雾气极其古怪,无法利用精神力穿透探索,要知道突破到虚灵境后五感通透,这精神力是常人的百倍,而沈伦又有着一丝神力的淬炼,五感更是超出一般虚灵境者,精神凝练目光所致千里,耳贯八方。可是在这雾里却无法穿透只能近前百米已是极限,更可怕的是这雾气时时散发出一股寒气刺入筋骨让人昏厥,幸好有着水灵珠的护体才能抵制这股寒气。

“真他娘的邪门了,这片雾林有多大,走了这久都没出去”

沈伦有些不耐烦了,心中开始浮躁起来,脚步也开始凌乱起来,突然间脚下被一只大手紧紧抱住,猛的往后扯去,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就当他准备爬起时又有无数的大手抱住自已的身体往后拖去,失去支撑的沈伦惊恐万分,奋力挣扎摆脱,可是越挣扎抱的越紧,拖得越快。

“噗~”

一口鲜血吐出,挣扎中被撞到一颗巨石之上反弹下来,皮肤的撕裂,剧烈恶疼痛穿透筋骨直达心脏,瞬间让沈伦清醒过来,哪里是什么大手,无数的藤萝缠绕在自已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中了招,这藤萝周身布满了硬刺,这些硬刺一旦划破皮肤便会分泌一种带有麻醉的液体渗入身体,要不是水灵珠的防护过滤了大部分的毒素,一百个沈伦也早就昏死过了,再正好幸被这巨石撞击了一下,藤蔓卡了一下,撞击的疼痛又加速了清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沈伦毫不迟疑从戒指里取出一把锋利的钢刀,虽然买不起什么宝具,但是一柄普通锋利的钢刀还是可以有的,毕竟进入这人人忌惮的断魂谷总要有些准备的。

手握钢刀的沈伦奋力的砍断拉扯双脚的藤蔓,挣脱缠绕的木藤,一道道血痕划破皮肤渗出点点血条,再看砍断的藤条更是吃了一惊

“妈呀,这砍断的藤蔓竟然也流血了\"

沈伦不由的后背发凉,这东西流出的红色液体竟与血液一般,顺着收缩的藤蔓一棵古老的枯树下竟然躺着几具干尸,被藤蔓死死缠住。小心的走近查看,熟悉的穿着衣物这与宗门弟子的无二,翻看身份命牌已是碎裂,轻轻一碰化为灰尘,看来这些人是曾经探险的同门丧生于此被这怪树当了食物了。

正当感慨之时,“丝丝”声音不断地从地下传来,怪树的四周无数的藤蔓像活了一般又朝着沈伦蠕动,看样子这是把他当成食物了,心中暗叫

“不好,快跑”

一个机灵也不顾刚刚被撞击的疼痛了,毕竟现在他的身体已经非常的强硬,刚刚撞击到的石块虽然使他受伤,但是石块也碎成了石子,而且身体的恢复也变得迅速了许多。

沈伦飞快的穿梭在这些树木之中,就像飞奔的羚羊,但是这些藤蔓一直紧紧追赶着他的双脚,虽然已经使出全力也未能摆脱藤蔓的追赶,渐渐地感到体力急速下降,再这样下去不被缠住,也被累死。不由得心中暗暗大骂。

“真TMD缠人,这怪树的手怎么能有这么长,我都跑了这么久了还能追”

大口的喘着气,拼命地坚持,突然两腿一软,爬到在地,终于撑不住了,精疲力竭

“完了,吾命休矣”

当沈伦以为自已在劫难逃,已然放弃等待被缠时,却奇怪的发现,藤蔓并没有缠绕上来,而是慢慢的缩了回去,就像树木碰到了火一般的不敢向前一步。

“哈哈,原来你的手也就这么长啊,来啊,有种你来啊,累死老子来”

看着褪去的藤蔓有着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也顾不得原本的矜持了,掩盖不住内心的兴奋,站起来用手指着这些缩回去的藤蔓大放厥词,完全释放出粗鲁的一面。

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一屁股坐在刚刚跌倒的地方,双臂张开往后一靠,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想起来了,太累了,真的累了,原本还认为自已的体力相当不错,不经力是真的不知道啊,原来还差的太远。

静静地躺着已经感觉不到后背的石子和树根的凹凸不平,两眼仰望着天空,但是这片天空已被参天古树遮住,只看见浓密的树叶和树枝,在清风中来回的摇摆,时不时的还透出一丝丝的雾气。渐渐地两只眼皮耷拉 了下来,来回摇摆的枝叶像是施展了催眠术,慢慢的沈伦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和大哥煮酒谈世事,不醉不罢休,好不快乐。忽感天上降雨滴于面上,好不扫兴,心中甚是恼怒,两手擦面掩去水珠,刚擦完又有水珠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