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名额之争

晚上八点，我就开始在厨房忙活，在剩下最后一道菜的时候，我听到了敲门声，我开门，是，孙雪，手里提着两袋东西，我说：“这些地板上的东西，今天晚上全部带到你家，除了酒给我留下”，孙雪说：“你扔掉，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突然发现孙雪的情绪有些不对，说：“孙小姐，你稍等片刻，菜马上到位，今天咱们来个不醉不休”，孙雪坐下来，一言不发，我说：“今天谁欺负你了，正好我今天从菜市场买了两把菜刀，我要学贺龙元帅，两把菜刀闹革命”，孙雪没有理会我说的话，说：“今天下午校长找我谈话了，说本来你们实习生要留下来两个编为正式员工，根据党委会的决定只能留下来一下”，我立马警惕起来，问：“校长的原话，你告诉我”，孙雪说：“校长说，你也很优秀，只是很遗憾，最后看最后的综合分数来决定”，我问：“那个和你竞争的是男生还是女生，叫什么名字？”，孙雪说：“我父母是理工科的，不喜欢搞关系”，我说：“你回答我的问题”，孙雪看我严肃的样子，说：“男生，叫孟子”，我笑了，说：“那你就改名字叫老子，孟子和他老子在挣名额”，孙雪说：“你怎么不正经，我在和你说正经话，据说孟子和市组织部已经打了招呼，可能我们校长也无能为力”，我从厨房端上来最后一盘菜，说：“你坐下来，不要激动，今天我们就做个分析”，我问：“你对孟子了解吗？在学校你的综合考分和他相比，怎么样？”孙雪说：“应该差不多，我们虽然不在同一班，据我了解，每年的全额奖学金基本上我们都拿，去二中实习也是我们系主任推荐的”，我停顿了一会儿说：“你和你的系主任关系如何？他是研究那个方向的？”，孙雪说：“关系很好，上学的时候她经常让我到她办公司聊天，我们系主任主攻的方向是世界古代文明史”，我说：“男的还是女的？”，孙雪问：“有关系吗？”，我说：“有”。孙雪说：“是一个女教授，人很好”。我问：“你在学校带高三几个班，孟子呢？”孙雪估计看我刚才很严肃，乖乖的说：“他带五个，我带五个，每次班的测考成绩都不相上下”，我说：“我知道了，我试试去做吧，但我不敢保证能成功，你的校长说出“你也很优秀的话来，已经在他的心里默认了孟子会留下”，这时孙雪看着我，茫然无措的的表情，很可怜！我从主任的办公桌上拿来一部无线的电话放到餐桌上，我说：“我打个电话，你等下”，一分钟后，是周艳是声音，我说：“周艳，我是张林，一件事想请教你，方便吗？”，周艳说：“方便，你说吧，孩子刚又被我妈带走了，我一个人在家”，我问：“我女朋友目前在杭州二中实习，想留校，你和二中的校长熟悉吗？”周艳咯咯的笑：“说，就是你那个叫魏淑芬吧？”，我说：“魏淑芬和我分手了，我重新找了一个更丑的，凑合过吧”，周艳在电话另一边不停的笑，我说：“和你在说正经事，赶紧回答我的问题”，周艳说：“二中的校长我认识，他们学校的教师员工也偶尔到我们学校的政工科培训，只是我和他不熟，我妈和他是大学同学，很熟”，我说：“能不能方便时候让阿姨和二中的校长通个话，争取把我女朋友留下来”，周艳说：“没有问题，你把你女朋友的信息告诉我，明天上班吧，还有，我妈给他电话只是起到润滑的作用，不能决定去留，据我了解，二中作为浙江省重点高中考核非常很严格，硬件软件都要达标才行！”，我说：“刘备的老婆孙尚香的孙，地上一片皑皑白雪的雪，孙雪“，周艳说：“你就说孙中山的孙，大雪的雪不就行了，你把名字怎么解释的那么费劲呢？”，我说：“还不是显得我有文化妈？”我问：“周艳你能告诉我阿姨姓什么吗？”周艳说：“春天你们北方天空中会飘很多絮，是杨絮，就是那个杨”，我笑笑说：“谢谢你，周艳，你报复心很强，杨树的杨不就行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孙雪惊讶的看着我说；“你这么短时间一个电话就找到我们校长的同学了?”，我说：“别急，这还远远不够，还有下几步，你先就给你的系主任电话，说，你有一个课题，两河流域文化和历史，你就说，我虽然理解一些，但不知道从那里构思，你问她，我把电话推给孙雪，孙雪说：“我知道主任家的电话，现在打合适妈？”，我说；”我说，我不知道，你先电话试一试”，孙雪说话很有技巧说：“主任，这几天二中课程很紧，我抽不开身过去看你，这两天终于有时间了，我过去看看你，另外我现在论文的课题是两河文化方面的，都不知道从哪里构思，我还想请你给我做个指点！”主任说，“我当时给你们上课的时候也是文明史，后天你来我家吧，我们探讨探讨”！我说；“记住，构思你让主任去提，论文你你来些，最后的修改还给你主任，这样的话，你的论文在你们学校成为优秀论文没有问题，而且这样做的结果，你会给你们系主任心里留下极好的印象，以后二中到你们大学考察，至少主任这边会极力推荐你，另外，关于组织部那边我帮你说，让组织部撤回他说的话，把你推向前台，目的算是达到了，还有，你在你的同事之间必须平和，不争不抢，特别是你们的教研室主任那里一定搞好关系，凡事多请教，能把教研室主任提供给你的思路的那篇章节，你要作为考核课堂里面去讲，完全按照你教研室主任的思路，不能有任何偏差！最后一个就是你们学校的报纸刊物了，这个你要利用起来！

孙雪问：“和学校的报纸刊物有什么关系？”，我说：“很关键”。我继续说：“孙雪，你能不能留校最关键的就是校长、组织部、教研室主任，你们大学系主任，还有就是学校报刊这五点，校长和组织部我想办法帮你搞定，两个主任你搞定，报刊属于宣传，比较简单！这样就基本没有问题了！如果综合考评下你在孟子之上，最后还是把他留下，我有一个杀手锏，这个杀手锏不会轻易用的！

孙雪看着我说：”张林，你才来杭州三个多月，你联系到我们校长的同学就很不错了，你还能把关系疏通到我们市组织部？“，我说：”我试一试吧，估计能成”。孙雪说：“张林，刚才你说你的杀手锏的时候，你的眼神我看起来有点可怕”，我说：“孙雪，按照这个思路走，你留校基本上没有问题，除非你带的毕业班成绩和孟子都很大的差距，这个神仙都帮不了，这个想法是战争的思维给我的提示”。

孙雪问：“你别的我都能明白，但和刊物有关系吗？”，我说：“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现在不和你说”。

孙雪此时趴在桌子上哭泣说：“张林：你知道我为什么相信你吗?我爱错了人，你让我释怀，知道了什么是真爱，今天我回来的路上，没有头绪，你又给我解决了问题，我哭不是沉重的哭，是轻松后的哭，这两天你没动过我一根手指，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孙雪继续说：“孟子从专业和教学上水平上很高，这几次的月考，我们不相上下，但是他家有关系，我父母就不喜欢这套花花翠翠的东西”，我说：别的都能解决，就差一个环节，是组织部了”，我说；”你等我思考一下，如何解决组织部的问题”，我知道，这是个最大的难题，我怎么和杜致礼的父亲去说，如果我说，一个妹妹想留校，让他去疏通，无疑会有很大的误会！

我说：“这样吧，我现在就电话，能不能解决，我不知道”。我想了半天后拨通了杜致礼家的的电话，对方是杜致礼的妈接的，我说：“阿姨，谢谢你，特产我收到了，小莉回家了吗？我等她的消息一直没有等到”，小莉的吗，妈说：“回来了，刚还在念叨你呢”，我说：“叔叔在家吗，我有点急事，想和叔叔请教一个问题”，说：“在，我让你叔叔给你电话吧”，一分钟后，我接到电话，说：“小张，刚才你电话找我，啥事呢？你这个臭小子，让你过来宁波你不过来”，我说：”叔叔，我有点急事，我同学的妹妹毕业杭州师范大学目前在二中实习，本来她可以留校的，结果她另外一个同学找杭州组织部的关系，今天校长找她谈话了，有点被动，能不能跟市组织部一个沟通，做到择优录取？”，小莉的爸说：“叫什么名字？我说孙子兵法的孙，大雪的雪”，小莉的爸说：“等几分钟，我给你电话”，我说：“好的”。几分钟的时间，我和孙雪基本上是窒息的感觉，没有说一句话，不到十分钟，我听到电话响，拿起了电话，我说：”叔叔”，小莉的爸说：“刚才和韩部长电话了，他说了，按照正常流程走就行了，不要有压力，另外一个学生可以安排到别的重点学校”，我说：“谢谢叔叔，改天我到宁波看你”。

电话后，我趴在餐桌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几分钟后，我抬头看孙雪，孙雪也看看我，说：”张林，谢谢你，我会努力的，不会让你失望”，我说：“孙雪，你知道吗？今天我不是在帮你，而是你在帮我，我帮二中推荐了杭州师范大学最优秀的历史系高材生，成功了，我会有一种成就感，但是，你知道吗，孙雪，最关键的一道坎咱们度过了，后面的几道坎你也重视起来，不能一丝一毫的马虎和大意，我们年前最好陪周艳的妈吃顿饭，最好当面把你们的校长也请过去，我估计有点难度，不过无关紧要了”，其它的，就是你的了！

孙雪看着我：“重重的点了下头”，说：“张林，谢谢你，我没有想到你能从纷繁复杂事件里找出头绪出来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在我们的学校里，我曾高傲的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我就是天之骄子，奖学金我能拿到手软，今天在你面前，我感觉自己突然变得一无是处！

我说：“孙雪，能和你说件事吗？”，孙雪怔了一下说：“嗯”，我说：“那天晚上你当我的面哭过的时候，在我心里我就做出了一个决定，把我当成你的一个哥，我答应妹妹你的事情，我尽可能做到，今天的构思，我想了一部分，明天我还继续想”。那天晚上孙雪走的时候，我告诉她说：“也许这段时间校长还会找你，如果问你，你就说杨教授是你的阿姨，韩部长是你叔叔的战友”。孙雪说：“知道了”。

一个人很难决定自己的未来，你遇到的人，发生的事，就如天意，不容你自己去做决定，就像你的身后有一个巨大的推手推着你往前走，或者往东，或者往西，几天前遇到周艳，几天后又遇到杜致礼的父亲，都是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做个铺垫，这或许不是一种巧合，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就不存在巧合二字，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