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现实无情

走进药店，看到周艳拿着一张纸，不知道在柜台上写着什么，我悄悄的走到柜台说：“同志，能问个路吗？谢谢”

周艳抬头看着我，笑着说：“你问吧，同志！”

“去女厕所怎么走？”，我问

周艳说：“对不起，我只知道男厕所怎么走”

“那我还是憋着吧”，我说。此时周艳趴在柜台上笑得花枝乱颤，然后说：“你女朋友小雪呢？”

“你误解了，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之间是雇佣关系，春节期间，她雇我做她男友，说要给我一笔佣金，结果一分钱没有拿到，还天天让我陪她吃饭，唉，浪费了我的青春和豆蔻年华”

周艳说：“你得了吧，那么漂亮和优秀的姑娘在我们杭州打着灯笼都难找”

“不用打灯笼，闭着眼睛就能找到”，我说

周艳说：“那天我妈还问小雪的事情了，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说：“小雪这两天可能要给杨阿姨电话，关于报辅导班的事情”

周艳说：“就让小雪和我妈直接联系吧，我妈对小雪的印象很好，还说如果是她的女儿，我们两个就可以作伴了”

我说：“小雪说了，杨阿姨就像妈妈一样，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周艳看我一脸严肃的样子说：“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你说吧”

我说：“说实话，我本来计划今年六月份离开杭州，但是小雪放弃二中的名额是我提出来的，考研读博也是我建议的，我知道我不可能给小雪未来，但是这一年里我只能让小雪无忧无虑，心无旁骛的去读书，等她拿到研究生通知书那一天我就会悄无声息的离开杭州，那个时候她感情可能会崩溃，但我知道那样做是最好的选择，我拜托你和杨阿姨，到时候，让杨阿姨把小雪当成自已的女儿，你做她的姐姐，她的父母都不在她的身边，身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要让她感受到你们亲情的存在，这样，她感情的伤痛才会慢慢褪去”

我说：“这是现实，虽然看起来血淋淋的，就如手术，刀划下去，血流出来，却医好了病痛”

周艳眼泪含着泪花说：“为什么啊？你们很般配啊？小张，你不是这种人啊！”

我说：“爱是美好的，是纯真的，当一天发现这份爱被现实碾压的支离破碎的时候，爱就会变得面目全非，与其这样，不如理性的决绝的离开，伤痛过后，还会给对方留下一份美好”

周艳说：“你不了解女人，当她被一段认为最信任的可以托付一生的爱憧憬的时候，却被残酷的抛弃，这个女孩会变得冷酷，不会再相信什么爱情，她会认为这个世界就是悲惨的，没有阳光的，没有温暖的，而且这种打击可能会影响一生，你认为你是在拯救小雪吗？”

我说：“优秀的男人多的是，我算什么？”

周艳说：“是，不可否认，比你优秀的人很多，恰恰她就喜欢你的这种优秀和性格，陷入其中，可能一生不能自拔，你看过《肖申克的救赎》吗？”

我说：“看过”

周艳说：“当姐姐的和你说句中肯的话，你好自为之吧，小雪做我妈的女儿没有问题，我做她的姐姐我也喜欢，但你辜负了小雪，我和我妈都不会原谅你，你是个好人没错，但是一个好人失去了理智，那是愚昧，张林，你不是女人，你没有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被无情的抛弃后，不是用眼泪来形容那么简单，是血，心里滴的是血，血滴完后，还要挤出来再要去滴，我经历过”

这段话是周艳哽咽着和我说的。

我说：“对不起，没想到一番话触碰了你的过去，放心，我会让孙雪快乐”

临走的时候，周艳说：“你把小雪的电话给我”。

离开武林药店，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本来这些话不该现在说的，只是因为周艳说他的母亲喜欢孙雪，突然变成有感而发了，坐在武林广场旁边一个大理石台阶上静静的抽着烟，心想，这不该是我想要的生活，默默想了良久之后，我给自已的内心做了一个决定，和杜致礼和婉儿的情思尽快斩断掉，然后陪孙雪度过一段快乐的日子，让她安心读书，然后离开杭州！虽然没有依靠，但是把她交给一个作为导师的干妈，一个善良的姐姐，足够在很短的时间内能抚平她内心的创伤。

自已到那天和孙雪吃雪菜肉丝面的地方，吃了碗面，然后回到办事处，我和主任说：“我这两天准备一下就开始出差吧，出差计划很简单，具体怎么出差我随即而行吧”

主任说：“好，今天上午和孙总又通了电话，孙总说，等你们浙江市场试验成功了，这个方案要向全国市场推广”，我苦笑了一下。

我走到寝室准备午休的时候，一个信息过来，我看是孙雪的，刚看完一个信息又过来了一个，还是她的，我想，好像她给我一个约定，连续两个信息就必须到她家，我到三楼敲了孙雪家的门。

孙雪问：“你是孙猴子吗？”

我说：“是，牛夫人”

孙雪打开门说：“你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是不是新人胜旧人了！叫人家牛夫人？”

我说：“我主要是看牛魔王兄弟是不是在家，如果在，喊你小甜甜，他听到后会用芭蕉扇一忽闪就把我扇到渤海边上了，你知道渤海距离杭州多远吗?回来找你，我还要经过河北，山东、江苏和上海，然后辗转才到杭州，如果中途遇到美女怎么办？美女非要问我‘悄悄问张林，女儿美不美’，饥肠辘辘之下，只要是女的，都是美的，据说，一个哥们在监狱里待了三年，出来监狱后，看到一头母猪，哥们说：‘哇塞，西施耶’”

孙雪一个粉拳打到我的肩膀上，说：“你能吐出象牙吗？”

我说：“吐不出来，我是人”。

孙雪说：“这几天关于两河流域的论文，我查了很多的文献，基本有了思路，明后天就可以正式动笔了，大概半个月时间能完成论文的初稿”

我说：“那么快？”

孙雪说：“本小姐聪明，但不绝顶

，我说：“你绝顶了，做尼姑合适”

孙雪说：“还有一个难题，跟杨教授电话我怎么说？”

我说：“以后你就别喊杨教授了，直接喊干妈就行了，不过现在不能叫，要过段时间”

孙雪说：“什么意思？”

我说：“我今天找周艳了，周艳她妈说如果有你小雪这个女儿就好了，你和周艳是姐妹可以作伴了”

孙雪说：“杨教授就像个和蔼的母亲，那下一步呢？”

我说：“明天晚上你给杨教授电话，就说你休息的时候带朵朵出去玩一天，然后再问你的培训班的事情！”

孙雪说：“朵朵好可爱，我带她两天都行”

我说：“估计在两个月之内，杨教授就是你干妈，周艳就你姐姐了”

孙雪说：“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说：“杨教授是个和蔼可亲的人，主要是喜欢你，大美女投送我的怀抱，我也乐意，周艳很善良，今天和她的谈话中，也愿意做你的姐姐，你想想，浙江大学的教授的导师是你的干妈，你的姐姐是浙江大学政工科的老师，你以后留在浙江大学，有困难吗？”。

孙雪说：“张林，我中午还没有吃饭，麻烦你给我做顿饭，彰显一下你的诚意”

我说：“拍黄瓜和热两个馒头可以，是我们北方人的做法”

孙雪说：“你不懂怜香惜玉吗？”

我脱下外套放在沙发上，走向厨房，说：“今天我要给你展现一下我精湛的厨艺，你千万不能嫉妒”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孙雪拿起电话：“小雪，这两天阿姨来家一趟，陪阿姨吃顿饭”

小雪说：“好的，杨阿姨”。

现在时隔将近30年，每一段文字是在努力的回忆中写下的，但记忆犹新的还是周艳，她对我的帮助太大，基本是毫无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