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你误会南小将军了!南小将军不过是与吕小侯爷小打小闹而已,怎么会是杀人未遂呢?”木寻慢悠悠地开口道。

“木寻,你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瞎子!”吕承霖怒骂道,“南小将军看起来像是与本侯爷玩闹的样子吗?”

“吕小侯爷,若是南小将军真想杀了你,怎么会让本世子拦着你呢?南小将军不过厌烦你嘴欠,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吓唬吓唬你罢了!”

木寻漫不经心地说道,“吕小侯爷你不是还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吗?身上可是没受一丁点儿伤!”

“本侯爷怎么没受伤?本侯爷差点要被吓死了!屁股也被摔疼了!”吕承霖恼怒地骂道。

“那只能怪吕小侯爷胆小,经不起惊吓,不怪南小将军!”木寻不屑地说道。

“哦?!世子,你当真要为南小将军出头,违抗本皇子的命令?”宋齐玉半眯着眼睛,神色凛冽地看着木寻。

“二皇子误会了,本世子不过实话实说而已!二皇子若是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在场其他世家公子!”木寻淡淡地说道。

在场的世家公子谁也不想得罪,惹祸上身,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像个鹌鹑,不敢看宋齐玉一眼。

“真是一帮废物!你们嘴巴都哑了吗?皇家养你们干什么吃的!一群势利眼,踩高捧低的鼠辈!”宋齐玉怒骂道。

“二皇子怎么能随便骂人呢?我们怎么知道南小将军与吕小侯爷是在玩闹还是认真的?南小将军不是经常与吕小侯爷吵吵闹闹的吗?”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同窗,打打闹闹很正常,何必为了一件小事闹得不可开交呢!”

“那你们认为是本皇子小题大做,冤枉了南小将军了吗?”宋齐玉恼怒地骂道。

众人心里虽是不满,但不敢再开口答话顶撞宋齐玉。

“二皇子,本将军做错了事,本将军认罚!但是吕承霖口无遮掩,恃强凌弱,欺辱同窗,不该罚吗?”南风回怼道。

“本侯爷没有做过南小将军说的事,请二皇子明察!”吕承霖理直气壮地否认道。

“南小将军,你是在教本皇子做事吗?”宋齐玉冷冷地问道。

“本将军不敢!本将军只是希望二皇子能够秉公处理!”南风不卑不亢地说道。

“好一个秉公处理!我看你们根本不把本皇子放在眼里!一个一个都开始教导本皇子做事了!本皇子要怎么处置你们,本皇子说了算!你们心里有气,也得给本皇子憋着!”

宋齐玉霸道地说道。

宋齐玉说得并无道理,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谁位高权重就得听谁的!可惜,宋齐玉现在还不是最高的掌权者,做不到独断专行。

“二皇子,我大武朝律法规定,凡有罪者,必须要有人证物证,否则不能定罪!二皇子一意孤行,不是在违抗陛下的命令吗?”

木寻反驳道,“陛下英明,自然不允许二皇子这么做的!”

“木珣,你好大的胆子!你敢用父皇压本皇子!在父皇面前,你也敢这么对本皇子说话吗?”宋齐玉怒斥道。

“二皇子,你现在不就是在用你皇子的身份,向我们一众世家子弟施压吗?”木寻淡淡地说道。

宋齐玉看向众人面露不满的神色,怒不可遏地骂道:“原来本皇子在你们心里,是一个仗势欺人、目无法纪之人吗?”

“二皇子,你不要与这些目光短浅的井底之蛙一般见识!在我心里,二皇子是英明神武的存在!我对二皇子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吕承霖拍马屁道。

“滚!”宋齐玉怒吼道。

吕承霖吓得浑身一颤,低着头,不敢再多说话。

“二皇子是皇家子嗣,肯定会以身作则,不会欺压我们这些世家子弟的!”木寻肯定地说道。

“木珣,本皇子不曾想,原来你这般伶牙俐齿!看来传闻并不可信!”宋齐玉冷冷地说道,

“木珣,你装疯卖傻这么多年,不会就是想故意戏弄本皇子吧?”

“二皇子多虑了!本世子确实得了癔症,只是最近才治好而已!”木寻答道。

“真是奇了怪了!不知是哪位神医治好了世子的病啊?能将一个只会嘿嘿傻笑的傻子变成一个油嘴滑舌之人!”宋齐玉冷嘲热讽道。

“并非一人之功,而是多位名医一同诊治!二皇子若是需要,本世子可以将他们的名单一一奉上!”木寻真诚地说道。

“二皇子又没傻,找那些治癔症的名医干嘛?”吕承霖回怼道。

一些机灵的世家子弟忍不住发笑。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本侯爷说错什么吗?”吕承霖不满地问道。

宋齐玉紧握拳头,脸色愈发阴沉,眸色渐深,眼神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杀人之意!

“各位学子,该上课了!”教导课业的陈学正姗姗来迟,严肃地说道。

众人不情愿地回到自已的位置上,一副戏还没看够的样子。

南风感激地看了木寻一眼,木寻报以微微一笑。

看见木寻脸上温柔的笑意,南风的脸忽然一阵潮红,只是他脸黑,看不出来。

木寻感受到另一道强烈的视线,她转头看向宋齐玉看向她怨毒的眼神,对着他礼貌地笑了笑,却让他觉得无比刺眼!

课堂之上,陈学正认真地教授学业,答疑解惑。

底下一群世家公子,有认真听讲的,也有神游太虚、呼呼大睡的。

“在朝中,作为臣子,要听从君王的命令,为君王分忧解难。在家里,作为儿子,要顺从父亲的意愿,做一个孝顺的孩子。”

陈学正提出疑问,“但若是君王与父亲的命令发生了冲突,又该如何抉择呢?哪位学子愿意来回答一下本学正的问题?”

陈学正目光如炬,环视一圈,心中略一思考,便已有了合适的人选。

“陈学正,世子知道!”吕承霖积极地大叫道。

今日课堂上他睁着眼睛,听得特别认真,不敢有一丝懈怠,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嘲讽木寻的机会。他一定要让木寻好好地被羞辱一顿!

“好,世子,你来回答一下吧!”陈学正瞪了吕承霖一眼,要求道。

“先君臣,后父子!先国后家,先公后私!”木寻简洁地回答了14个字!

“哈哈哈——!”吕承霖还没听清楚木寻的话,就拍着胸脯大笑起来,

“世子,你说得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会这么回答!本侯爷劝你还是早日回家种田,不要在我们面前丢人现眼了!”

吕承霖见众人没有回应他的嘲笑,反倒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

“怎、怎么了?本侯爷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吕承霖挠挠头,疑惑地问道。

“吕小侯爷,你既然不认同世子的回答,那你有什么高见?”陈学正脸色铁青地看着一头雾水的吕承霖。

“陈学正,你刚刚问什么问题了?学生一时没听清!”吕承霖难为情地说道。

“烂泥扶不上墙!”陈学正忍不住骂了一句。

底下传来一阵世家公子的嘲笑声,“没想到小丑竟是吕小侯爷自已!哈哈哈——!”

“自取其辱!”南风轻蔑地嘲讽道。

“蠢猪!”宋齐玉也忍不住骂了一声。

吕承霖羞红了脸,深深地把头埋进书本里,再也抬不起头来。

陈学正看了木寻一眼,赞赏地摸了摸自已的山羊胡,点点头,说道:“孺子可教!”

众人纷纷向木寻投来羡艳的目光,陈学正很难得会如此夸赞一个学子。

不过世子怎么会突然从一个傻子变得这么聪明呢?

“世子!”南风豪爽地搂过木寻的脖子,一起走向校练场,骄傲地说道,

“君子有六艺,本将军虽然读书差了一些,但是射、御却是一把好手!世子要是哪里有不懂不会的,随时可以请教本将军!”

“好!”木寻笑着应道,一阵淡淡的清香从南风身上传来。

“南小将军,本世子闻得你身上甚是好闻,南小将军用的什么香?”木寻靠近嗅了嗅南风的脖子。

南风一把用力推开木寻的脸,后退几步,与他保持一段距离,恼怒地骂道:“世子,请注意你的言行!本将军从不用香!”

木寻疑惑地看着南风,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生那么大的气呢?

“世子,南小将军就这德行!但凡你说他像个女人,或者说他用女人用的东西,他就跳脚!女子美丽又可爱,他却视她们如豺狼虎豹,南小将军莫不是有龙阳之癖吧?”

吕承霖吃惊地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