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试探
萧如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木珣的卧房。
木寻一大早去书房听教书先生上课去了。
“晴儿姐姐，萧姨娘今日过来想给世子妃请安！”丫鬟小圆站在卧房门口，恭敬地说道。
“萧姨娘，世子妃近日病重，不见外人！”晴儿拒绝道。
“晴儿，我也是担心世子妃的身子，特意过来看看！我还带来了一根十年人参，给世子妃调养身子，还望晴儿你通报一声！”站在一旁的萧如是笑着说道。
“萧姨娘的心意，世子妃心领了！不过世子心疼世子妃，已经从药房里拿了一根百年人参给世子妃补身子，不劳萧姨娘挂心了！”
晴儿淡淡地说道，“待会儿世子下课回来，若是看见萧姨娘前来打扰世子妃休养，世子该怪晴儿照顾世子妃不周了！”
“晴儿姐姐，萧姨娘是世子的妾室，理应过来探望世子妃，向世子妃请安的！还望晴儿姐姐通报一声！”小圆恳求道。
“小圆，你怎么越发不懂礼数了？这是世子的命令，难不成你还想违抗主子的话？”晴儿怒斥道。
小圆连忙跪下来求饶道：“晴儿姐姐，是小圆的不是，还请晴儿姐姐饶过小圆这次！”
晴儿白了一眼小圆，走进卧房，“咚！”的一声，关上了门。
萧如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依然不肯离去。
今日来教木寻读书的胡先生，曾经教导过小时候的木珣，被傻里傻气的木珣气得七窍生烟，发誓再也不踏进辰荣王府一步，教世子读书。
如今被木老王爷软硬兼施，强逼他来教木寻读书，脸色阴沉得可怕。
“世子，你先跟着先生我读一遍《弟子规》，然后自已全文背诵抄写，直至领悟为止！”胡先生僵硬地说道，眼睛瞟都不瞟木寻一眼。
“先生，《弟子规》、《百家姓》、《三字经》这些小儿的读物，学生都会！先生可以教学生四书五经了！”木寻微笑地说道。
“真的？”胡先生半信半疑地问道。
当初木珣学来学去只会前两句，多了只会抓头挠耳，嘿嘿傻笑，气得胡先生在家骂了整整一日的粗口，从未见过如此扶不起的阿斗！
书童斗金在一旁磨墨，木寻认真地把所有小儿该学的课本都默写了一遍，胡先生站在一旁驻足观看，吃惊地差点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嗯......世子的字虽然丑了些，但确实都记得了！世子今日第一天上课，不应过度劳累。明日先生我再来教世子学四书五经，世子可提前去预习一下！”
胡先生摸着山羊胡子，心气顺了一些，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是，先生！”木寻应道，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放下毛笔。默写课本足足花了她1个时辰，写字的手未曾停下，不免有些酸软。
这是迄今为止，胡先生第一次笑着走出辰荣王府。
下了课，木寻急匆匆地就往卧房跑，远远便看见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萧如是。
“萧如是，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木寻冷冷地声音从萧如是背后响起，吓了她一跳！
萧如是连忙转过身子，恭敬地向木寻行礼，声音柔媚地说道：“世子，妾身今日前来是给世子妃请安的！”
“不必！萧如是，以后你若是没什么事，别来打扰婉儿！”木寻没好气地说道。
萧如是疑惑地抬头看向木寻，曾经喜欢穿得花里胡哨的木珣，今日却穿了一身绣制精美玄衣，身材挺拔，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凌厉与冷漠，俨然一副高冷贵公子的形象。
“世子，你为何对妾身这么凶？妾身哪里做错了吗？”萧如是看着木寻英俊的脸庞，眼波流转，委屈地说道。
心里暗暗思忖，世子何时变得这般好看了？竟然比二公子木志远长得更为得俊美！
木寻看着楚楚可怜的萧如是，心里暗暗想道，既然萧如是迟早要害死云婉，不如现在就将她发卖出去，省得她在辰荣王府里作妖！
“萧如是，跟本世子过来！”木寻冷冷地说道，转身离开，来到院中的凉亭。
萧如是乖乖地跟在木寻身后。
“世子找妾身有何事？”萧如是站在一旁娇滴滴地说道，偷偷瞄了一眼木寻。
木寻坐在椅子上，冷冷地问道：“萧如是，你可还记得你是如何成为本世子的小妾吗？”
“妾身记得！”萧如是答道，
“妾身原本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有一次世子生了重病，照顾世子的晴儿也病倒了，王妃就让妾身照料了世子一段时间。王妃见妾身照顾世子用心，索性就将妾身许给了世子！”
“萧如是，可惜你野心太大，竟想祸害世子妃，鸠占鹊巢！”木寻怒斥道，“斗金，吩咐下去，将萧如是发卖到庄子上，永世不得进入辰荣王府！”
“是，世子！”斗金吃惊地看了木寻一眼，虽然不明白世子为何突然这么做，但还是应了下来。
“世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妾身？妾身做错了什么？”萧如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实在想不明白世子为什么突然抽风了。
“萧如是，本世子问你，你是从何处得到世子妃与林不凡私通的往来信件？”木寻冷冷地问道。
“世子，妾身也是无意间得到的！
前几日妾身看见一个小厮拿着信封神色匆忙地赶往听竹轩，妾身正巧路过，想着妾身也是要到世子妃那里请安的，就拿过那小厮的信封，准备自已送去！”
萧如是哭哭啼啼地说道，
“不曾想那小厮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妾身猜想这封信或许有什么猫腻，自作主张留了下来，偷偷打开看了，没想到关系到世子妃的清白！
妾身也是万万不敢相信世子妃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你为何偏偏在本世子落水那日将这封信拿给王妃？你这不是要置世子妃于死地吗？”木寻怒斥道。
“世子，妾身以为，世子妃要杀害世子，不得已才揭穿世子妃的真面目！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世子啊！”萧如是真情实意地哭诉道。
木寻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萧如是，那你今日又来找婉儿做什么？”
“世子，虽然世子妃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世子你依然对世子妃疼爱有加！妾身爱屋及乌，理应前来探望世子妃！”萧如是委屈地解释道。
“婉儿没有做对不起本世子的事！”木寻严肃地警告道，“萧如是，你若再敢在王妃面前胡言乱语，本世子定当饶不了你！”
“世子，妾身不敢了，还请世子饶过妾身一命，不要将妾身发卖到庄子上去！”萧如是恳求道。
“不行！萧如是，你差点害死本世子的婉儿，本世子不能放过你！”木寻果断拒绝道，“斗金，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是，世子！”斗金应道，急匆匆地前往寻找赵嬷嬷处理这件事。
“世子，妾身不是有意的，妾身一心一意都是为了世子啊！”萧如是抱着木寻的大腿哭诉道。
“放开！”木寻冷声呵斥道，吓得萧如是浑身一颤，不由得松开了抱住木寻的大腿。
“萧如是，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本世子一清二楚！本世子不想再在辰荣王府里见到你！”木寻说完，转身离开。
萧如是眼神惊恐地看着木寻冷漠厌弃的表情，难不成自已与二公子私通的事情，被世子发现了吗？否则他为什么突然要赶走她呢？
可是傻里傻气的世子又是怎么发现的呢？明明她和木志远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她知他知......
萧如是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一脸懵逼的小圆，难不成......
“萧姨娘，你还是快去求求王妃吧！”小圆惊慌地提议道，“王妃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对！找王妃！小圆，快扶我起来！我要去见王妃！”萧如是在小圆的搀扶下，着急赶往王妃的住所。
“晴儿，刚刚是世子回来了吗？”云婉坐在床上，拿着一本杂书，无聊地看着。
“世子在门口待了一会儿，又跟着萧姨娘离开了！”晴儿应道。
“哦！”云婉随口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看书，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世子妃，日后世子肯定还会有其他妾室，还望世子妃宽宏大量，不要放在心上！”晴儿有意提醒道。
云婉眸色渐深，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