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晚上。
时以染回到家，走进客厅，发现时以曼居然在客厅里看电视剧。
她随意地瞟了一眼电视屏幕，屏幕上的女人正说着：
“你知道比悲伤更悲伤的事情是什么吗？比悲伤更令人悲伤的，是空欢喜。”
时以染的眼睫颤了颤，总觉得她似乎听过这句话，又或者是在某个瞬间有过类似的感受。
她微微蹙眉，试图回忆起这句话的来源，但脑海中却一片模糊。
正准备继续往楼上走，却突然听到时以曼轻微的抽泣声。
时以染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沙发上的时以曼。
时以曼的眼眶泛红，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想着时以曼大概也不想自已看到她这副窘样，时以染的脚步只稍作停顿，便继续往楼梯的方向迈去。
时以曼却突然叫住她：“站住。”
时以染的脚步应声而停，她转头看向时以曼，只见时以曼擦干了眼泪，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她走了过来。
时以曼看起来似乎是熬了很久的夜，脸上的黑眼圈肉眼清晰可见。
一股烟草味从她身上传入时以染的鼻腔，时以染微微蹙眉——
她抽烟了？
时以染以为时以曼要向她示威，或者说些难听的话。
出乎意料的是，时以曼道：“小心洛羽娉。”
“什么意思？”时以染沉默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后才问出口。
时以曼别过头，勉强笑道：“他果然没告诉你。”
时以染抓住时以曼的手腕，声音冷沉：“时以曼，别跟我耍花招。”
时以曼被抓住的手渐渐垂下，扯了下唇角，半晌才哂笑出声：“多可笑啊。”
她目光移回来，注视着时以染，一字一句道：“时以染，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你的亲妹妹吗？”
亲妹妹？
时以染淡笑，“好一个亲妹妹，为了一个男人，设计我、毁我清白？”
时以曼瞪着她：“封攸宁告诉你，是我设计你的？”
“……”
见时以染沉默，时以曼继续道：“是，是我设计你和蒋骁，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是谁和我联手一起设计你的？”
时以染的思绪有些飘。
时以曼这意思，显然就是洛羽娉了？
王薇为了封攸宁，设计她和蒋骁？
时以染摇了摇头，否认了她的想法。
“可真是个疯女人，”时以曼苦笑着，自顾自地说：“我以为她的目标是为了得到封攸宁，没想到她想毁了他。”
听到这，时以染面色一冷，“时以曼，我马上就会和封攸宁结婚，搬出这里，你少在这装神弄鬼了。”
时以曼自嘲般地道：“少装模作样了，你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时以染，你知道吗？封攸宁昨天差点为你而死。”
时以染觉得她精神状态不太对，不愿再多言，松开她的手腕，直接结束了这场对话，“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找医生来。”
时以曼冷笑一声，退后几步，靠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看着电视屏幕。
“封攸宁。”她喃喃自语道：“你知道比悲伤更悲伤的事情是什么吗？比悲伤更令人悲伤的，是空欢喜。”
要怪就怪他为什么当初给了她希望，却又让她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