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外婆

眼眶微微发红，他竟然才发觉，明明知道初遇那一天，她穿的那样单薄。

心满意足，把碗里米饭吃光，姜月一抬头就吓了一跳，"林业，你怎么了?"现在的林业就像她上辈子网友最喜欢吗的清纯男大，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欲掉不掉。

"我没事。"林业连忙拿过纸巾，遮住双眼。

不会吧，他是想他外婆想哭了吗?这不是都来了吗，姜月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不是一会儿要见外婆吗?"姜月试着安抚，要见你外婆了可别让她老人家看出来了，得多担心啊。

目光从食物转移到林业身上，给他递纸巾，林业忽然："抱歉。"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没事儿啊。"搞不清楚状况，888和姜月都很懵，她眨巴着眼睛盯着林业，直到林业耳朵红了。

林业窘迫，他也没想到忽然就这样，低头吃饭错别姜月的目光。

888："宿主，他害羞了。"

姜月感慨，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其实在这个世界的几天她一直过得蛮简单，剧情还没开始，游戏也是用来放松更多一些，和她上个世界期待的gap year也差不了多少，这么想来，她还是赚了。

不去纠结林业在想什么了，豪华大餐必须好好品尝。

不对，姜月忽然想起，吃林业的，用林业的，她还轻松呢，债台高筑了已经。眼下，还是干饭重要，看着碗里晶莹剔透的虾仁，姜月心动。

一顿结束，姜月心满意足。

林业："去散步吗，后面有个花园，外婆应该也在那里。"外婆一定会喜欢她的，因为他很喜欢，而且她很喜欢外婆做的菜，林业很希望她俩能够相处融洽。

姜月无法拒绝，吃人嘴短，她现在只能以林业朋友的身份和他外婆见面。但他外婆是怎么想的，姜月就不得而知了。

林业欣喜，带她走了后门，"这边有好多锦鲤，这有饲料顾客客户喂食。"他介绍着，"现在好像喂多了，有点胖。"

"好胖。"姜月吐槽，锦鲤在水里的阻力都变大了，游得慢吞吞。"下辈子变成鱼就好了。"

888疑惑："为什么?"

"因为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就可以忘掉不愉快的事情了。"

"宿主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888不再去纠结鱼到底有没有七秒钟的记忆，姜月变成了它最关注的对象。

"忘了。"

……

林业："这里是竹园，我小时候喜欢躲在里面捉迷藏。"

抬眼望去，这里似乎是感受不到冬的，视野中是一片绿色，偶有风吹过的萧瑟之感又让人回到冬天，依稀间见得竹园里的玻璃暖房，有人围炉煮茶。

"外婆。"林业喊。

有人缓缓回头，"真是岁月从不败美人。"姜月感慨，身着旗袍，发里隐约看见银丝，优雅不仅仅体现在外表上，更体现在她的气质上。

"小业，又来看我了。"

"这位是?"

在林业的介绍下，姜月也跟着喊起来了外婆，不管林业外婆余妍笑得如何意味深长。

"好孩子，太瘦了，得多吃点儿。中午吃得怎么样?"

姜月礼貌微笑，真诚道："很好吃。"

看出姜月不是敷衍她，余妍高兴，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外孙了，上一辈的事儿不想牵连到林业，她带林业远离林家，二十多年倒也过得平平安安。

现在林业有了喜欢的人，她也挺喜欢这个叫姜月的姑娘，不浪费的孩子坏不到哪儿去，"有空常来啊，给你留着位置。"林业妈妈的前车之鉴，她就不掺和小辈们的感情了，小姑娘年纪小还是要好好考虑，强扭的瓜不甜。

姜月："谢谢外婆。"依靠她自己，暂时是吃不起的，不过，再过不久她肯定想吃就吃。

余妍："小业，带姜月去梅园吧，那好看些，我和你田姨聊聊。"总归是自己外孙，她也助攻一下，给他俩创造一个单独的空间，至于成不成就随缘吧。

林业答应，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青石铺成的路，周围是大片的绿色，正值中午，阳光透过绿色的缝隙穿透下来，散落在青石上折射点点星光。

姜月驻足，在家猫了一天再出来，感觉好久没出来似的，张开手，冬日暖阳不会灼伤，感觉手心也热乎乎的，惬意。

林业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她，她站在光下，就像月光女神出现在白天一样美的不可思议，不再用平常那种不可接近的距离感，阳光驱散了冷漠。

当丁达尔效应出现，光就有了形状，看到她的那一刻，心动便有了定义。

这样一瞬间，林业忽然觉得也许他并不需要她的回应，他喜欢她是他自己的事，她只需要自由自在做她想做的事。

人类终有劣根性，爱一个人会生出占有欲，什么是真正的爱，是奉献，还是祈求回报?林业自认是一个普通人，在爱情这个在第一次面对的答卷上，他不知道如何作答。

很快到了梅园，姜月想起上辈子看过的电视剧，和888聊天，"就放那个电视剧。"如此，倒是应景，姜月感慨，这是她来这个世界最惬意的一天。

林业问："还没有问过，你什么时候开学，在哪里上学?"往往是他打破会沉默，否则他们之间只有沉默。

【888，问你呢?】

"寒假还有半个月吧。"姜月回答。

【学校叫什么名字?】

" 斯格里拉中学。" 不愧是贵族学校，起的也不像国内的名字，姜月挤牙膏似得，从888那里拿到剧情。

这下换林业沉默，斯格里拉中学，有名的贵族中学，他也只在浏览新闻的时候看到过吐槽多么豪华，多么阶级森严。

"你是特招生?"林业问，特招生在一所贵族学校很难受待见，他有些担忧。

"对。"听到姜月给出了肯定的回复，林业皱紧眉头，"你有了解过学校吗?"

姜月："了解过。"当然了解过，她来这个学校，就是去当学霸符合人设，同时当女主背景板的。

林业眉头皱得更紧，"有想过换一所学校吗?斯格里拉中学可能不太适合你。"

姜月耿直："没想过。"其实她压根儿不想上学，那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