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欢喜三人本就站的靠后,此时吴忧见讲解员不再讲解而是直接向下一个地点走去,急的赶紧小跑着追了过去,别看大家距离不远,可毕竟也是个景点,不说人挨着人,却也很是拥挤。

吴忧这一跑,接连撞了好几个其他团队的游客,大概是被吓了一跳,对着吴忧的背景就开始指责起来,其中有个男游客甚至想将吴忧拉住,让她道歉。

杜欢喜和付思颖赶忙拦住,不停地给被撞到地几人道歉,等平息了这几位游客的怒火,他们的团队已经走出老远,俩人又赶紧插着人缝向团队靠拢,只是等终于和团队会和,又发现没了吴忧的身影,俩人掏出电话,打了得有五六个,一直无人接听。

这下俩人也顾不得听什么讲解了,赶紧向周围其他团员询问吴忧的去向,可在这都是人的地方,其他人也没有注意到,无奈之下,杜欢喜只能打断讲解员的讲解,向她询问刚才有没有一个女孩子过来向她询问关于蛊的问题。

“有的有的,刚才那个女孩应该也是你们团的吧,她就过来问我,有没有可以服下后让人说真话的蛊,我就直接告诉她了,蛊哪有电视里说的那么神奇,要是真有这种蛊,警察都可以直接破案了,她听完直接就跑了。”讲解员的普通话还算是好,说的也很明白。

“那您知道她跑哪儿去了吗?”

“啊,这个啊,她就向那边跑了。”讲解员抬手指了一个方向,“你们也不用太担心,那个方向就只有一个出口,她应该是先出去了。”

杜欢喜和付思颖谢过讲解员,就也想赶紧出去找吴忧,讲解员又拉住她们,“你们现在追过去,可这都是人,你们估计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你不如打电话给你们的导游,她不是就在出口那里等着你们呢?让她先在门口帮你们找你们找找,你们再从这边一路过去,应该就不会错过了。”

二人一想也对,又赶紧掏出电话打给阿琴,告诉她吴忧已经先出去,让她看见吴忧以后,一定拉住她,等着她俩过去。

又是一番人挤人,俩人终于在半个多小时以后,找到了被阿琴拉着的吴忧。

只是此时的吴忧状态并不好,头发凌乱,整个人就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样,垂头丧气的坐在路边,阿琴也陪她坐在那儿,一只胳膊搂着吴忧的肩膀,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

杜欢喜和付思颖赶紧走过去,就听到阿琴说了一句‘真的没有那种’。

而吴忧就那么低垂着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你不懂,如果没有他又怎么会说实话。”

杜欢喜和付思颖俩人相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付思颖走过去,拉着阿琴走到一边询问情况,而杜欢喜则慢慢的坐到了吴忧旁边,又轻声喊她,一连喊了好几声,才将吴忧从自已的思绪中唤回。

吴忧抬起头,眼神慢慢聚焦,直到看清杜欢喜,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欢喜,没有真话蛊,电视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可没有真话蛊,他根本就不会跟我说实话,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杜欢喜见吴忧哭出来,心也放下了一半,虽然不明白吴忧口中他的是谁,但现在又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只好不停地安抚,“你别急,他既然不肯说真话,那咱们可以报警,警察叔叔肯定有办法让他说真话。”

可吴忧却大力的摇头,将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摇的更加凌乱,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你不懂,欢喜,你不懂,我报警了,可警察也说他说的就是真话,可我不相信,所以我才来到这边,我才想找一个真话蛊,可现在真话蛊根本不存在,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欢喜。”

杜欢喜正面搂住吴忧,让她的头靠在自已的颈窝,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声音放的比平时更轻、更柔,“吴忧,冷静点,你先不要急,跟着我慢慢深呼吸,来......”

杜欢喜不停地说着,直到感觉怀里的吴忧的身体慢慢软化,整个人已经放松下来,才又继续说道,“咱们先回酒店好不好?你现在需要洗个热水澡,等你洗完澡,咱们再慢慢说好不好?”

感觉到吴忧点了点头,杜欢喜又向已经说完情况来到她们身边的阿琴询问她们三个可不可以先回酒店,只是阿琴有些为难。

“下面还有行程,你们不参与了吗?你们要是现在回酒店,我这边也没办法送你们,你们只能自已打车过去。还有如果你们现在走了,那你们还需要给我签一个文件,表明是你们自愿放弃下一个景点的说明书。而且你们自行打车去酒店,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旅行社是概不负责的。”

可吴忧的状态已经明显无法参与接下来的参观,付思颖果断表示同意,等付思颖签好说明书,又打好车去到指定的酒店,开好房间,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又下了一场雨,虽然只下了十几分钟,可雨水量却很大,三人虽然没有被淋到,可衣服更潮了,湿乎乎的贴在身上,让人非常难受。

杜欢喜和付思颖还好,只是感觉有些凉,而吴忧的状态却更差了,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双眼也更加无神。杜欢喜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滚烫。

付思颖又跑了一趟药店,买了温度计和退烧、消炎药。

这一夜,杜欢喜和付思颖几乎没有休息,不停地关注着吴忧的情况,直到凌晨5点多见吴忧退烧,二人才挤在隔壁的床上睡着了。

二人正在熟睡,就被一声惊呼给吵醒,原来吴忧不知什么时候自已起床去了厕所,烧退了,活力似乎也回来了,二人听到的那句惊呼就出自她口。

杜欢喜和付思颖动都没动,就那么躺在床上,看着从卫生间跑出来的,顶着一头鸡窝的吴忧。

“我的形象怎么这么糟糕,咱们昨天去的不是土司王府吗?可你们看我的形象,我怎么觉得我像是去了末世密室。”吴忧拽着自已皱巴巴的衣服,望着床上的俩人,待看清二人的面容,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们怎么也是这样,杜欢喜你的头发是让鸡给挠了吗?”

二人可不管什么形象,见她还在那里装傻充愣,直接起身就将她也拽上了床,等三人盘腿坐好,付思颖已经一脸严肃的开口,“说说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