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法并没有明确说出什么,但厉碧晴就是很清楚。厉碧晴说“你身上沾着的香水味挺好闻的,你没闻到吗?”
林斯法抬起自己的胳膊放到鼻子处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拉高衣领好像有淡淡的香味,林斯法捏着厉碧晴的鼻子问她“你属狗鼻子的,这么灵?”
厉碧晴挥开他的手臂,问他“为了让你轻松一些,你放过我行不行?”
本来还开着玩笑的林斯法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然后嗤笑了一声说“呵,不用你这么为我着想,我累不累是我的事儿,你尽管放心。”林斯法说完拉扯着领带准备走开,厉碧晴拉着他的胳膊,声嘶力竭不依不饶地说“算我求你了行吗,林少爷,我真的不想在这个房子里呆下去了,再呆下去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哼,你还真是无孔不入,你觉得我们两个能这么轻易就了断的话我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周章来改造这所房子啊?”林斯法反问厉碧晴,压抑着怒火,语气生硬。
“为什么一定是我,以你的身份地位应该很多的选择?”这是一个一直困扰厉碧晴的问题,她终于问出口了。
“刚开始只是习惯有你了,后来发现在你面前我很放松,我不用端着我能轻轻松松地做自己。”林斯法这个理由很好解释,就是在厉碧晴的面前他可以为所欲为。
“呵,被林少爷需要我应该感恩戴德嘛,那请问林少爷有期限吗?我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你身边待在这所房子里,就算我的命不值钱,我也不想就这样浪费了。”厉碧晴有些绝望地说着。
“我暂时想不到期限,我们只能这样一天天地耗下去了,还有我不想再听到你嘴里'放过我'的那些字眼。”林斯法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过她,他们之间本没有那么清白和单纯。
文木祺托自己大哥打听的消息一直没影儿,香港的厉夫人一直在追问他关于厉碧晴的消息,他觉得自己快瞒不住了,他必须尽快找到厉碧晴。文木祺趁工作不忙的时候去过几次月珑湾,但是都没有机会见到厉碧晴,连林斯法也没有见过,凭着记忆找到的地方,摁了门铃也没有回应,他不确定自己找的地方对不对,也不确定这里到底有没有住人。
厉碧晴没有消息的每一天都让文木祺很痛苦,他去报警处理,林斯法一个电话就解决了,所以厉碧晴一定在林斯法知道的某个地方,文木祺想到了周言言。
“木祺,难得你会给我打电话。”周言言对于接到文木祺的电话也很惊讶。
“言言,你在国内吗?有些事儿我想当面问你。”文木祺本来想在电话里直接问的,但是涉及到周言言,他不想让厉碧晴和林斯法奇怪的关系伤害到周言言本人,最好还是当面说比较好一些。
“在呢,什么事儿了,这么严肃?”
“晚上你有约了吗,方便的我请你吃饭吧,见面说。”文木祺很着急,干脆直接约在了今天。
“好啊,我没什么事儿。”
“一会儿我把地址放你手机上,晚上见。”
“晚上见。”挂断电话的周言言很疑惑,正好林斯法和她在一起,随口问了一句“谁啊?”
周言言说“上次你见过的那个医生,晚上约我吃饭,说有事儿问我,搞得还挺严肃的。”
林斯法收紧的下颌线说明自己的对周言言说得这件事儿有些上心了,文木祺能问的事情除了厉碧晴估计没别的了,林斯法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周言言,然后说“晚上我跟你一起去吧。”
無錯書吧“好啊,你愿意就去呗。”周言言压下心里的疑惑,笑着同意了林斯法的提议,然后说“难得你愿意陪我出去见我的朋友,你要一直这样,我也不用在朋友面前觉得丢脸了。”
“我以后保证不忙的时候都陪你好不好。”林斯法本来想抱一下周言言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厉碧晴表现对他身上香水味道厌恶的样子,改成在周言言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确保他们的亲密关系维持的足够正常。
林斯法觉得自己有些鬼迷心窍了,为了厉碧晴的一句话改变自己的行为习惯,像一个乖顺的等着被夸的孩子,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林斯法嘴角上扬的弧度让周言言心情愉悦,可是他高兴的成分里没有周言言的功劳。
文木祺为了方便说话找了一家安静的日料店的,推门进来的周言言,身后跟着林斯法,让文木祺看见他的那一瞬有些无力发作的愤怒,文木祺脾气一向很好,但是林斯法这种挑衅的带着恶意的举动再好脾气的人也会受不了。
文木祺忍不住问“林先生怎么会赏光来我的饭局的?”
“言言说要和你吃饭,毕竟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以后我和言言成为一家人,你不也是我的朋友了,我觉得我们可以趁机多接触接触。”林斯法话说得漂亮,他只是不想周言言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而已。
“托言言的福,这是我的荣幸。”文木祺将林斯法面前的茶杯添满。
“言言怎么样,回来还习惯吗?暂时不走了吧。”文木祺换了话题询问周言言的情况,就像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那样。
“毕竟在国外生活了挺长时间的,正在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应该以后不会出去了,要学着和斯法哥成为一家人了。”周言言撒娇说着,眼神暧昧地看了林斯法一眼,林斯法掩饰尴尬端起茶杯放在嘴边。
文木祺看林斯法那副掩饰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付出真心,不管是周言言还是厉碧晴,都是趁手的工具罢了。文木祺今天又多了一个任务,找机会让周言言看清楚林斯法的真面目。
文木祺说“那就好,祝你们幸福。”
周言言笑着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又问“对了,你说要问我点事儿,什么事儿这么兴师动众的请我吃饭?”
文木祺喝了一口清酒,不太好意思地说“我大哥要给我介绍对象,我推脱不掉,想请你帮个忙。”文木祺临时想起来的借口,不过也确有此事,他毕业好几年了,一直忙于工作,生活上没个人照料,他大哥念叨了好几次了。
“为什么不愿意去,对方是什么人啊?”这完全勾起了周言言的好奇心,一个劲儿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