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碧晴用完晚饭和厉建雄告别准备离开,身后的厉夫人牵着厉修镛,厉修镛稚嫩的声音问妈妈“为什么这个姐姐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厉夫人神色尴尬不知该怎么回答,厉碧晴只是笑一笑说着“修镛,我们下次再见。”

厉建雄在最后一刻说“今天要不住下来吧。”厉建雄随口的一句话好像给予了厉碧晴无上的荣耀,厉夫人和儿子开心地一起把她拉回来,上二楼帮她布置客房,厉修镛一直跟在厉碧晴的身后,她们之间好像本来就该是如此亲密的样子,尽管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到睡觉的时候,厉修镛才依依不舍地从客房里出来,被厉夫人送去了自己的房间,睡觉之前还和厉碧晴约定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餐,厉碧晴揉揉他的脑袋答应下来他才肯去睡觉。

厉夫人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是回来和厉碧晴睡在了一起,她拉着厉碧晴的手躺在被窝里,这一刻的舒心和欣慰无法言语。

厉夫人深情地注视着女儿的侧脸,说“碧晴,我曾经回去找过你,试过很多种办法没有人能说清楚当年的情况,我和那个村子里的人不熟,你那个不负责任的爸爸只有一副好看的皮囊,还有说惯了的甜言蜜语。”

厉夫人躺平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回忆起曾经的往事来有了诸多的感慨,“曾经以为有了爱情一切就无忧了,可是真正的生活里爱情是最没用的东西。当时我嫁过来的时候以为好日子就在跟前了,没过多久他就沾了赌,光喝酒也能忍受,可穷人家的赌像一场诅咒,他把我的积蓄、首饰都折腾光了,等你出生的时候家里真的是一贫如洗了,我要饿着肚子给你喂奶,如果我一直留在那个家里说不定我们俩都活不了。”

说到最后厉夫人泪流满面,其实当时她离开的时候又怎会舍得呢,那种心疼的感觉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厉碧晴握紧厉夫人的手问她“他叫什么名字?”厉碧晴实在叫不出“爸爸”两个字,只能用“他”代替。

“付平。”厉夫人回握着厉碧晴又说“愿意的话可以去看看他,不愿意就算了。”

厉碧晴震惊之余问道“在哪?”

“在村子里的公墓呢,我找你的时候打听到的,村里人帮忙埋葬的,好像是欠了赌债被人下狠手了。”厉夫人带着一点怨恨说着,这个人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厉碧晴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她误以为他还活着,她甚至在想如果见到他要说些什么,看来没必要想了。

“睡吧,晚安,我的宝贝。”厉夫人摸着厉碧晴的头发,看着她的睡颜,这一刻她想念了很久终于实现了,她想她再也不会丢下她不管了,她要做一个尽责的母亲,全心全意地爱护她。

厉碧晴第二天早上等着厉修镛起床以后和他吃完早餐,并且和厉夫人一起把他送到学校才离开的,走得时候抱了一下厉夫人,郑重地说了“谢谢”,这是她暂时能给予的唯一回报,厉夫人却最不需要的东西,厉夫人摇摇头说“下次我们带修镛一起出去玩儿。”

厉夫人想自己能和女儿多亲近一些,也好多了解一些她的成长经历,尽管那并不是很美好的经历,但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尤为重要。

厉碧晴回去了,她好像有了更多一份的选择,离开林斯法这件事儿像板上钉钉一样确定了。

厉碧晴注意道酒店大堂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一把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文木祺带着一身的消毒水的味道出现在厉碧晴的身边,尽管个味道并不好闻,但却能让厉碧晴无比的安心,大概是因为和姥姥最后相处的那一段时间一直闻得都是这个味道吧,殊不知文木祺是直接从医院出发上得飞机,时间紧迫,他甚至没来得及换一身衣服。

“你怎么会来的?”厉碧晴窝在文木祺的肩窝声音懦懦问。

“放心不下你呗。”文木祺回答得很随意,天知道他是怎么耗时耗力地来到她身边的啊。

两个人分开看着对方忍不住傻笑,匆匆赶来的林斯法看着一幕心有不甘,暴躁地把厉碧晴拉在自己的身后,怒视着文木祺,周身的低气压让厉碧晴的微笑瞬间消退干净。

“文医生,这么巧,在香港也能遇见。”林斯法的话带着挑衅和不快。

“不算巧,我专门为了碧晴来的,我是来找她的。”文木祺大大方方坦诚相告自己的目的,他想让林斯法知道自己的目的,也想成为厉碧晴更坚强的后盾。

说完这句话,文木祺并不在乎林斯法瘆人的眼神,对着他身后的厉碧晴说“碧晴,陪我出去吃点东西吧,我有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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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去。”林斯法的手紧紧拉着厉碧晴的胳膊,果断而狠绝地拒绝了文木祺。

厉碧晴从他身后走出来,一只手用力推拒的他禁锢她的那只胳膊,整个身体都在拒绝林斯法,带着渴望看着文木祺,嘴角上扬地说着“好。”文木祺推了林斯法一把,把厉碧晴护在自己身旁,对林斯法说“你没有权力替她做决定。”

文木祺拉着厉碧晴离开了,林斯法还想跟上去,被身后赶来的黛博拉喝止住了,黛博拉对林斯法说“她是一个成年人,她有自主选择任何行为的权力,你不能什么事情都要干涉她。”

林斯法也不想婆婆妈妈地像个患得患失的怨妇,可是他就是心有不甘就是心慌得厉害,厉碧晴做好了随时离开他的准备,可他一直在筹划囚禁她的牢笼,他们的关系不对等,这是一开始就注定的不会平凡的结局。

尽管林斯法看着他们一起离开的背影目眦欲裂,等着厉碧晴回来一夜未眠的眼睛冒着红血丝,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样子还是被黛博拉乖乖滴拽回了酒店房间,此刻的心有不甘只能在日后化作猛烈的怒火全部烧在厉碧晴的身上。

文木祺带着厉碧晴去了一家吃早茶很正宗的地方,文木祺上大学的时候来香港当过一年的交换生,所以对香港的了解还是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