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正义的夫子
云鹿书院为分甲乙丙丁四个学堂，十岁至十一岁分到丁级学堂，十二至十三岁分到丙级学堂，十四十五岁分到乙级学堂，十六岁甲级学。
慕云仙在丙级学堂，他已经十三岁快要十四了，慕云秋跟他同班，之前的胖子慕云峰是乙班学堂，他请来的青衣少年高手是甲班的......
“陈轩”
“到”
“陆芊芊”
“到”
“慕云秋”
“到”
丙班学堂里，年迈的夫子站在讲台，拿着一张宣纸，挨个点名座位上的学生。
“程君豪”
“闹”
“楚蕴文”
“闹...”
“嗯？”夫子目光从宣纸移开，看向两名答到都含糊不清的学生。
此时这两名学生脸庞臃肿，活像是两颗猪头，夫子让他们从座位上站起，问道“你们这脸怎么回事”
“这，我......”名叫楚蕴文的学生不知所措，他偷偷瞄了一眼同样在教室角落里的慕云仙，慕云仙也看向了他，并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吓得他打了个冷颤，他们两个是参与了包围慕云仙最后被打的。
“支支吾吾，又去打架了？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王孙公子，年轻气盛，谁也不服谁。说吧，甲班还是乙班的学生把你们两个打伤的，虽然学院不禁止动武，但把我的学生打成这样，我总要去讨个说法。”夫子严肃说道，他一身正气。
“不，不是高年级打伤”程君豪捂着一边肿胀的脸，委屈说道。
闻言，夫子大怒道“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不是高年级打的，那是谁打的，慕云仙吗”
此话一出，引得学堂的学子一阵哄笑。
“别逗了，引气三段的废物慕云仙能打得过他们两？”
“我看，是调戏学妹被打了才不肯说实话吧”有人起哄道。
“安静”
夫子抬手，顿时整个学堂变得鸦雀无声。在学堂，夫子具有一定的威严。
“到底是怎么回事”夫子盯着他，严肃问道。
程君豪被夫子看的发毛，只能徐徐说道“这，这是...慕...”
“没准是被老师用戒尺打的”慕云仙在这时插话。
“戒尺打的？”夫子花白的眉毛微微蹙起，将信将疑来到程君豪身旁，果然看到了脸上戒尺打过的痕迹，他又走到楚蕴文旁边，同样看到他脸上的戒尺印痕。
当即夫子脸色一沉，怒道“你们是惹了哪位学堂先生生气了，竟惹得他出这么重的手。”
“你二人真是活该，学堂各位先生脾气都很好，你们定是惹了滔天大祸才被戒尺掌脸”
夫子将两人痛骂一顿，随后罚他们抄了一百遍《引气决》，才示意他们两个坐下，这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
程君豪与楚蕴文坐下之后，捂着肿的猪头似的脸，朝慕云仙露出感激之情，慕云仙倘然接受点头回应，似乎真的帮了他们什么大忙一样。
慕云秋就坐在慕云仙身旁，这时偷偷凑过脑袋，小声问道“那戒尺印记怎么回事”
“我把老夫子的戒尺偷了”慕云仙乐呵道。
慕云秋对慕云仙竖起了大拇指，无比敬佩。
“同学们从各自引气阶段开始，对着《引气诀》朗读吧”夫子如此说道，随后离开了学堂。
“盘坐宁心，松静自然。唇齿相合，呼吸绵长。集先天之气，达于灵湖 ，绵绵若存，取之不勤......”
“哎，我跟你说，揍程君豪两个的，就是慕云仙跟慕云秋”随着夫子离开，不少学子纷纷开始议论。
“开玩笑的吧，慕云秋可以理解，是我们丙班的天才，那个引气三阶的废物有什么实力，肯定在旁边打酱油”
“嘘，你小声点，别被他听到，你听我说，打架的主要战力就是慕云仙，他同时打倒几位乙班的学长，还有那个在学院势力庞大盘的十九皇子慕云峰，一直欺负我们低年级的那个胖子，也被慕云仙揍了一顿，那胖子嚣张跋扈，没想到栽在这里”
“没错没错，我还看到了一位貌似甲班的学长，也被慕云仙打趴下，最后站都站不起”一位同学赶紧凑过来说道。
“这慕云仙竟有如此实力，看来平时都在藏拙，我们一口一个废物骂了他这么久，他会不会记仇啊”有人担忧说道。
“说不好，主要是不好说...”一个同学摸着下巴，似乎在很认真思考......
早读很快就过去，学堂来到了第一课。
这里不再是早读的教室，而是在一个空旷的演武台下。
在演武台上，摆放着几只稻草假人，一块高达两丈的石碑竖立在演武台的一角，极为醒眼。
台下，一位头发黑白相间，身穿棕色长袍，四十几岁的先生此时坐在一张方凳上，一张书桌摆在他身前，桌上平躺着一张被镇尺压住的宣纸，还有一根随意放置的戒尺。
这位先生手中捏着一只毛笔，对眼前学子们道“每月，学院都要测试你们灵湖开辟的程度，今日，正好月初，由我来记录，陈轩，你先来”
“是”名叫陈轩的同学闻言，先是朝先生行了一礼，随后走上演武台，停在了那块高大的石碑面前，将手掌贴了上去。
一点绿光随着陈轩的手掌放上，在石碑上闪耀，绿光越来越多，将石碑覆盖，不久后整个石碑被绿光覆盖大半。
“陈轩，男，引气碑亮六成，引气六阶”棕袍先生念道，随后在宣纸上记录。
“下一个，陆芊芊”
丙班学子中，一个身穿浅蓝色短裙，梳着两根羊角辫的活泼女孩随着先生余音落下而走出，她身姿矫健，一跃而起上到演武场，引得许多男同学喧哗，最后走到了石碑面前。
“刷！”
随着陆芊芊的手掌贴合石碑，上面的绿光也快速冒出，绿光越来越强，不一会，变得比陈轩覆盖的还要广阔。
“陆芊芊，女，引气碑亮七成，引气七阶”
闻言，陆芊芊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对着台下的观看的慕云秋极为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不料，台下的慕云秋见此却极为气愤，他贴在慕云仙身旁，咬牙道。“她真的好装，对不对，云仙，她每个月测试都对我使眼色，挑衅我”
慕云秋一直认为这个陆芊芊对他眨眼是在挑衅他。
“下一个，慕云秋”
“到我了云仙，你瞧好吧”
慕云秋从人群中走出，也跳上了演武台。
“唰”
随着慕云秋手掌贴合，绿光再次冒了出来，绿光出现的非常迅猛，覆盖面积直接超过了陈轩，之后还在增长，超过了陆芊芊，却没有停下。
“嗡！”引气碑微微抖动，整块石碑几乎被绿光填满。
“好，好，好”一旁的先生大叫三声好，显然非常满意，他道
“慕云秋，男，引气碑亮九成，引气九阶”
台下同学一片哗然“引气九阶，这天赋真是逆天”
“我们丙班的标准是引气五到六阶，慕云秋却修到了引气九阶”
“许多甲班学长都没有达到这个地步，这种人只能用怪胎形容”有人叹道。
慕云秋收回了手掌，没有第一时间回到慕云仙身边，而是朝陆芊芊走去，他走到陆芊芊身前，凝视着她。
陆芊芊被看的心跳加速，拘谨不安。
“哼”
慕云秋走到陆芊芊面前，却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对着她重重的冷哼一声，便潇洒离开了，留下面带微笑的陆芊芊石化在原地。
随后慕云秋走到慕云仙身侧，一脸傻笑，似乎极为得意“云仙，那家伙敢对我使眼色，我给她还以颜色了”
“傻＊”慕云仙看了他一眼，暗道。
......
“下一个，程君豪”
学子中，两个脸上肿的像猪头的少年正窃窃私语，其中一个猪头少年听到先生点名，踏出一步，缓缓走出。
“程君豪，你脸上怎么回事”先生看着程君豪臃肿的脸庞，疑问道。
“回先生，是，是我不小心摔的”程君豪解释。
“摔的，你当我是傻子吗，你摔成猪头，楚蕴文也是摔的？”先生大怒，将两位猪头少年叫到身边。
“到底怎么回事”先生严肃的盯着两位，大有要查个水落石出之意。
“我......”程君豪无语。这一幕似曾相识，同时他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被夫子打的”演武台下，慕云秋大声喊道，很是幸灾乐祸。他又供火道
“他们脸上还有夫子打他留下的戒尺印”
闻言，先生大怒，慕云秋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他自然百分百相信他的话。
先生朝二人怒道“夫子是我最尊敬的老师，他的脾气我最知道，他老人家待人和蔼，从不轻易体罚学生，你二人必是惹了滔天大祸，才惹得夫子生气，被夫子无奈用戒尺体罚。”
“你二人如此目无尊长，今日，我要再罚你二人，各自抄一百遍《引气决》，明日交到我手里，若是完不成，哼”
程君豪，楚蕴文两位猪头少年面面相觑，欲哭无泪。
老天爷，我们是造了什么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