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内心的想法
林芸看着一家人都吃得那么开心，那么满足，内心也很开心。
“二姐，这个猪肉真的很香，小鱼仔也很香，馒头也很好吃。我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多好吃的。还是二姐好，昨天有好吃的，今天又有，要是天天都这样就好了。”林杰一边吃一边开心地向林芸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林杰话一出，空气突然安静了。
林芸连忙说话，试图打破这个气氛。“嗯，喜欢就好。以后二姐会努力赚钱买更多好吃的给我们二房的人。”
看着那么好的孩子。陈莲花开口了。
“芸儿，你真是娘的好孩子。”陈莲花笑着称赞林芸。
“谢谢你，小妹。托你的福，大哥才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林阳很腼腆地笑着说。
“对啊，小妹，最好了。”林月也笑着说。
林河看看大家，也慢吞吞地开了口：“芸儿，确实做得很好。”
“好了，都是一家人，不用这样客气的。你们赶紧吃，都吃完。”被人称赞，林芸的内心其实是暗暗地美滋滋的。
“那个，……芸儿，这些吃的，能给你爷，你奶，带点吗？钱，你不交给你奶，吃的可以留点吗？”林河低头小声地说着，不敢看大家的眼光，他也知道自己没脸说这样的话，可是还是没有忍住说了。
大家都看着林河，空气又安静了，
林芸暗自开心的感觉，还没两分钟，听了这话还是有点难过。
纠结了一下，林芸觉得还是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了，不想憋着。
“爹，女儿今天就想把心里话说出来，你就好好的听着，可以吗？”
林河偷瞄了一眼大家的表情，咕噜吞了一口口水，“嗯，嗯，你有啥话说就说吧！”
“爹，你认为把钱给阿爷，阿奶，把吃的给他们，这样才是孝顺的子女吗？”林芸质问！
林河毫不迟疑地应了，“嗯。”
“好。可是我却听过一句话，父母慈，子女孝。意思是说，做父母的对子女慈爱，子女对父母孝顺。”林芸平静地说着。
“阿爷，阿奶对大房，还有三房都极其慈爱。”
“大房的大伯做掌柜，工钱是自己留着，理由是要给大堂哥买笔墨纸张书籍，还要打点东西给东家。大堂哥拿着公中的钱去上学堂，大伯娘和大堂姐，在家里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三房的小叔也是拿着公中的钱上学堂，啥活也不干。”
“按理说他们大房，三房的人孝顺阿爷阿奶，是最应该的。爹，这话没错吧。”林芸平静看着林河。
“嗯，”林河毫不迟疑地应了。
“可是他们却没有给钱，也没给吃的。反而整天都用公中的钱，穿得好，吃得好。阿爷阿奶说过他们一句不好了吗？说过他们不孝了吗？”林芸再次追问。
大家都望着林河，林河抬头看了一眼小声说：“没有。”
“而阿爷，阿奶对我们二房呢？却是家里家外什么活都是我们干，吃的却是最差，穿的也最差，大哥和小弟都没有送去学堂。你们俩夫妻俩一个子的体几钱都没有。阿奶还整天说我们二房的人不孝。”林芸平静地说着。
“要是你们，有个体几钱，也不至于在阿爷装糊涂，阿奶拒绝拿公中的钱给我请带大夫的时候，你们除了哭着跪地求阿奶之外，没有任何办法。”林芸突然有些哽咽。“要不是我命大，挺过来了。你们就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呜呜呜……呜呜呜”陈莲花忍不住起来。
林河则是红了眼眶。
林阳也红了眼眶，林月也轻声抽噎，林杰则是过来抱着林芸的腿，林芸的裤子湿了一块。
“爹，娘，阿奶明明公中有钱，也不愿意给女儿请大夫，在她的眼里，我就是不值钱的货。难道在你们眼里，也是这样的想法吗？”林芸继续质问。
“不，芸儿，你是娘的心头肉。是娘没用。”陈莲花哭喊着说。
“芸儿，你也是爹的心头肉。是爹没用。”林河颤抖着说。
“可是对于你们的心头肉，阿奶的做法，却是让我自生自灭，一条生命在她眼里就是这样的不值钱。”林芸内心很难过，替那个花一样年纪的小姑娘打抱不平。“你觉得，连我的生命都不顾的人，我有什么理由要去孝顺他们。”
“爹，你要怎么孝顺阿爷，阿奶，那是你的事，至于我怎么做，就请你不要对我有任何的干涉。”
“我掉河里时，都已经沉到河底了。是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救了我。老爷爷说我这么小，应该好好地活着，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又教了我很多东西。”林芸平静了内心，顺便编了一个神话。“所以因为这次大难不死，以后我只想按自己的想法好好活着，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如果你们都对我好，就不要要求我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林河的心很痛，女儿的话，活活地撕开了他的心。他用力一字一字地说：“好的，我的好芸儿，以后，爹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芸儿，娘什么都随你。以后娘都听你的”陈莲花像下定了决心似的，用抽泣的声音说着。
“小妹，我听你的”林阳也表了态。
“小妹，大姐也是。”
“还有我，我也是。我会成为二姐最忠诚的跟班。”林杰一边说着，一边擦鼻涕眼泪。
“那好，大家把眼泪擦干，把东西都吃完。”林芸安排到。
“还有，对于白胡子老爷爷的事，不要说出去，不然别人会把女儿当妖怪的抓起来的。”林芸连忙把这个事情叮嘱一下。
“好的，我们都不会说的。”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突然，“二姐，你说的老爷爷是真的吗？”林杰小声问。
“当然，我哪里敢骗人呢。”
“好了。这个爷爷应该是河神。你二姐有福气了。记得不要出去说。”陈莲花敲了敲林杰的脑袋。
“哎哟，娘，头疼。”林杰龇牙咧嘴地说，那样子，终于让大家破涕为笑。
“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