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

翌日清晨,于茗婉才悠悠的醒来,旁边的男人已经在洗漱间洗澡,他向来自持力很强。

昨天苏陆明的话她并没有往心里去,她清楚不能在一个男人身上跌倒两次,男人现在于她而言只能算是跳板,情爱早就随着三年前的于茗婉一起葬送在了监狱里。

于茗婉收拾干净后就和苏陆明一起出了酒店大门坐上了早已经等候的黑色轿车上,这一路的晨曦照在车里,她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轿车一路行驶,但是很明显不是去往公司的路,于茗婉很疑惑的看向男人。

“这是回别墅的路,今天不去公司了么?”

“今天不去了,跟我出差。”

“啊?现在吗?这么突然,昨天没听你说啊!”

“嗯,刚决定的。”

于茗婉:……

于茗婉无语,这次再见苏陆明觉得他又高冷了许多,话更少也更武断,心思永远猜不透。

回到别墅后,于茗婉收拾了几件衣服,就等着苏陆明,看着男人不紧不慢的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放在行李箱里,这时她不禁想起每次年少时的两人,于茗婉每次都追在他身后满地方飞,每次也是这样看着他。

就想知道他的目的地在哪里,去多久,和谁去,而他总是对自己爱答不理,后来他就和于心惠同进同出,他们看上去密不可分总是有很多小秘密,这让当时的她嫉妒极了。

于茗婉盯着苏陆明苦笑,她前半生唯一的男人,终于在她记忆力成了背影,她也确实离他原来越远了,现在是了无牵挂,也是不错。

男人收拾完看见了正在发愣的女人,粉嫩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那双黑曜石的眼睛满含着悲伤,是什么回忆让这个女人看上去有些落寞,苏陆明细细看着她的眉眼,这个女人现在变得越来越藏得住事情了。

苏陆明其实明白于茗婉的一切,对她做出的任何举动都能理理解,他的心不能离她太近,因为那他唯一不能掌控的东西。

陈秘书敲响了房门,“总裁,时间差不多了,车已经准备好了。”

到了飞机场,于茗婉才知道她要飞意大利,她转头看向男人,他身形挺拔,蕴有锋芒的双眼坚定而威严,这个男人不仅仅是之前以为的运筹帷幄更是深不见底,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什么事对于他来说是不是都轻而易举,所以当年自己被于心惠他们陷害坐牢他是能帮自己脱身的?

下了飞机,来到异国风情的地方,确实让于茗婉的心情都变好了,已经三年多没有出来过了,看到什么都还是很新奇。

苏陆明先带着于茗婉马不停蹄的会见这次合资的公司的负责人,与他们就条款一些细则进行了更详细的确认,每一步于茗婉都参与,几乎都没有时间吃饭,工作起来的两人分外认真,于茗婉想要记住每个流程,对每一条的细则揣摩。

接着于茗婉又跟着他参加了晚上的一场舞会,名利场上勾心斗角,苏陆明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在心上。酒会的名流来自世界各地,谈话也都是围绕着生意。

今天的奔波让于初来乍到的茗婉有点吃不消,看着那群男人兴致盎然的谈话,想着一时也不会结束,就四处环顾想要找个角落歇歇,苏陆明余光瞥着那抹身影,让她不离开自己的视线。

站在露台上的于茗婉身穿淡蓝色的晚礼服,裹身的设计将她的完美曲线凸显,手指夹着刚刚借来的香烟,吐出阵阵烟圈才缓解了下她的疲惫。

苏陆明找到她时,只看见犹如美人鱼般的她沉浸在月光下,闪着清寒的光晕。男人走上前才发现她正在吸烟。

“什么时候开始吸的?”

于茗婉转头看向他,也没有任何的慌乱,盈盈浅笑了下,眼神却依然清冷。

“三年了吧,在里面学会的。”

“不错,想不通,烦的时候抽一根挺解乏,你要不要来根?”

苏陆明定定的看着她,想要把她和三年前的人重合,却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吸完烟,于茗婉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捻了一下,

“好了,走吧!”

直到深夜两人才回到苏陆明居住地的地方,这是一个公寓式酒店,私密性很好,两人乘电梯直接来到房间门口,进门之后看见房间于茗婉不禁感叹,这个苏陆明到哪里怎么都是这个装修风格,简直毫无新意。

行李早早就放到了卧室里,于茗婉找到自己的衣物放好,就去洗澡了。

一天的奔波也让苏陆明疲惫不已,将外套搭着沙发上人就窝在沙发上浅睡休息,于茗婉洗完澡出来看见男人睡觉的容颜不自觉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商场的残酷让这个男人一刻都不曾停下,游走于各个刀剑之间,让年轻的他在睡梦中也这样紧皱眉头。

于茗婉弯眉浅笑,这男人竟然胡子都长出来了,用手轻轻的摸着胡渣竟然有些扎手,黑色的胡渣让他看起有了更添男人的刚硬。

男人睁开了眼睛,单手握住了女人柔软的手,两人目光相对,视线在彼此间交融,无数闪烁的小电流在对视中穿梭。

“悸动”毫无预兆,于茗婉在时隔多年后心又一次动了,随即赶忙低下头,想要挣脱男人的强制。

“你想干什么?”

“你快去洗澡吧,我已经洗完了。”

苏陆明没有回话,双眸像是黑洞般将周边的一切都吸了进去,于茗婉在他的眼中找不到自己的身影,如同她是无法掌控的

浮游,看不到结局,只能拼命抓住一切。

片刻后男人才出了声,“一起”

于茗婉眼眸颤动了一下,狗男人这次怎么这么直白,这是要我履行职责吗。

“我洗完了,我……”还没等于茗婉说完话,人已经被苏陆明抱了起来,径直走向了洗手间,将女人放在了洗手台上,便开始解衬衫扣子。

没了支撑的女人双脚缠上男人的腰,粉雕玉琢的双足犹如一对壁藕,男人从身后牵出女人的玉足,捧在手上,像是圣物一样细细观摩,轻吻了上去,细细灼灼直达于茗婉的心脏。

水汽朦胧,站在水下的俩人暧昧缱绻,素描勾勒般的肌肉线条将男人完美曲线呈现,手指穿过女人湿发大掌将其桎梏,于茗婉觉得自己会死在这场游戏中,天地都已经颠覆,让她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