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书过去把她从冯姨那里解救出来,虽然他也很喜欢看路安心被噎得哑口无言的样子,但他们还没谈心呢。
他要好好和他老婆去房间里腻歪。
他拉住路安心的手跑到了卧室。
路安心看着元锦书牵着她的手,脸颊悄悄地红了红。
元锦书一路牵着她的手到了房间里,并锁好了门。
?
聊天而已干嘛锁门。
而且他把跟着上来的年年关到门外了。
但看着男人金丝眼镜下危险的眼睛,她不自觉有些紧张。
“怎……”么要锁门。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一把抱住,径直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路安心被他的动作弄得微喘了下,男人的呼吸喷到她的脸上,溢起一阵痒意。
“就这么聊吧。”
“啊?”
这,哪有这样聊得。
路安心鼓鼓嘴巴,但她习惯了顺从,细细软软的声音开口:“那,就是你有喜欢的人吗?”
说到后面几个字时还不自然地偏过头,避开元锦书的视线。
元锦书压在软绵绵的老婆身上,别提心里有多爽了。
他嘴角的笑意一直从刚才就没下去过。
“有……”
路安心垂在被子上的双手微紧,睫毛开始颤抖。
“有……没有,你不应该知道吗?”
路安心转头看向他,心里有了些被他故意吊她胃口的气愤,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呢。
也许,避而不答,就是已经回答了。
她眼里的光暗了暗,圆圆的眼睛像一对没有生命的玻璃球。
双手从身下伸出,抵在他的胸口,是个抗拒的姿态。
元锦书冷笑了一声,有时候他真的是不懂他这个小妻子的所思所想。
难道这就是十岁的差距?
他双手用力,腰腹猛一使劲,把她的上半身抱起来倚在床头。
认真地看着她垂头丧气的小脸蛋:“你听好了,我没有喜欢的人,至于将来可能有。”
路安心吃惊地抬起头,元锦书伸出一只手指按了按她的额头,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所以,别瞎想。”
路安心开心了,他的话她还是相信的,看来他并没有和柳芮在一起嘛。
她也就不是小三,她也可能还是有机会的。
她越想脸上的笑容就扩大,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害怕在元锦书面前丢脸,忙站起身,开了房门。
抱起一直在门口卧着的年年,下了楼。
冯姨在厨房忙活,路安心把年年抱回了窝里,去了厨房帮冯姨做饭了。
冯姨哎呦哎呦地不让她帮忙,但她说想亲自做给元锦书吃她才答应了。
何溪在薄宴家住了两天,烧退了就回去了,而且虽然《梨花令》是个男生成长记,她的角色作为女二不算多,但也不想拖了剧组的进度。
看病还得差不多,连忙回了剧组。
一大早她和林芽就来到了剧组,刚下车,就见剧组拍摄场地外围带外面站了不少人。
何溪和林芽低着头戴着帽子走入一侧的安全通道。
林芽拍拍胸口,看着一头雾水的何溪解释道:“溪溪你不知道,外面都是薄宴的粉丝,前几天你生病请假不知道,这几天不知道哪来的谣言,说薄宴在家私藏了个女人,现在外面这些梦女便每天来剧组堵薄宴。”
“听说薄宴家里是十级的安保管理,她们根本进不去,便天天来这里,你说说这种行为还是被薄宴当面斥责过的,她们还死皮赖脸地不愿走。”
说到这,她摸着下巴看向一脸惊讶的何溪:“溪溪,你生病这几天住在哪?在你请假那天我就去找你了,你根本不在家。”
何溪漂亮的狐狸眼转了转,肯定不能说住在薄宴家,要不然不被她追问死。
“我去了路姐姐家。”
林芽没有怀疑,她经常听何溪说起这个路姐姐,虽然也没见过,但直觉是个很好的人。
何溪和林芽进了剧组,发现大部分都已经到了,她们纷纷问她身体如何,何溪一一微笑着说自已没事,不用担心。
一直到了化妆室,才停下了寒暄的脚步,她不过没两天没来,没想到大家都这么热情,她颇有些受宠若惊。
已经在化妆的余情见她进来,一脸担忧:“何溪听说你生病了,没事了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何溪一眼能看出她是因为化妆师在这里装的,她也礼貌回应。
“我好的差不多了,谢谢余老师关心。”
这边余情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化妆室的门就突然被大力推开。
一个矫揉造作,白莲味满满的女声传来:“大家好。我是顾南衣,请大家多多关照。”
说完,并十分淑女地鞠了个躬。
等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脸色僵了僵。
这何溪不是听说生病请假了吗。
这几天到了她的戏份了,她特意选到了今天来,就是想趁何溪不在使劲出出风头,让所有人都对她刮目相看,毕竟,何溪这张脸就算她再讨厌但也不能否认真的漂亮。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所有人的视线都会被她吸了过去。
顾南衣咬牙切齿,努力维持住微笑,朝她们打了声招呼。
“哎呀,何溪也在啊,还有师姐也好久不见了。”
何溪淡淡回应,“嗯。”
余情因为其他人在也礼貌回了个招呼,虽然她半点都瞧不上靠关系进来的顾南衣。
何溪的妆容这次很简单,正好需要画个淡淡的素颜妆,稍微挽下头发就行了。
何溪的这场戏,是海棠和梨渊各怀心思。
继上次的海棠故意引诱梨渊,而梨渊明知海棠有问题也将计就计,没想到她的滋味那么好,当他后面再见她时有些心烦意乱,并对她有了恻隐之心。
今天这场就是梨渊和海棠在后花园赏花时故意安排人刺杀自已,想要让海棠露出会武功的破绽,但没想到海棠竟然舍身挡到了他面前。
梨渊的心在那把锋利的刀剑刺到身前那个绝色女人身上后,心脏一瞬间紧缩,眼底深处露出慌乱。
何溪换好服装,一袭红衣款款走向花园,真是人比花娇。
早已经在一旁过戏的薄宴,纵使看过多次何溪的美貌,每一次还是都会被惊艳。
何溪走到场地按照导演指导的走位站好,看着看着她目不转睛的薄宴有些不自然,小声开口:“干嘛这么看着我。”
“好看。”
男人清冽好听的声音传入耳膜,何溪上着胭脂的脸颊微红,更显娇美,比花园中的芍药更引人入胜。
开始拍摄,美艳的女人和高大威猛的皇子站在花园中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突然宫墙头猛然跳来一群黑衣刺客直逼梨渊。
梨渊掏出身侧的剑奋力抵抗,边打边护着身后的海棠,这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剑光,眼见就要刺到梨渊的身后,一个红衣女子瞬间挡在黄黑色衣袍的高大男人身上。
‘噗呲。’
美丽的女人身上吐出一大口鲜血,鲜红的血渍喷在男人脸上,眼底猩红一片,那双冷漠阴沉地眸子里头一次出现了惊慌害怕的情绪。
“咔。”
一场戏结束,导演赞赏地鼓鼓掌,连连称好,他就没见过这么合拍的两个人。
一气呵成,流云如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化妆师在给何溪擦拭脸上的番茄汁连带补妆,薄宴接过陈川递过来的水猛喝了一口,但眼里的情绪久久不散。
那个画面,海棠吐血的画面,破碎得仿佛让他以为是何溪,仿佛她有一天或者将来,也或者之前让他有种错觉,他见过这样的何溪。
美丽,破碎,无助,以及极致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