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老婆,是我啊,你是不是忘了给我留门了。”
房间里几秒后传来轻柔的女声,“我今天不太舒服,想在这睡,你先回房间吧。”
元锦书只能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丧家犬一样,颓废地回了房间。
楼下客厅的年年,看着落败而归的元锦书,幸灾乐祸地叫了声。
“喵”
活该!
然后蜷起身子慢慢进入了梦乡。
宁澜铮生病这几天得了苏久的照护,身心愉悦,病好的也快,工作效率也高了。
可是这天他接到了宁旭霄的电话,他们刚从澳大利亚度完蜜月回来,让他今天回去吃个饭。
到了地方,宁澜铮停好车,进了许久没来的别墅。
管家见宁澜铮回来,快步迎上前,毕恭毕敬地道:“少爷,老爷在书房里等你。”
宁澜铮轻点下头,将外套脱下交给管家,然后顺着长长的走廊走到尽头,抬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宁旭霄一脸严肃地坐在办公桌后面,抬起锋利分眉眼,“来了。”
宁澜铮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叫了声爸,便等着宁旭霄说话。
“最近公司有什么事吗?”
“一切都好。”
宁旭霄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道:“听说前几天紫儿动手术了,没什么事吧。”
“没有,手术很成功。”
“那就好,我们刚回来,这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一会吃完饭咱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吧。”
宁澜铮有点想拒绝,现在苏紫儿也动完了手术,他本就不太想和她过多牵扯,尤其还有一部分苏久的原因。
“我不——”
“儿子,老公,下来吃饭了。”
还没说完,被推门而来的宁母林洛青打断,宁澜铮止住了嘴。
被林洛青搂着手臂下楼吃饭了。
宁旭霄站起身跟上。
吃饭的时候林洛青一直给宁澜铮夹菜,宁旭霄咳嗽几声,两个人都不为所动。
只能默默给自已夹菜。
宁澜铮看着自已碗里的小山堆有些无奈:“妈,你别光给我夹了,你自已赶紧也吃啊。”
林洛青眉眼含笑:“好好好。”
宁旭霄咳嗽两声清清嗓子,“老婆,他都那么大人了,你就别管他了,赶紧吃饭吧别饿着了。一会儿咱们去趟医院看看紫儿吧。”
林洛青本来听闻他的话,嗔怪地看了他眼,等他说完,脸色一变,“这么着急做什么,医院里护工照顾着,而且澜铮还给医院打了招呼,能有什么事啊?”
宁旭霄放下筷子,“你这说的,怎么说都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咱们做长辈的看看也应当。”
林洛青撇撇嘴,“好吧。”
说实话她对她孩子实在喜欢不起来,但宁旭霄却很喜欢,也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当年对苏海铭的承诺。
但,作为女人,那就是对渣男小三,对小三的女儿林洛青自然不喜。
说到这,林洛青,抬起眼看向一脸淡淡认真吃饭的宁澜铮,“儿子,小久她还好吗?”
说起苏久,宁澜铮眉眼含笑,“很好,阿酒她现在愿意回到北苑了。”
“是吗,那你们的关系现在怎么样。”
林洛青瞧他这副春光满面的样子,也来了兴致,兴奋地搓搓手,她的儿媳妇是不是不远了。
“很好,现在阿酒对我可好了,我前几天感冒了,阿酒寸步不离的照顾我,还给我熬粥。”
宁澜铮自豪道,脸上满是自得。
他们娘俩谈得正欢,宁旭霄感觉自已又被冷落了,泼了一盆冷水,“这就是好了?我看是小久那丫头看你有点可怜,同情你而已吧。”
宁澜铮笑容一凛,又无所谓道:“无所谓,同情也是情,只要阿酒愿意理我就好。”
宁旭霄:“……”
林洛青:“……”
哪来的恋爱脑!
吃完饭,宁澜铮还是随着宁旭霄和林洛青去了趟医院。
苏紫儿看到他们过来时激动地直起了身,被林洛青赶紧按下,“紫儿,别乱动,你这胸口的伤口还没好全呢。”
苏紫儿安静乖巧地朝林洛青说道:“谢谢阿姨,早知道你们今天来,我就先收拾收拾了,现在我这样是不是很难看。”
说这话时她最后半句话是朝着宁澜铮说的。
林洛青移动一步,无意中遮挡住她的视线,“哪有啊,这不是还是漂漂亮亮的吗,就是有点虚弱,赶紧养好身体,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苏紫儿乖巧应下。
他们在病房待了一小时,苏紫儿总无意有意朝宁澜铮搭话,宁澜铮随意搭上几句,表示了下关心。
后面林洛青说她还是病人,不能多打扰,说改天再看她,才回去了。
宁澜铮没让他们送,给王健打了个电话,回了景山别墅。
林洛青本来也想去,但宁澜铮生怕她和苏久说点不该说的,找了个借口。
“妈,你这就这么去了,好久不见阿酒了,你们这做长辈的都不知道给小辈带点礼物吗?”
林洛青一拍大腿,“对哦,我给小久带的礼物还在家里呢,我这就回去拿。”
宁澜铮拉住她的胳膊,“妈,今天已经很晚了,改天你们再过来吧,我先回去了。”
林洛青想想也是,今天确实有点仓促,而且景山别墅离医院的距离并不近,到了免不了打扰苏久的休息。
好久不见小久,作为新婆婆的她怎么能不给亲亲儿媳妇留下个好印象呢。于是,她随着宁旭霄上了车,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宁澜铮,一定要好好照顾苏久,要敢欺负她,她绝对要他好看。
宁澜铮摆摆手,向她保证,她这才放心走了。
宁澜铮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亮着,但屋里很安静,他放轻了脚步,提着手里刚才路过买来的小蛋糕轻声上楼,走到苏久门前隐隐听见一声微弱的喘息声。
苏久房门关严,透过微小的细缝,能看到里面只开了一个床头灯,光很暗,但透过微小的门缝足以让他看清床上的人在做什么。
床上的女人蜷缩着身体,把那件还留有男人味的衬衫抱在怀里,上了瘾一样,鼻尖贴在衣领处不停地嗅,喘气声越发急促,过了一会,她张开嘴,痴痴地将唇印印了上去。
这副模样,对于宁澜铮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他感觉胸口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仿佛快要跳出来似的,左手上拎着蛋糕袋子的手,紧紧攥着。
阿,阿酒她什么意思?
其实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她怀里抱着的衬衫是他的,他不会认错,那是条定制的天蓝色衬衫,只此一件,同样还有件配套的蓝色裙子,当年是他和苏久成年时互送的。
但苏久手里的那件衬衫,他前几天生病,非得赖在苏久房间,无奈有天他洗完澡光着上半身出来,苏久便从衣柜里拿出了这件衣服让他穿。
当时他只是欣喜,欣喜原来这件衣服她还留着。
而现在他看向里面蜷缩的女人,眼里全是多了份不可思议,这完全是以往的他想都不敢奢想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女人慢慢起身,她清冷的脸颊此时却满面绯红,淡漠的眼神迷离,睡衣半漏。
宁澜铮眼神深了深,慢慢抬手,推开了房门。
女人注意到门外的光亮,转头看过来,瞬间眼睛睁大,瞳仁紧缩,然后立马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宁澜铮眼睛里全是笑意,慢慢抬起长腿走了进去,还没忘了关好门,凑着床头灯的昏黄色灯光朝大床上把自已裹成一团的苏久走去。
‘哒哒’的皮鞋声走到大理石地板上,露出声响,被子底下的苏久咬着嘴唇更加搂紧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