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周围的人听见这声音,都有些不可置信,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去,看到解放军那一刻,有的人支撑不住忍不住号啕大哭:“解放军来了,解放军来了,我们没有被放弃…”

“有救了,有救了!”

“我就知道哈哈哈哈,老子就知道党和政府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哈哈哈哈…”

“中国人民共和国万岁!解放军万岁!”

一位母亲对着被压在底下的孩子说:“孩子,解放军叔叔来了,他们来救你了。”

一句解放军来了,听着那么令人安心。

旅长和士兵看见满目疮痍的城市,劳苦的人民,原本人民们幸福干净的脸庞却混着血和泥土,听着人民激动的语言,他们是人民的希望。

士兵们红着眼睛,脚下的步伐加快,三天前他们苏省和海市边界的一个山区在演习,却遭遇地震,幸而都在空地上,没有人员伤亡,旅长果断前来支援距离近的人口大城市海市,没有任何命令,把抢救生命奉为上级命令,走高速公路,道路坏了,走山路结果遇到山体滑坡堵住去路,无奈只能弃车,带上部分救援设备和物资攀岩前进,现在他们前进了一天,翻山越岭,身心疲惫,但是他们没有丝毫停留,坚定前行。

再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军队有着如此迅速的行动力与这么坚定的信仰为人民服务。

旅长集结整合队伍,分派好任务,让士兵们有秩序加入救援。

有了军人的加入和物资的补充,救援变得顺利很多。

一名男生冲到解放军人面前着急道:“叔叔,叔叔!太仓一中那还有很多学生在废墟底下压着!”

解放军人冷静道:“好的,小同志,你来带路。”

“好好好。”

一位母亲扒着解放军人的手,哭喊着:“求求你,救救我孩子!救救我孩子!”

云茜开车来到了桥梁上,看见断了的桥梁,和对面的停留在原地看守武器的解放军对了个正着。

云茜交代车周清樾:“看好车内。”她套上雨衣下车。

对面的军人用手电筒照射她,云茜被这样对待有点烦躁,她识相举起手大喊:“我是从海市那边逃过来的,有别的路可以过去吗?”

军人对着她摇摇头,放话:“要走山路,太危险了。女士,回去吧,太仓现在应该有军人。”

云茜问:“你们可以修桥吗?”

“抱歉,女士,我们目前没有这样的设备。”士兵解释道。

云茜嗓子有些疼,这样大喊有些废嗓子,听清对面军人说什么了以后,她想,我倒是有这样子的设备,但是拿不出来啊,嘛了个巴子。

她打开车门,周清樾道:“京斯砚烧得越来越严重了,不合适赶路。”

云茜合上门,走到后备箱拿出绳索。

“能帮忙嘛?我想牵引横渡过去,我孩子发烧了,我要去京城。”

对面的士兵略微惊讶:“现在天气不太好,过来不安全,女士你还是带着孩子回去吧。”

“不行,我要去京城,我可以自己把孩子带过去,你们在对面帮忙寄个绳子就行了。断了7米,我甩过去。”云茜打了个抛绳结,用力一抛。

云茜把绳子弄好,绑在护栏杆上,对面的士兵大喊:“女士,请原地等待。我们过来支援,你这样不安全。”

云茜点点头,可是这边雾很大,根本看不清,云茜回道:“我先带着一个孩子过去。”

她92斤,背包只要假装背一下,周清樾是不合适让他们帮忙带过去的。拿出背带,背上周清樾“咻”,抓好划过去,绳子高度低,快要撞上钢筋的时候,云茜用脚刹住车,在两个士兵的帮助下爬了上去。

“谢谢了,发烧的那个孩子还在对面,我自己过去接。”云茜一边解开背带一边道谢。

士兵看见云茜的脸,微微心一动,好漂亮的妹子啊,他连忙道:“不用,还是我们去吧,还是有点危险的。”

云茜冲他道:“谢谢了,你们雨衣都没有,还是我去吧,那孩子还发着烧。”

两人争执中,一个男人开口:“你们这样挣,孩子都烧傻了,女士还是让他去吧,力气大经验丰富。”

云茜也不矫情了:“谢了哈。”

周围停着军车,一些军人在车内。白炽灯微弱照明提供视野。

云茜主动打破僵硬的气氛:“我记得周围没有军营,救援那么快,中央那边还好吗?”肯定不好,要不然为什么你们连修桥的工具都没有。

男人解释道:“我们在附近演习,突遇地震,离我们最近的就是海市,所以长官先去支援海市,遇到断桥,带一部分人走了,我们就在这里看守。刚连接上中央,中央正在支援的路上,请放心。”

云茜告知海市情况:“我是海市幸存者,姓云,海市情况很不好,已经被淹没了。三波30多米高的海浪。海面上是成千上万的尸体,西南四省也有地震,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川省地震新闻出来后的十分钟,天空开始下雨,半个小时后海市地震,随后就是海啸,海水蔓延到郊区。”

听到这个消息,男人脸色沉重:“我姓郑,云女士。你的车停在那边,这也去不了京城啊。”

云茜摆摆手,谈话的功夫,刚刚那个士兵已经带京斯砚过来了,另外一个士兵上去帮忙接过孩子,士兵利落上来:“队长,任务完成。”

云茜丢下一句就去抱京斯砚:“你们的通讯设备还能用吗?我想联系徐东昊上将。”

周清樾咬着奶嘴,孤零零站在一旁充当空气。

郑队长有些震惊,徐上将?这女生和徐上将什么关系?

几个士官面面相觑,云茜回头看见他们这个样子,解释道:“我之前给军方捐过一些物资,只是想和他谈一些震后捐款事宜。”

郑队长询问道:“云女士,能冒昧问一下身份吗?”

云茜道:“我是云星集团的前继承人。”

士兵:哦吼,有钱人,不,资本家。

郑队长道:“这事你还是到了京城商量吧,孩子有药吃吗?”

京斯砚被烧得小脸红扑扑,云茜道:“有,就是他有些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