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啸脸色黑的像抹了锅底灰。
“你确定以你现在这副尊荣回你家不被你爸妈揪着你问你为什么周一大早上不在省城上班却哭丧着个脸回家?”
齐子啸是真生气了。
长长的一句话,他不带一个标点,机关枪扫射似的一口气突突突给说完了。
毕竟是念初理亏。
何曼婷的突然出现,一瞬间震惊、愤怒、无措……各种情绪裹挟着她,她脑子空白一片,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惊惶中她抓住了仿佛从天而降的齐子啸……
念初承认,自己利用了他,而且利用完人家还没给人好好道个歉。
还有她和他那荒唐的婚姻关系,也该坐下来好好谈谈该怎么解决。
尽管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待会儿。
念初说:“那打扰了。”
齐子啸听了念初的话,更生气了,冷冷地“哼”了一声。
直到齐子啸把念初领进他家客厅,拉开冰箱问她要喝什么的时候,他的脸依然很臭。
念初随口答:“矿泉水就好。”
齐子啸说:“没有,只有啤酒。”
念初:“……”
没有选择你还问!
齐啸天,你是真的狗。
齐子啸拿了几罐啤酒放在茶几上,坐在念初侧边另一条沙发上。
他拉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从裤兜里掏出两本结婚证扬了扬,问念初:“这个,你说怎么办?”
念初想都没想,“能怎么办,当然是离……”
齐子啸瞪她,“你敢说离婚试试看?”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念初慌不择言,“你为什么在车上偷亲我?”
齐子啸又喝了口啤酒,白了她一眼,“你不是说我俩在演戏,演戏当然得演全套。”
念初反应很快,借坡下驴道:“那你也把你手里的小本本当演戏的道具好了。”
齐子啸怒极反笑,一句一个停顿,“念初,真没看出来呀,你胆子挺大啊,这么不把我们民政的权威放在眼里?”
“作为一名人民教师,竟然公然藐视法律!”
“道具?亏你想的出来,这白纸黑字加钢印,是你想赖就赖得掉呢吗?”
最后还加了一句:“你当这是网上批发的,给小孩子过家家呢?”
念初被齐子啸阴阳怪气的语调,整的更加心虚,喏喏地问:“那你说怎么办?”
齐子啸飞快地道:“当然是假戏真做了。”
念初顿时心乱如麻,懊恼地差点儿要挠头。
当时她真的是鬼迷了心窍,慌不择路了。
见念初不说话,齐子啸阴恻恻地说:“还是说,你也看不起我这个不思进取的小小的婚姻登记员?”
念初无语,暗自翻了个白眼。
何曼婷不知道他家什么情况,她可是大概也许可能,知道那么一点点的。
大四刚开学那会儿,齐子啸一个人,开着大几百万的保时捷,跨越两千多公里,突然出现在她上大学的城市——海城,约她见面。
两人一见面,齐子啸开口第一句话就问念初,“你毕业有什么打算?说出来让我借鉴借鉴?”
念初故意眼馋地看着齐子啸的车,“我要有你这条件,还要什么自行车。躺平了,不想奋斗了。”
齐子啸被念初逗乐了,轻笑了一声,“志向这么短浅呢?这还不容易,只要你现在点头,嫁给我,我的不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