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最后,齐子啸憋了一肚子火气挂了电话。
念初全程冷眼旁观着,就,觉得他挺无聊的。
可能她眼里的嫌弃表现的太过明显,齐子啸顿时不满意了。
他不满意的后果就是,即使重伤在身也不老老实实修身养性,变着花样的折磨念初。
念初面对这样的齐子啸,每天都恨不得赶紧越院出逃。
和她相反,齐子啸显然乐在其中。
缠着念初帮他洗头洗澡已经是日常操作,更过分的是,他双手明明好好的,又不是动不了,吃饭的时候,他非得逼着念初亲手喂他。
念初不惯着他,他就眨巴着一双“受伤”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说:“老婆,你不爱我了。你不是说以后会对我很好很好吗?我都没要求你陪着我睡觉,喂个饭很过分吗?”
念初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悄悄腹诽,呵呵,没要求她陪着他睡觉,那是因为他现在有心无力,如果不是因为受了伤,以他的尿性,怕是早已经爬了她的床。
念初认命地给齐子啸喂了几顿饭后,他开始得寸进尺。
某天中午,他以伤口疼的烦躁,抱着她能好受点儿为由,要求她去他床上,陪他躺会儿。
念初冷笑几声,意味不明,“呵呵,男人!”
这次,她说什么也不答应。
但是,齐子啸跟她杠上了。
犹记得某天晚上,齐子啸以“你不答应,我就一直不睡觉,看你心不心疼我”威逼,非要缠着念初跟他躺一张床上。
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什么也不做,就只抱着你纯睡觉。”
念初信了他的邪,一瞬的心软,依了他,最后果然中了他的道。
他确实什么也没做,只是老老实实地单手搂着她睡觉,但,仅限于她没睡着的时候。
齐子啸像一头伺机而动的恶狼,等念初呼吸绵长,沉沉入睡,无意中翻了个身,面朝他躺着的时候,他看着她白净俏丽的脸,陡然生出了邪念。
他试探地喊了几声,“老婆,老婆……”
确定念初已经睡的熟的不能再熟的时候,他悄然吻住了她的唇瓣,轻轻地碾磨、啃咬,待她无意识的嘤咛一声开启了唇瓣,他不客气地长驱直入,逗弄、纠缠。
原本只是在她后背隔着衣服摩挲的手,最后也顺理成章地从衣摆下钻了进去,揉着揉着就上去了。
他全程动作小心翼翼,偷鸡摸狗似的持续了十几分钟,念初道行太浅,半睡半醒之间,还以为自已在做梦,梦里,她还颤抖着升华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她瞥见原本洁白如雪的床单上那抹刺眼的红,以及齐子啸在她站起来后,看见她裤子上明显殷红的血迹后不自然的摸鼻尖的动作,她惊叫出声:“昨天晚上,你干什么了?”
齐子啸大言不惭地道:“我倒是想干什么了,我现在翻个身都费劲儿,除了搂着你,还能干什么?”
念初不信,他要是没做什么,她会无缘无故做那什么冬夏之间的梦?整的她整夜哗啦哗啦的。
她混混沌沌之间,不是没感觉到内裤的滑腻,还以为是没羞没臊的梦给整的,没想到,竟然是大姨妈。
不是没在夜里睡着的时候来过大姨妈,但是她刚来姨妈前几个小时量都不多,根本不会像这回这么汹涌澎湃的。
一定不是她做梦,一定是他动手动脚了。
念初眼带狐疑,一眨不眨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盯得露出马脚,自已露出心虚的神色。
但齐子啸是谁,他铁了心不承认,加上演技加持,念初愣是看不出什么。
他甚至非常好心地道:“有没有带姨妈巾,要不要我找人给你买了送过来?”
念初拿他没有任何办法,猛地呼出一口浊气,脸上羞臊难当,“不用你费心,我自已叫外卖!”
外卖来的很快,念初闪身进去卫生间之前,厉声道:“我丢不起那个人,你自已叫人进来换床单!”
念初在卫生间里收拾完,一直躲到护士换好了床单才出来。
她脸皮薄,随便一想,都知道护士出去后会怎么编排他们。
差不多就是他受伤了,她还不放过他,躺去他床上霍霍他这类的。
因为这事,她一整天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偏偏齐子啸还故意气她:“你躲什么?护士问我哪里来的血,我总不可能说是我拉的吧,所以我就实话实说了。”
念初恨不得马上打死他。
他还火上浇油地道:“害羞什么?来大姨妈不挺正常的?谁爱往那方面想是她自已脑子不干净,我们是合法夫妻,就算在床上打一架也是合理合法的。”
念初彻底败北,就算合理合法的打架,也要看场合看条件的吧?
在医院,一个重病,一个重伤,她是有多欲求不满?
总之,这事惹恼了念初,仗着齐子啸没人帮忙起不了床,从那以后,无论他怎么扮柔弱,装可怜,虽然他受了伤本就柔柔弱弱挺可怜的,除了必要的日常护理之外,她都退避三舍,对他敬而远之。
时间一晃到了6月25号,念初前后住了半个多月,已经完全康复要出院了,齐子啸死缠烂打,坚持要跟她一起出院。
不管念初怎么保证,她出院了也会每天晚上过来陪他,他就是不同意。
念初别无他法,问了主治医师的意见,说是他除了骨折没别的毛病,伤口也没有发炎,只要护理得当,在家休养也一样。
念初只得给他也一起办了出院。
关于出院后他去哪里,那还用问,当然是念初在哪他在哪,谁让他属狗皮膏药的。
回到念初住的小区单元,念初推着齐子啸进了电梯,齐子啸抢先按了楼层。
念初看他按了四楼,嘲笑道:“你住院住的小脑萎缩了?我住几楼你都给忘了?”
说着,就要伸手去按三楼。
齐子啸拉着她的手腕阻止她,顺杆爬道:“我小脑萎缩了都知道你是我老婆,知道跟你回家,我是不是特别爱你?”
念初翻了个白眼道:“真有那么一天,我肯定找个没人的地方给你扔了,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