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半个学校的安保团队都在求实楼小会议室门外,只是人数上远远大于上地实验原有安保团队的总人数之和。因为这个“学校”指的并不是北京市上地实验学校,而是整个集团校!
“既然你已经自首了,但是出于严谨性,以及现在证据链并不充分,我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你才是犯罪凶手,所以请你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陆校长整理好情绪之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纸质文件翻了开来,并且拔开了一支钢笔,这一幕却让点点猫想起来自己开学时
"Of course, I'm more than happy to share these with you now and with so many people."
“首先,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以及为什么目标是她们?”
“Didn't I already say it before? It's just because it's fun, that's all.”
“哦,这么说那我们可没法定你的罪名喽,而且也没有证据,我们暂时先用民法的疑罪从无来定,那凶手必有其人了。”一直看着窗户外面的马老师突然转过身并打断了想要继续问下去的陆校长,而听到这样说的马老师,在座的人无不面露震惊。
马老师要干什么?难道想要让这个罪犯逍遥法外吗?他虽然英语上确实很好,但是对比后面坐着的五个无辜的女生,她们五个综合成绩甚至都能碾压归海景辰,这怎么看都是一笔划不来的交易啊,难道马老师和归海景辰有什么私下交易?但是点点猫和她也很亲啊!
“Abisio. You said you killed someone, so where is the evidence, then?”(归海,你说你杀了她们,所以证据在哪?)马老师看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大意。实际上所有人没说话的原因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马老师又一次重复了这个问题,才让大家确定了马老师的观点。
“What, where is it written that people have to prove themselves as murderers?”(不是哪里有人让证明自己是凶手的。)归海景辰原本的镇定自若,甚至有一些病态的神情被马老师这么一问露出了一丝慌张,但是更多的是不解。自己杀了人为什么要证明?
“Alright, you say you're a murderer( n. 谋杀犯,凶手), right?”此时的马老师语气之中竟然露出了些许的喜悦,但是更多的是嘲笑和心里暗示,马老师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刺激归海景辰。
“Of course, it's me who's the murderer. Can't I turn myself in?”归海景辰一歪自己的头,将双手向前随意一摊,露出了一个耐人深思的笑容,只是原本还蕴含一些紧张的眼神此时看不出任何内容,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马老师。眼前的这一幕让在场的人无不感到气愤,但是又没有办法。陆校长和毛校长显然知道了马老师是想套路出来更多的内容,也便没有过分参与。
“没问题啊!杀人犯,初一十班文娱委……额……男文娱委。”马老师看一眼后面坐着的点点猫之后纠正道。“你差点杀了你们班宣传委员萧暇月,此时的她刚刚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并且顺利的完成了第一次的板报任务,此时的她原本应该在操场上等待着宣读获奖名单。”马老师原本有些戏弄的神态荡漾无存,而是换了一副最平静的表情,不带有任何情感的说完了这句话,并且向归海景辰走了一步。
此时的归海景辰根本不知道马老师想要干什么,包括现场数十人无人知晓,只感觉到来自马老师的压迫感正在向他们每一个人逼近,就如那云雾一般,渐渐的笼罩住了眼前的小会议室。
“Yes... yes, Ms. Ma, you admitted[(尤指不情愿地)承认;供认;招认]it?”归海景辰渐渐放下了嚣张的手,看着眼前的马老师,只是马老师并没有回应归海景辰。
“杀人犯,初一十班男文娱委,归海景辰。你将你们班的女生活委员虞晓雾浑身绑住,吊在浴室当中。我们都以为是你给她下了安眠药,实际上是你没等药效发作,就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听到这里归海景辰皱了一下眉头,但是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原本的她,应该在今天下午的课后辅导上,看见自己的38分作文,并且就像是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炫耀着。”马老师说完之后又向前走了一步。
“杀人犯,初一十班男文娱委,归海景辰。你在操场东北角监控及灯光盲区,使用了微生物武器,撒在了你们班女班长孟梓星的右胳膊上,还用匕首刺穿了她的右腹。而她,是前天体育课上课之前,全班唯一在意到了你不舒服,并且每节课间都来问你情况。因为拖堂仅剩的时间里,她从接水和看你之间选择了后者,她渴了150分钟。”马老师说完之后又向前走了一步。
“杀人犯,初一十班男文娱委,归海景辰。你在求实楼南门门口绑了檀若冰,并且手段残忍,她现在身上还有至少六处伤痕没有褪去,而她,是你在初中之后第一个主动劝你学习的,并且帮你纠正了很多英语发音,以及你混淆的不同单词词根,甚至可以在放学的时候牺牲自己的两个小时时间来帮助你。而这两个小时,就包括了她吃饭的时间。”马老师说完之后又向前走了一步。
“杀人犯,初一十班男文娱委,归海景辰。王老师刚刚和我说,在点点猫的座位上发现了汽油炸弹,很有科技,非点点猫都不可能炸的,而破片的方向经过演算,她的脸,你想干什么估计很清楚吧。竞选那一天她那么信任你这个竞争对手,把她精心准备了几天的PPT放心的交给了你。”马老师说完之后又向前走了一步。此时的马老师正好走到会议室的中央,同时也是会议桌一边的中点。
“Since you're the murderer and you're admitting it so straightforwardly, take three steps forward, come in, and confess your crime to them!”(既然你是凶手,而且这么直截了当地承认,那就向前走三步,进来,向她们坦白你的罪行!)没想到此时的马老师突然提高声音,右手死死的抓住桌子的一边,怒不可遏的盯着归海景辰。
“Come in! In front of them, admit your crime. In front of the people who have shown you unlimited care and trust, say that you were going to kill them!”(进来啊!当着她们的面,承认自己的罪行。当着对你付出了无限关心和信心的人,说你要杀了她们!)
此时的归海景辰眼神开始飘忽,想要躲开马老师犀利的眼神,但是无论转到哪里都会有一双眼睛盯着他,在谴责他。他更不敢向前三步,真的进入屋内,看着她们五个。
“You won't, because you're not actually a murderer at all!”
“从始至终你都不是杀人犯”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立刻颠覆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陆校长甚至猛地站了起来,毛校长也突然将视线从归海景辰的身上转到马老师的身上,最后方坐着的五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此时的归海景辰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已经被攻破,只见他双手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马老师,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毛校长问出了所有人的问题。
“就是字面意思,接下来就有请我们的聂老师来为我们解答。”马老师说完转过身去,还用余光瞪了一下归海景辰。
此时从人群当中走出来一位,拿着马克杯的教师。当他穿过层层人群的时候看见了地上正在蹲着的归海景辰,她将手轻轻地放了上去:“可怜的孩子。”聂老师说道。
“这次的案件其实非常简单。但是真相往往并没有那么好听。”聂老师继续向前,走到了会议室的中央。并且将。所有的监控画面一股脑的全都投在了会议室的各个平面上,同时还有各种访问记录以及终端代码。
“说白了还是咱们学校的问题。根据我的调查发现。咱们学校学生心理问题远远比我们知道的更严重。这一次的刑事案件是因为打压式教育、不平等的对待和胡乱比较引起的。”聂老师说着,在平面上放了几个视频。视频中的内容正是某些班级里面的记录,而内容几乎都是老师在教训学生,无一例外,全都是打压式教育。最后视频定格在一个黑暗的晚上,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一个人杀死了萧暇月。
“从视频上来看确实挺像的对吧?但是这不符合后面我们知道的证据。归海景辰的身份是正常状态,也就是说,他如果想要出入马老师的公寓,就一定会留下记录。但是偏偏数据库的状态是不可用,那么。就只剩下了你的哥哥——归海景昌,对不对!”聂老师突然回头看向了归海景辰。
“根据相关证据来看,当晚你正在班内看新闻联播,所以你的嫌疑自然就洗清了。而你的哥哥也就是归海景昌,他在七点钟的时候进入了女生寝室,并将虞晓雾捆绑起来,悬挂于浴室之中。随后就是回到班级内,利用一把展开后长23厘米的匕首割破了萧暇月的大动脉。此时的归海景昌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混入了班级群当中,最后和你一起撤离的,此时的你才大概知道事情的情况。也进行了劝导,但是并没有效果。直到今天早上你才发现事情太大了,于是你替你哥哥顶了罪名。”
此时的归海景辰站起了身,低着头木讷的走进了屋内,走向了后方,然后突然跪在地上不断道歉,斥责自己没有阻止好自己的哥哥,至始至终也没敢抬头看她们一眼……
知道归海景辰是被冤枉的之后,五人一时谁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他,这算是共同犯罪吗?过了一会,点点猫和虞晓雾看一直在哭泣的归海景辰实在是于心不忍,想要站起身去安慰他,却被萧暇月一把拽住,虽然萧暇月知道了真相,眼神中也露出了担心,但是更多的还是警惕。
终于孟梓星还是忍不住了,她起身的时候同样遇到了檀若冰的拦截,但是她却回头轻轻地握住了檀若冰的手:“他上次那事,你知道的。”
说完这句话后檀若冰低下了头,随即便也起身走向了归海景辰。
“然而,其实8·13血案也是一样的吧,这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校长,您们为何要替他呢。”聂老师最后把问题抛给了两位校长。
“一样的。”陆校长轻描淡写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为什么您留在我们校区的老师、学生和黑衣人要袭击我们的学生。”
“什么袭击啊,就是让你们别靠近而已,而且……黑衣人?什么黑衣人?我们从来没有过这种服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