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艺雪说了一句之后转身双手抓住点点猫的肩膀,一脸严肃的说:“记住,无论她对你承诺了什么,让你看见了什么,全是假的,这反而会让你的病更重。”说着艺雪还指了指点点猫脖子上的抓痕,不过点点猫和姜源并没有看出来什么问题,因为人的记忆往往会成为判断实时变化的累赘,人会自动回忆与之匹配的,而不是匹配上一次见到时的变化,但是这对于艺雪来说判卷简直不要太容易,正常14天就能好的,如今颜色却和当初一样,这绝对不可能。

但是很明显,点点猫远远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有多么的危险,依然还沉浸在与母亲相见时的喜悦之中,所以点点猫并不想就这么听艺雪的,毕竟曾经都是她听艾薇的,艺雪听她的,这么身份一调换反而让点点猫有些许的不适应,所以点点猫一直没有答应艺雪,但是也没有拒绝,而是迷离在九霄之外。但是在姜源的视角就是两名女生对视,似乎随时要打起来一样,yu'shi赶紧打圆场:“那个,艺雪,我俩还没吃饭呢,让我们先去吃个饭行不。”

然而说完这句,艺雪的脑袋自动过滤到了:‘我俩去吃饭’立刻一抹坏笑就浮现在了她的脸上:“啊~可以啊,快去吧。”这时点点猫似乎意识到了艺雪想的是什么,于是想说点什么:“那个,雪儿,你一起去吧。”

说完之后艺雪甚至愣了两秒,因为这个她对雪儿这个称呼没有多熟悉,甚至对眼前这个莽撞的女生都没有多熟悉:“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一道题没解出来呢。”

“什么题!我给你解!”点点猫听了之后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她生怕艺雪误会了,虽然这个时候她确实想和姜源单独呆着,但是毕竟碍于面子,她也不好意思展露出来,于是艺雪拿出了手机,熟练的找到了自己正在做的题,并把屏幕递给了点点猫:

“证明 如图8.36,(1)令PPA,Pe,Pe,Q,QA,QD,Qr,R,Re,Rc,Rp,S,Sc,S,S;分别为ABE,ADF,BCF,CDE的内心与旁心,有完全四边形DQpRCFS,BPESCER......ORCDSFPSCBREPEADSODEODABRCPF的密克尔点P2,Q2,R2,S2......”

“姜源,走咱俩吃饭去。”

点点猫不知道的是,他们刚走,艺雪就给姜源发了一条微信:“姐帮你到这了,记得给我买串串。”

姜源看着这条消息没忍住笑了出来,一旁的点点猫闻声凑过来:“嗯?这是……艺雪给你发的消息?你们之前认识啊?”点点看着手机问道。

“小学同学。”他有些敷衍地答着,但其实他是不愿让这些无关的事情影响他们。毕竟这种可以和喜欢的女生单独待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多。

两人并肩走在通往夜间食堂的小路上,两侧的月季花已经开始凋落,泛黄的花瓣静静地飘落,像那在导世界孤独无助的小女孩。他们很高兴地看到从食堂窗户中透出的光在黑夜中是那么的耀眼。“我请客,你吃点什么?”姜源拍拍身边正仰望着星空出神的点点猫,问着。“啊?呃……都可以。你别为我花钱了,我不怎么饿。”她的眼神有些彷徨,不再像之前那样闪着光。“那我就看着来了奥。”他拉着点点的手走进了食堂。“麻烦你了。”她淡淡地回了一句。

坐下之后,姜源象征性地点了一些吃的摆在桌上,可对面的人一直沉默着,无动于衷。这让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过了许久,他才开口打破了沉寂:“又在想那个世界了?”

点点猫轻轻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继续说道:“之前一直有几件事没有跟你说,正好今天有空,你如果还有精力听的话,我就讲。”她点点头。

“刚开学那会你去心理资询,我正好也在听到了一部分。主要是想跟你说,终极元宇宙直是一个理论概念,神奇而又伟大构想,现在仅仅只有传统的模式化元宇宙,也就是说结果和过程终究是固定的,而终极元宇宙完全随机,但是一直没有实现。可如果真像你所说的,你原来所生活的那个世界研究出了这个东西并且就在你身边。”

……

“你作为一个试验者来到了这个世界,遇到了这些事。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推测,很有可能就是真相。”

“点点猫发现,这么久以来,姜源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真正正听过自己的讲述和倾诉的人。他好像完全理解了自己的内心,明白了自己的困感。”

“你说的很对,但是有一个问题。这个世界和我记忆中的初中生活大部分都是重合的但是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曾经的同班同学现在却在其他班级,没有遇到过的人凭空出现,之前好好的求新楼变成了禁地,还有那个黑衣人……”

……

“太乱了,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达到她们所说的改变世界观啊……”她越说越委屈,泪水随之掉落。

“既然是试验品就难免会出现一些漏洞,不过往好处想,你还有这么多时间,还有这么多人会帮你啊!”

她哽咽着:“我知道……”她抬起泪眼看着姜源,“我……其实也有没告诉你的事……”

“你说,我在听。”

“对于元宇宙,我和道一个点。按照我们的猜想,这个元宇宙是专门为我而设计的,如果我达成目标成功离开了元宇宙,你们一-也就是除了我以外的一切,都要为我陪葬。”

这句话一出来,姜源的心猛地颤了一下,佛有什么东西给了他重重一击。“改变世界观,并没有指定是要做好事还是坏事。当然,这之中坏事自然是相对更简单一些的但是,如果想做成,光靠我自己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她的声音很轻,好像这样就可以减轻这些话的残酷无情,“你愿意吗愿意陪我……或者说,等我吗?”

他没有犹豫,很快更对这个终极问题做出了回答:“你放心,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直到世界毁灭的那一刻。”

“谢谢……”她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哭出来,“真的……很谢……谢谢你。”

他们从食堂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姜源坚持要送点点猫到宿舍楼下。

“已经很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早起还要上课呢……我知道今天你经历了太多,别再多想什么,有问题随时来找我就好。”尽管一再叮嘱,他也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点点猫的敏感和感性他是最和道的。

“谢谢,你也早点睡。你跟着我跑这么一大圈,还没少害怕和担心……”她搜肠刮肚也没想出来该用什么词,最后硬是憋出来一句:“我都觉得谢谢也不能用来对你说了……这算什么……”

姜源被她这么一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好岔开话题:“那,就明天再见?”

“好,明儿一早门口等你!”她说完挥挥手转身走向宿舍楼的大门。姜源望着她的背影,忽然间想起了什么

“哎点点!”她疑感地转身。

“我……可以抱一下你吗!”没有回答你疯了吗姜源,这种话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你**哪来的勇气要她和你抱?!黑暗中,他隐约看到她走近了。还没等他缓过神来,点点猫就一头扎进他怀里姜源的大脑在一瞬间“涮”地一下变得空白手悬停在半空。过了一会儿,他渐渐地放松下来,双手搂住了他梦寐以求的女孩。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想珍惜、呵护一个人。

点点猫也相当的害怕,要和道她在现实世界也是没有过任何感情史的,这样一个毫无经验的人第一次和异性拥抱难免会紧张。

她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想珍惜、依赖一个人。周围都静了下来,静得他们可以清楚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只有那朦胧、晶荣的星光酒在他们身上。

第二天中午,阳光明媚。“你们好呀!”刚从食堂走出来的四人组大老远就听见了姜源的喊声。“哈喽呀~”点点猫习惯性地向他挥手。

“你今天中午有空吗?”姜源很兴奋地跑了过来。身边的虞晓雾趁机将孟梓星和萧瑕月拉到一边低声说道:“我看这小子怕不是冲着点点来的?”另外两人恍然大悟,孟梓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那咱们去别的地儿吧,给他俩创造个独立空间。”

“点点,我们突然想起来有个美术的选做作业没交,你先去吧,我们马上回。”“啊?…什么作业??”还没等点点猫反应过来,三个人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没事,先别管他们,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姜源抓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什么问题?…哦哦哦,想起来了,有空的……怎么了?”她疑惑地问道。像是这个问题需要深思熟虑一般,过了好久姜源才开口:“你知道咱们学校的英语话剧社吗?英语老师和我们的导演很看重你,想邀请你来,明天中午在多功能厅有排练,下个月演出……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也没问题的。”

英语话剧?是之前在英语办公室看到的剧本吗?对了!薇薇也在!那我必须得去啊!想到这里,她非常肯定地说道:“可以,但是你得答应帮我一个忙,”姜源听到了她没有否定后激动得不得了,毫不犹豫地说:“那可太好了!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

“帮我要到你们剧组爱伦小姐的联系方式。”此话一出,刚才还有求必应的姜源有些犹豫了,“爱伦?是艾薇·爱伦吗?我…我跟她不熟啊……”他开始后悔刚才夸下的海口。点点猫可不吃这一套,用带着些挑衅的语气说道:“不信~你们的戏份不少吧?”

“那好吧……不过,还是要欢迎你加入我们剧组。”尽管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毕竟是点点的请求,姜源还是答应了下来。

“谢谢啦~”那依旧动人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对了,你们想让我演什么角色啊?”她问道。

“啊……因为我们有一个演员腿骨折了不能按时上场,这个角色又没有替补演员,嗯…所以就找你过来了……”他像是有些心虚,结结巴巴。“你说什么呢?我问的是什么角色,你这是什么回答啊?”点点猫觉得有些好笑。

“呃……怎么说呢……就是这个角色吧她……”说着说着,他的脸竟然变红了。可越是这样,点点的好奇心就越强,“怎么了啊,你倒是说啊?”

姜源知道,既然自己已经说出了这件事,就不可能瞒过去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的角色是庄颜。”

就这?让他费了这么大劲才说出口?庄颜有什么问题吗?

等等……

“庄颜?我不像她啊……”她有些莫名其妙。“不!你很像!真的很像!”姜源立马喊了出来。点点吓得往后退了一小步,继续问道:“像吗?哪里像了?”

“当然像了!你也像她一样喜欢穿淡一些的衣服,也像她一样喜欢天真却又明白一切,你也像她一样喜欢晚霞,不是吗?”他似乎放下了戒备,激动地说个不停,“而且,你也很像一朵垃圾堆上的百合花呀,真的,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特别想保护啊不,呵护你!”

刹那间,点点猫明白了一切。

庄颜!

我演的是庄颜!

罗辑!!

他演的可是罗辑啊喂!!!

“艾薇薇不爱吃意大利面”

点点猫看着屏幕上艾薇的微信昵称,愣了两秒之后才反应过来,随后哈哈大笑:“你要笑死我啊爱伦小姐!哪个意大利人这么离谱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会她才想起主要任务是加到艾薇的微信,并想办法让她像从前一样再次与这个世界的自己建立难得的友谊。

很出乎意料的是,好友申请发出不到半分钟,就有了回复:

“你已添加了艾薇薇不爱吃意大利面,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纤细的手指悬停在键盘上,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很快对方就发出了她们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句对话:

“撒喂(意大利语Salve,意为“你好”)!你是剧组的新演员是吗?”

果然,她还是非常喜欢用这个奇怪的音译词。

“哈喽哈喽!我是新演员鸭~下周选修课就能一起排练啦![惊喜]”

“想打听一下你是哪个角色啊?[吃瓜]”

“不是不是,我是庄颜hhh”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件事,点点猫心里有些暗自高兴。

“哦哦哦!想起来了,原来的演员受伤了不能上场嘤——等下!你和姜源……?[狗头]”

“……?没有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委屈]”

“哈哈哈哈哈开个玩笑,不过还是很期待!”

“啊啊啊啊谢谢!!你是演的萨依吧?我超喜欢这个角色的!感觉好酷TAT”

“哈哈哈我演可能出不来你说的这种感觉”

“怎么会呢!周一等着你嗷!”

“好的!下周见!”

“拜拜~~”

“内个,点点,一会四点半选修课咱俩就直接去(救命他们英语话剧社在哪里排练啊)就行。”最后一节课课间。姜源走到点点猫的座位旁提醒道。“啊……好的好的!咱俩一起走吧?”她从作业堆上抬起头,期待的目光让姜源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兴奋:“当然可以!!”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正在手忙脚乱收拾书包的韩旭:“姜源,姜源?姜源!!”

小小的排练室里挤了不少人,可点点还是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角落里那个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她像火焰一般赤红的头发松松地编成了一个麻花辫,透露出一种她特有的温柔和热情。

“薇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不顾周围其他人异样的目光,飞奔向正在努力背词的艾薇,一把抱住这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世界,这种行为对于并不认识自己的艾薇来说显然不太合适。“哈哈哈,很高兴见到你呀~以后在剧组里请多关照!”她的笑容成功地掩饰了尴尬,这也让艾薇也没有太在意她刚才的所作所为,拉起她的手:“你就是点点猫吧?”她上下打量着这位新来的演员,“你这完全就是庄颜本颜啊姐妹!这也太像了吧!!”“啊啊啊谢谢你!你也很符合萨依主席哎!!”

……

一旁的姜源好不容易才抓住了她们对话的一个空隙,急忙上前拍了拍点点猫的肩膀:“点点,这个是剧本,台词已经帮你都画出来了,可以先看一下,一会导演来了再告诉你具体的动作、走位之类的。”他将厚厚的剧本递给还沉浸在兴奋当中的点点猫。她简单看了看后回道:“谢谢你啦~我俩再聊两句,导演来了你叫我。”

姜源走远后,艾薇的眼神透露出一丝狡猾,小声问道:“哎不是你跟他到底啥关系啊?”点点愣了一下,随后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就是正常的朋友而已你你你别误会……”

“我说姜老弟啊,这会才想起我来?”另一边,刚刚来到排练场的韩旭质问着姜源。“我看你半天没收拾好,怕迟到我就先过来了,你……”“你什么你,我抽死你这个重色轻友的…”

“所有演员!第二场准备,其余人在两侧备场,上下场口舞监查人,迅速开始!”这一声让在场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以最快的速度做好准备。只有点点猫一个人还站在原地,看向门外说话的那个人:她很年轻,但是穿着打扮对于她这个年龄段的女性来说明显过于朴素了一些,可还是掩盖不住她身上散发的艺术的气息。

艾薇赶紧把她拉到人堆里,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是我们金导,你可得好好听她的话,不然……你后面就知道了。”

点点猫还没反应过来,排练室就在一瞬间变得漆黑。

“准备…开始!”她听到有几个人上场的声音。

渐渐地,微弱的灯光映出了两个人的身影,很暗,分辨不出来是谁。其中一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抬头问道:“大史啊,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旁边模拟篝火散发的红光渐渐照亮了罗辑手中的红酒,虽然实际上仅仅是可乐而已,但是那种迷人的红色还是让人沉醉其中。

而高脚杯反射出来了阵阵烟雾,随着烟雾消散,渐渐看清了这名叼着雪茄被火烧的嫣红的雪茄的人——史强。

这个演员好像有点眼熟啊……?”点点猫小声问道。

“韩旭,我记得好像是你们班的。”艾薇回到。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罗辑放下了酒杯,伸出一根手指头补充到,并转身看向了史强,眼神中竟有一丝期待。

“当然,姓名、外貌、现居住地址……?”

“这些都没有,我甚至都不确定她是否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罗辑没等史强说完便打断了他。

“梦见的?”

“嗯”罗辑说完有补充到“你们不是有个软件可以画出罪犯,呸,公民的画像?”

“有”史强说完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后,将其按在了烟灰缸之中,转身拿过笔记本,坐在了他的身边。

“描述一下吧。”

“我在梦里梦见的,你说说我,连词都背不下来,还有什么用。”他放下酒杯,那个玩世不恭的面壁者也烟消云散,姜源站起身走到导演卓旁鞠了一躬:“抱歉金导,误场了。”韩旭把雪茄扔到了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走上前拍了拍姜源的肩膀笑道:“嘿,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别看我学习什么的不如你,背词方面你还真不如我。”

“废话,过了这幕你就快死了。”

金导没有理会,又喝了一口咖啡随后慢慢问道:“罗老师,那么请问您背了哪段词呢?”姜源立刻找到了将功赎罪的机会。“第三场!!!全背了!而且背的特别熟!!!”说着他看向了点点猫,期待她的回应。

“草”点点猫在艾薇旁边小声说了一句。

“你自己说的,对不下来中午吃饭我给你加点料”导演随机也扭头看向地上坐着的点点猫:“准备好了吧?”

“啊?我……准备好了……?”此话一出她就后悔了,并在心里咒骂到:“我谢谢你啊姜源,几分钟前刚刚给我剧本,现在你就让我演?!你自己忘词别拉上我啊!!!”正想着,金导起身走向了这边并打开了所有的照明灯,把点点猫拉到舞台正中央:“刚才忘了跟大家介绍了,这是咱们剧组的新成员,初一十班点点猫,饰演庄颜。”她并没有多说,十分迅速:“准备换场,道具上……别忘了拿第二个酒杯!”

此是点点猫正在愁怎么应付姜源干的好事,金导府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别紧张孩子,知道你刚拿到词,也没排过动作和走位,待会什么也不用想,顺着姜源走就行,前面有提词器。我相信你俩的默契没问题!”她笑着摸了摸点点的头,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条红色的围巾给她戴上:“这个是道具,也是我代表剧组送给你的礼物,自己织的。期待你后面的表现,快去吧!”

灯光再一次突然关闭,环境音响起,智能舞美系统降低了温度提高了湿度,阴暗潮湿的凉气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袭来,幽幽的月色为屋内披上了一层淡蓝色的薄纱。

姜源,不,应该是罗辑来回踱步着,等待着……

过了许久,“咚,咚咚”一阵很轻的敲门声响起,罗辑立刻兴奋的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在手碰到门把手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理了理头发和衣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开了门。

他看到了她的眼睛。

她把那米色的大衣裹得很紧,火红的围巾包住了半边脸,只有那双褐色的眼睛露出来。她不知什么时候把高马尾放了下来,搭在尖削的肩膀上,几颗零星的雨滴仍挂在发丝之间,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晶莹。她的手里一把硕大的黑伞仍在滴水,一阵风将雨点吹进屋里,他才入梦初醒地说到:“快进来吧。”他接过雨伞,把她带到了客厅。

“罗老师好,我叫庄颜。”她环顾一圈后才想起还没有自我介绍,她不好意思地笑着。“你好,你感觉冷吗?”罗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关心她。“来的时候车里还好,这里……可真有点冷呢。”她说的是实话,湿冷的空气仍然笼罩着这一切。

“我们把壁炉点上吧!”罗辑期待这一刻很久很久了。火光亮起后,世界瞬间被那摇曳着地、闪烁着的红晕照亮,温暖随之而来。

“真暖和,真好……”她轻轻说道。

他将已经装有红酒的酒杯递给了她,橘红色地光晕进入酒杯,映在她的眼中。

“罗老师,你看,来这边看!”她兴奋的叫着,“这火光从那边找过来,真好看啊!”罗辑借此机会坐到她身旁,问道:“你觉得它像什么?”

“像……它就像……”

“像晚霞的眼睛吗?”他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在梦里她说过的话。

“晚霞的眼睛……太好了,罗老师你说的太好了!”那笑声让罗辑沉醉。

“哈哈哈,你看她真的很美啊……”

两人都渐渐放下了戒心,无拘无束地高谈阔论地问出了在梦里她说过的话。

叙过去,聊未来;话希望,谈理想……直到那瓶“晚霞的眼睛”见了底。

突然,排练场一角的墙面显示提词器闪烁了几下之后关闭,原来的位置只有漆黑的一片。仍然沉浸在戏中的姜源注意到点点猫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不知所措。“这个时候怎么掉链子啊喂!”她真的慌了,大脑努力回想着历史中那个故事的内容。柴火然绕的声音让房间显得更加寂静,过了许久,她开口道:“罗老师,那我来这的工作是什么呢?”她把在这紧急时刻唯一一句想起来的话问了出来,管他对不对有就是了。

姜源愣了一下,对于她跳过大段剧情,将雪山那段戏的关键台词说了出来相当惊讶,但她没有多想,而是将计就计,深情地说到:

“颜颜,你的工作就是做这个世界最幸福,最快乐的女孩!”

灯光暗下来,壁炉也熄灭了,窗外的雨声减弱,雾气散去……良久,其余的人才醒过来,十几个人发出的掌声竟有些震耳欲聋。

“姜源,跟我搭戏你忘词,跟她你倒是开始展现你的艺术细胞了是吧。”韩旭突然把手搭在姜源的肩上,压低姜源的身子说道。

“滚,你也配。”

“诶哟哟,是不是喜欢人家啊。”

“滚滚滚,怎么跟你爸爸说话呢。”

“诶呦我擦。”

随后两人抱在一起“打”了起来,而打的闲余时间姜源还在偷瞄点点猫,看着点点猫正在摘红色的围巾,自己的魂魄仿佛就像是点点猫脖子上的围巾一般,不愿离开,紧紧的缠绕在点点猫的身上。

“嘛呢。”韩旭说着用力掐了一下姜源的腰,突如其来的疼痛才让姜源从点点猫身上将视线转移开来,重新回到这场“对战”身上。

等到他重新有时间去看点点猫的时候,她的头发都重新扎上了。

“薇薇,我今天是不是出丑了啊。”点点猫走到了正在收拾化妆品的艾薇身后,将自己的下巴放在了艾薇·爱伦的肩膀上,两只手轻轻地拽着艾薇的衣袖。声音有些懒散但更多的是委屈。

“我觉得挺好的啊。毕竟第一天来嘛,以后会好起来的。”

“就是第一天来就丢人了啊啊啊,尤其是那个破提词器,关键时候坏掉。”点点猫的语气突然从很小变成了几乎快要哭了出来,此时的她完全就把艾薇当成了那个很长很长的梦里的那个人。

“点点,有一个问题你得注意啊,这个提词器的制造厂是CCTV(China Central Television中国中央电视台)中国指定制造厂的,哪那么容易出故障。”艾薇说着停下了手中收拾的动作,将手指向了角落的提词器,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提词器的侧面,上面还印着经典的CCTV。

“啊?你是说……?”

“我刚刚送粉底的时候好像听见是金导故意关的,就是想看看你俩的临场发挥能力,金导看上去似乎还算是比较满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