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别和我开这种玩笑,这样不好。

现在我们之间的气氛很凝重,即使看不见他们两人的脸,我也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们的表情是极度紧张且惊恐的。

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时,小燕忽然告诉我道:“你看不见的话最好,现在我来带路,你抓紧我就行了。”

他们这样的话语看似很简单,但是里面却包含了某种我无法理解的重要信息,尤其是小燕刚才说的“看不见最好”,这让我越加的好奇与恐惧了。

我心想,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啊,这又不是在打仗,需要把信息保密到这种程度吗。

我问小燕:“我…这…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呀?”我有些焦急的询问她。

小燕沉默了一会道:“我……不知道……”

听见她的话,我不禁有些恼怒,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信息不想告诉我的、不能告诉我的呢。

小燕的这种不果断我还是头一回见,只是随后,她又接着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看见的场景……”

什么叫做不知道怎么描述,我一时没有明白小燕的意思。

这时,老人忽然间说道:“成然,你不要怪小燕,她说的没有错,我们看见的场景真的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

怎么一个个都这样,说话怎么云里雾里的。

“既然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那总可以说说那东西长得什么样子吧。”此时我的情绪已经很是克制了,毕竟谁也不想被这样来来回回的把好奇心给打回去,更何况我和他们都是一起的,我想不懂这究竟有什么好隐瞒的。

“唉……好吧。”老人叹气一声后,告诉了我一些他们看见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些东西就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中缠绕着的荆棘,那是五颜六色的颜色,我觉得我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但是我又觉得我很无知,那是最真实的意志,还有……那是……那是……嗯……”

这时老人说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语言,像是自已疯狂的低语,又像是来自来自地狱的呼喊,亦或者是噩梦中无法言喻的呢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充斥着他的大脑。

就在这时,我听得有什么东西响了一下,那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即使我看不见,我也知道这个声音是出自老人的脸上,而出手的人是小燕,因为我刚才明显感觉到拉我手的小燕猛的拽了我一下,看来是忽然性的移动了下位置。

于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小燕开口说道:“清醒一点,不要被迷惑了,也不要试图去解析下去了。”

然后,我明显的感觉到小燕捏着我的手转了一下力道,我有种预感,她现在是在盯着我。

下一刻,我的耳边出现了一道属于小燕的声音,依旧很淡很安静,但是这其中却带着不可质疑的威严:“下次不要这样了,而且,我会带你出去的。”

她的话很简单,但意义却有些复杂,我一时间我没有明白,但同时的,我也明白了一件事,我可能给他们添了麻烦,让他们已经遭受了某些危险,就像是刚才我强烈要求老人给我描述一下我们脚下的场景后,发生的精神不太正常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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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次不会了。”我坚定的回答她,或许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平复他们怒火的方式了,而且逐渐平复下来心情的我才发现自已刚才已经被这种未知的恐惧冲昏了头脑,已经全然不顾及他们的危险了,再怎么说也是小燕他们一路带我出来的,我多少应该有些感激的。

后面,老人也逐渐的恢复了清醒,但在后面的时间里我们三个都相对无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静止了一样,要不是不断下坠的失重感在在提醒我世间万物还处于一种物理上的运动状态,我恐怕已经认为我们周围的时间停止了。

这时候,小燕忽然说道:“抓紧我,马上到了。”

当她说出这句话之后,我的心又开始悬了起来。

逐渐下降的我就像是一个滑稽的新手跳伞运动员,无法自由的控制身体。就在小燕说完的下一刻,我忽然感觉到自已的眼睛并不知怎么的闪了一下,我的视网膜中出现了一片短暂的视野盲区,什么都看不见。

只是大概三秒钟以后,在这无尽的虚空中看见了一些很奇怪的线,很模糊,因为之前提到,我本身就是个近视眼,所以我就习惯性的眯着眼睛去看那些错综复杂的奇怪线条,但是在我瞳孔聚焦了老半天后,我才发现一个让我又一次震惊的事实,因为我无论怎么收缩瞳孔,都无法看清那些线条,就好像它们并不存在于我眼睛看到的世界里面,就算是我闭上眼睛也一样。

就在我还在瞎猜这里的线条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自已的脚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上面,因为长时间的悬浮状态,让我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再加上我也不知道自已究竟是落在了什么地方,心里一阵忐忑不安。

在我的脚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我不敢挪动分毫位置,就好像是整个人站在了某个又细又长的钢丝上。

在稳定好身形后,我开始左右观察环境。

这一观察却是不得了,我还漂浮在空中的时候,那些若有若无的线条是垂直对向我的,我只有俯视才能看到它,但是现在却平视就可以看见这个这些东西,而且更加清晰起来,这说明我和这些线条的位置,从原先的垂直变成现在平行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惊讶的问小燕。

“什么怎么回事?”我以为她已经知道了此时异常的变化,她可能也会感惊讶,没想到小燕竟然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就是那些线条啊……你们难道看不见吗?”我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这时小燕忽然顿了顿,然后说道:“你说……线条?”

正当我准备给小燕解释我刚才看到的景象的时候,小燕对着她另外一边的老人说道:“老张,先配合我一下。”

在老人沉闷的“嗯”了一声后,我感觉我捏着小燕的手有扭转的力道传了过来,与刚才小燕发怒时看向我是转身的方向一样。我意识到她正在看着我,我心中疑惑,我心想自已是不是又闯下什么祸了。

小燕手上的力道停止了,随后她问我道:“你刚才说你可以看见那些线条?”

“是的。”我肯定的回答她。

“那你现在看向那些线条,不用看清,就对准它们的方向看着就行。”

我不明白小燕为什么让我这样做,但我还是立刻照做了。

只是我没有必要再如何的调整位置,因为我看到的小燕的位置就是那些线条,同时的,我还发现了一个更加让我惊恐的事实,如果说小燕已经移动到了我的面前,那么我的面前一定有一个人形轮廓的黑影挡在了我的面前,我的眼睛是不可能看清前面的线条的,这也证明了我刚才的猜想是对的。

而通过这件事后,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我们的眼睛可能在进入到这个漆黑的空间后,就已经看不见了。我一直以为是这里的空间实在是太黑暗了,因为没有光线的进入,我们的眼睛看不见是正常的,只有意识才算是正常的,但是当小燕站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才明白了一切。

“你……看见了什么?”小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