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希威尔尖刀拔出马无夜身体的那一瞬间,马无夜脑海里各种声音如同雨打芭蕉,此起彼伏的响起。
“叮!系统升级完毕!”系统劣质音响的声音格外刺耳。
“叮!检测到宿主正面临生命危险!”随着劣质音响声音结束,系统刚刚升级后的灵动电子音响起。
“我靠!我靠!我靠!玩砸啦!本帝刚来你就要噶啦?”似乎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不行,不行,不行!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宿主。嘶,把她也叫来么?算了,眼下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还真是到哪都逃不掉啊!!!”少年的声音中带着惋惜、恐惧、无奈与绝望。”
“叮!【往生】系统正在绑定中。”灵动的声音。
“叮!绑定成功!恭喜获得异能【往生】,序列号1000。”灵动的声音。
“我靠!我靠!我靠!捡到宝啦!刚来就要死啦!嘿嘿,让我找找,让我找找,哪个灵魂适合他捏!”似乎是个少女的声音。
“好啦!小幽,你快别挑三拣四的了,你再找一会儿他听觉都消失了,随便一个谁都行,你现在是我的第二个附属系统了,可以使用技能了。”急促的少年声。
“混蛋!你居然已经有一个附属系统啦!我居然不是第一个!混蛋小明,我回头再和你算账!【灵魂往生】启动!嘿嘿,就他吧,正合适。诶,怎么还要求……”模糊的少女声。
"……"声音。
马无夜伸出右手揉了揉脑袋,接着急忙摸向自己的胸口。
“奇怪,我刚刚不是被一把大刀贯穿了么,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已经死了么??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不等马无夜想清楚自己的素质三联,一股麻痒的感觉从左侧身体传来,自己被雾化后主动点燃的左臂竟然肉眼可见的生长了出来。
来不及疑惑,马无夜缓缓站起身,环视四周。鲜红的世界,四周的建筑破烂不堪,街道上形形色色的躺满了尸体,他们造型各异、死状凄惨。
看样子自己已经死了,本来应该是害怕的大喊大叫的,好在自己已经死了。不过让马无夜疑惑的是,身边这些凄惨的尸体好像并没有要像自己一样醒来的迹象,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自己俨然成了尸体里的异类。
马无夜壮着胆子查看起身边的尸体,看穿着他们好像是两队经历了某种战争而死去的士兵,但绝不是现在的联邦士兵,他们穿的更加古朴,尸体却没有腐坏的迹象,仍然保留着死后不久时的状态,看不出到底死了多久;从死状上分析,不难看出在场的各位死的都很痛苦。
看了半天,摸不清个所以然来,马无夜不打算坐以待毙,起身沿着尸体堆出的小路,往前方走去。
一路上尸山血海,横尸遍地,马无夜越走越心惊,看着一个个倒在自己身旁散发着铁锈味道的士兵尸体,马无夜深刻意识到战争的残忍了。
他能够确定,倒在自己身边的,是一条条刚刚被夺去的鲜活的生命。只是自己与他们的时代相隔太远,感受有些不真切了。
不知走了多久,马无夜已经渐渐麻木了,现在的他只怀疑自己成了一只孤魂野鬼,虽然身上的伤早就在不知不觉间修复了,但他却渐渐丧失了对身体的感知能力,意识也逐渐固执起来,只知道一味的往前走。
直到马无夜眼前这片红色的世界,突然有了不同的变化,马无夜像是抓到了什么一般,直直地走了进去。
......
鲜红的世界,破烂的建筑,隐隐约约看得出曾是高档酒店,穿过走廊昏暗的灯光,一间早已破败的套房内,那张原本布满灰尘的大床上陡然出现一个人后,一切焕然一新。
任无衡睁开眼,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双腿弯曲,双臂向后猛地发力弹射起步,然后回头望向空空如也的床铺。
“小雅!我保护......小雅?”
意识到自己在对空气说话,任无衡干咳一声,警惕地环视起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危险后,跳下床,准备先上个厕所。
来到洗手间,任无衡解开裤子,顺时针扭动着腰胯,肆意的解起了手。
“奶奶的,这小妞睡完爷就跑了。怪了,难道是最近纵欲过度产生幻觉了?我怎么记得刚才有人要杀我啊。”说着,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啧,不像是梦啊。”
这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任无衡的肩膀上。
“有没有可能,你已经死了?”
“啊啊啊!”
任无衡来不及尿完,慌忙的回身对上了一双阴森的眼眸。一个激灵从天灵盖直达脚后跟。
“你,你,你是人是鬼啊?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
马无夜无语的后踢一步,低头看着还在滴水的鞋尖,跺了跺脚。
“是人是鬼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确实是刚刚出现在你身后的。”
任无衡尴尬地提上裤子,眨了眨眼睛,谨慎地盯着马无夜。
“小子,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如果你是来找麻烦的,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老子是木野狐的少主。”
马无夜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年轻人,面如傅粉,品貌非凡。思索了一下,马无夜面色古怪的说道。
“额,这家酒店叫木野狐?少主是什么?你们的行话?头牌么?”
無錯書吧听了马无夜的话,任无衡也愣住了,眼前这位不像是来要自己命的,倒像是来逗自己笑的。
“小子,虽然哥们儿仪表堂堂,但绝对不是当鸭子的啊。你不知道木野狐我可以理解,但是这三个字和酒店可没什么关系。
既然你不知道木野狐,就说明这里面没你的事,劝你不要待在小爷身边,随时都会有危险的。”
感受到眼前这位英俊的嫖客突然迸发出的正义感,马无夜对他的印象确实有了一些改观,正要告诉他此时二人的处境时,他的余光瞄到了少年腰间那块古朴的令牌。
“王爷令?”